,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五年前,花园里那个楼梯,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蔓如遭雷击,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他:“什……什么楼梯?
砚舟你在说什么……还要装吗?”
沈砚舟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讥诮的弧度,“需要我把当年在场的那个被你收买、后来因为心虚辞职回老家的佣人找回来,跟你当面对质吗?”
轰——!
苏蔓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摇摇欲坠,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沈砚舟不再看她,他的目光转向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愧疚,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种……迟来的、沉重的醒悟。
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我抱着念安,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
心,却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
他在我面前站定。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然后,在苏蔓绝望的目光中,在念安懵懂的眼神里,在管家和佣人震惊的注视下——沈砚舟,这个骄傲了一辈子、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的男人,缓缓地、缓缓地,对着我,单膝跪了下去。
膝盖触碰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痛苦和……卑微的乞求。
“晚意……”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对不起……是我错了。”
“是我瞎了眼,被蒙蔽了心。”
“是我……让你受了五年的苦,让你和念安骨肉分离……对不起……”他低下了他那颗从未低过的、高傲的头颅。
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整个客厅,鸦雀无声。
苏蔓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念安在我怀里,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爸爸。
而我,看着眼前这个跪在我面前、忏悔认错的男人。
五年的恨,五年的痛,五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下。
不是感动,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痛苦,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沈砚舟抬起头,看着我汹涌的泪水,他的眼圈也红了。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要触碰我的指尖,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