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冒犯的怒意。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是吗?
沈总,那请问,在你儿子哭着要妈妈、病得快脱水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的未婚妻苏蔓小姐,又在哪里?
现在孩子好了,你们倒是想起来他是谁儿子了?”
我的质问尖锐而直接,像一把刀子戳破了他虚伪的平静。
沈砚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几步跨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江晚意!
注意你的态度!
别以为念安现在依赖你,你就能蹬鼻子上脸!
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你的态度?”
我仰起头,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喷火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恨意的笑,“沈砚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态度?
偷走我的孩子,骗我说他死了,让我这五年活在地狱里!
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我没有偷!”
沈砚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狮子,低吼出声,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似乎还有一丝……理亏?
“当时那种情况……孩子早产,情况很危险!
医生说就算救活也可能有严重后遗症!
你……你又刚做完手术,情绪崩溃,我怎么告诉你?
告诉你孩子没死,但可能是个残废?
让你再承受一次打击吗?”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所以你就替我做了决定?
替我判了我孩子的‘死刑’?
然后把他藏起来,告诉他他妈妈不要他了?
沈砚舟,你凭什么?!”
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恨!
恨他的自以为是,恨他的残忍!
“我……”沈砚舟语塞,他看着我的眼泪,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被惯有的强硬取代,“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现在纠结这些没有意义!
念安现在很好,这就够了!”
“没有意义?”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流得更凶,“沈砚舟,你永远不懂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毁了我的一生!
你现在告诉我没有意义?”
我逼近一步,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好,过去的不提。
那现在呢?
念安需要我!
他叫我妈妈!
他离不开我!
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把我赶走?
让他再一次‘失去’妈妈?”
沈砚舟沉默了。
他紧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