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妈妈——!”
沈念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我浑身脱力地跌坐在咖啡馆冰凉的地面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五年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足够把那场噩梦封存。
可当真相以如此残酷的方式撕开,当知道我的孩子还活着,却被他亲生父亲以最残忍的方式夺走、欺骗……那种痛,比五年前更甚百倍千倍!
沈砚舟,你好狠的心!
沈念安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彻底打乱了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
那几天,我魂不守舍。
做咖啡会出错,算账会算错,对着客人也会突然走神流泪。
林薇知道了事情经过,气得破口大骂沈砚舟不是人,抱着我一起哭。
“晚意,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是你的孩子!
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凭什么被他沈砚舟藏起来?
我们去告他!
去把念安抢回来!”
林薇义愤填膺。
告他?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拿什么告?
沈砚舟是什么人?
沈氏集团的掌舵人,权势滔天。
我一个小咖啡馆的老板娘,拿什么跟他斗?
那份DNA报告,在沈砚舟手里,他想让它消失,轻而易举。
念安被他看得死死的,我连见一面都难。
深深的无力感将我淹没。
就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咖啡馆里人不多。
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响起。
我下意识抬头,心口猛地一跳。
是沈砚舟的司机,张叔。
一个面相忠厚的中年男人。
五年前在沈家时,他对我还算客气。
张叔快步走到吧台前,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和恳求:“江……江小姐。”
“张叔?”
我有些意外。
“江小姐,能不能……麻烦您跟我去一趟别墅?”
张叔搓着手,声音压得很低,“小少爷他……从昨天回来开始,就不吃不喝,一直哭闹着要……要找你。
怎么哄都没用,人都哭脱水了,家庭医生看了也没办法……先生他……实在没办法了……”念安!
我的心瞬间揪紧了!
不吃不喝?
哭脱水了?
沈砚舟那个混蛋!
他怎么照顾孩子的?!
一股怒火夹杂着揪心的疼瞬间冲上头顶。
“他在哪儿?
带我去!”
我几乎是立刻解下围裙,抓起外套。
“哎!
好!
好!
车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