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的目光扫过文件上的内容,瞳孔再次猛地一缩!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握着文件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她猛地抬头看向林默,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他刺穿!
“张怀山的初步伤情报告出来了!”
夏清的声音冰冷,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肋骨骨裂,脾脏挫伤出血,颅脑损伤!
医生说再晚半小时送到,人就没了!
林默!
你告诉我!
这就是你说的‘重伤垂危’?
你救了他?
那他身上的这些旧伤呢?!
多处陈旧性骨折痕迹!
营养不良导致的器官衰竭!
这些也是赵天豪今天打的?!”
夏清“啪”地将那份报告拍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目光如炬,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张怀山!
一个快七十岁的孤寡老人!
他老婆常年卧病在床!
他靠捡废品和给人看工地勉强糊口!
他为什么会成为赵氏集团拆迁的目标?
为什么会招来赵天豪这种人的毒打?
林默!
这五年,你在里面,你这位‘恩师’在外面,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赵家!
是不是一直在逼他?!
你今晚去那里,真的只是巧合?!”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冰冷的审讯桌上!
林默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神,在听到“陈旧性骨折痕迹”、“器官衰竭”这些字眼时,终于剧烈地波动了一下!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痛苦和暴怒!
如同沉睡的火山被瞬间点燃!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海也震惊地看着那份伤情报告,又看向林默,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显得急促而沉重。
“进来!”
夏清压抑着怒火。
门被推开,刚才那个年轻警员脸色更加难看,甚至带着一丝慌乱:“夏队!
王哥!
外面…外面来了几个人!
是…是赵家的人!
为首的是赵家的管家周福!
他们…他们抬了一口棺材!
堵在大门口!
说…说要我们把林默交出去!
给…给赵天豪抵命!”
“什么?!”
王海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
夏清眼中寒光爆射:“反了他们了!
敢堵警局大门?!”
“他们…他们还带来了一帮记者!
闪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