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快地下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是!
夏队!”
一个年轻警员立刻拿出对讲机。
“其他人!”
夏清的目光扫过林默,又凌厉地看向小屋和地上呻吟的打手,“封锁现场!
保护现场证据!
救护车到之前,维持伤者基本生命体征!
快!”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
有人冲向小屋查看情况,有人去检查地上阿彪等人的伤势,现场紧张而有序。
夏清的目光再次回到林默身上。
他依旧抱着张师傅,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站在雨中,那把折叠好的黑伞静静躺在他脚边的泥水里。
“你…”夏清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复杂情绪,“需要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这是程序。”
林默抬起眼,雨水顺着他脸颊那道新添的血痕滑落。
他看着夏清,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
只是抱着老人,沉默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对抗着冰冷的雨幕和更冰冷的程序。
急促的急救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雨夜的凝重。
……江城刑警支队,灯火通明。
冰冷的白色灯光打在同样冰冷的墙壁上,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纸张和一种无形的压抑混合的味道。
时间已近凌晨,暴雨的喧嚣被隔绝在窗外,只剩下单调的空调运转声和偶尔响起的脚步声、电话铃声。
一号审讯室内,气氛比外面的空气更加凝重。
林默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双手自然地放在桌面上。
他换上了一套支队提供的深蓝色运动服,尺寸有些偏大,松松垮垮地套在他精悍的身躯上,反而更衬得他沉静内敛。
脸上的雨水和血污已经洗净,那道寸许长的旧疤痕和下颌处新添的细细血痕清晰可见。
他微微垂着眼,看着自己左手腕上那枚暗银色的钨钢戒指,似乎在研究上面那些细微的划痕。
桌子对面,坐着夏清和另一位面容严肃、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王海。
“姓名?”
王海按部就班地开口,声音刻板。
“林默。”
“年龄?”
“三十一。”
“职业?”
“刚出狱,无业。”
林默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今晚八点四十分左右,城西棚户区张怀山住所发生的斗殴致人死亡事件,你声称是正当防卫?”
王海的目光锐利,紧紧盯着林默的脸。
“是。”
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