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站在警车旁的女警身上。
即使在警灯混乱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她身姿挺拔,面容清丽却异常冷峻,一双锐利的眸子如同鹰隼,正死死锁定着门口这个浑身湿透、怀抱老人、手持诡异黑伞的男人。
他没有放下伞,也没有抱头。
他只是稳稳地抱着张师傅,用那把染血的黑伞,为老人遮挡着冰冷的雨水。
然后,他动了。
在数支手枪和强光手电的死死锁定下,林默抱着张怀山,一步一步,缓慢而稳定地,从破碎的门洞里走了出来。
每一步踏在泥泞中,都发出轻微的“噗嗤”声。
他无视了那些指向他的枪口,无视了警灯刺眼的光芒,径直走到了小屋门口那片相对空旷、被警灯完全笼罩的泥地上,站定。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和他怀里的老人。
他手中的黑伞,伞尖朝下,粘稠的血液被雨水稀释,顺着伞骨流淌,在他脚下汇聚成一小片淡红色的水洼。
“放下伞!
立刻!”
一个年轻的男警员紧张地厉喝,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
林默置若罔闻。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女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声和警笛的余音:“警官,我怀里是重伤垂危的老人,需要立刻送医。
里面…”他微微侧头示意了一下身后如同地狱入口的小屋,“有四个持械伤人的暴徒,以及一个试图持枪行凶的主犯。
他拔枪了,我被迫自卫。”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女警的眉头紧紧锁起,眼神锐利如刀,在林默身上、他怀里的老人、以及那把滴血的黑伞上来回扫视。
小屋里的血腥景象透过破碎的门窗隐约可见,那扑倒在地、脖子扭曲的尸体更是触目惊心。
她身后的警员们也都看到了屋内的惨状,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握枪的手更紧了。
“自卫?”
女警的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质疑和警惕,“一个人,放倒四个壮汉,还杀了持枪的主犯?
你当拍电影吗?”
她向前踏了一步,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目光死死盯着林默,“我是江城刑警支队夏清!
我命令你,放下那把伞!
立刻!
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林默沉默地看着她,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滑落。
几秒钟后,他缓缓地将抱着张师傅的手臂紧了紧,确保老人不会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