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一年,程嘉然从未和我同房。
我不在意,只因他每个月给我二十万,那是爸爸在ICU的救命钱。
程嘉然搂着当红歌手季澜心,把钞票砸在我的身上,让我跪下去捡。
后来,他又在母亲忌日那天,逼我去KTV给他们跳舞取乐。
我不去,他就扔了母亲的遗像:
“这种晦气东西,在家里摆着干嘛!”
与此同时,医院打来电话。
爸爸最多还能再坚持一个月。
一个月后,我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他却疯了一样寻找我的踪迹。
“夏夏,我还有很多钱,你别走,好不好?”
我颤抖着手,从垃圾桶里拿出母亲的遗像。
小心翼翼地擦了又擦,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她的脸上。
头顶传来程嘉然的嘲讽:
“这种晦气东西,以后别摆在家里。这是我的房子,我说了算,明白吗?”
“你妈要是知道她有个骗子女儿,就算真死了也能让你气活。”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像最锋利的刀刃,扎在我的心上。
季澜心挽着他的手臂,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苏小姐,就算你要装可怜,想搏嘉然的同情,也不能诅咒自己的母亲吧。”
我擦干净眼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自从那次,被程嘉然看到母亲的双胞胎妹妹来探望过我一次之后,他就笃定母亲的去世是我编造的。
我不过是用亲人的死亡,来骗取他的同情。
尽管我多次解释,他都不信。
“苏夏夏,你也不照照镜子?”
“就算没有澜心,我也绝不可能看上你。”
他对我的厌恶从来都不加掩饰,仿佛看穿我是一个虚荣又虚伪的女人。
呵,程嘉然,我是愚蠢到什么地步,才会诅咒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了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丈夫?
我逃离这两个人的嘲笑,回到楼梯间的储藏室,那是我的房间。
虽然嫁进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