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文件、键盘油污发亮的破旧办公桌前。
轻轻放下那个皮质手袋。
然后,从里面极其从容地拿出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信封。
信封很轻。
她纤细的手指,捏着信封的一角,极其平稳地将它推到陈默面前。
“拿着。”
苏晚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在递一张普通的便签纸。
陈默死死地盯着那个信封。
没有动。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固着。
只有窗外隐隐传来的城市噪音,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
王宇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张弛屏住了呼吸。
李振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苏晚微微侧过头,目光扫过角落里那台被张弛宝贝般维护着的、发出低沉嗡鸣的“矿机”核心托架,又扫过王宇面前摊开的、写满绝望赤字的账本。
她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向上弯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叹息?
或者……确认?
她重新看向陈默。
眼神清澈见底。
“我说过……”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等你三年。”
“现在……” “三年到了。”
“这笔钱……”她的目光落回那个薄薄的信封上,“算我……入伙。”
说完。
她没有任何停留。
转身。
米白色的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干净利落的弧线。
嗒、嗒、嗒…… 脚步声如同来时一样清晰、稳定。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
走了出去。
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快得像一场幻觉。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王宇、张弛、李振像三尊被施了定身法的泥塑,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个仙女……给老板……送钱?
入伙?
三年之约?!
信息量太大!
CPU烧了!
陈默依旧站在那里。
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桌面上那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上。
信封安静地躺着。
毫不起眼。
但陈默却感觉,那里面仿佛装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滚烫!
沉重!
灼烧着他的视线!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信封粗糙的表面。
冰凉。
他拿起信封。
很轻。
轻得不像话。
他撕开封口。
里面没有信纸。
只有一张支票。
一张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