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
更强悍的电流贯穿!
砰!
身体再次无力弹起!
落下!
依旧是—— 滴………… 令人窒息的绝望弥漫开来!
医生眼底第一次闪过灰败!
护士们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就在李主治深吸一口气,准备喊“再……”的时候—— 滴…… 滴……滴!
那根顽固的直线!
极其微弱地、极其艰难地……向上……蹦跶了一下!
接着,又一下!
虽然微弱,但跳了!
它他妈跳了!
“有心跳了!
维持住了!”
一个护士尖叫出声,声音劈了叉,带着狂喜和后怕!
“快!
上呼吸机辅助!
多巴胺维持血压!
严密监控脑部!
快!”
李主治的声音也抖得厉害,额头全是黄豆大的冷汗!
他扑到陈默头侧,用力翻开他眼皮检查瞳孔!
冰!
那双睁开的眼睛里,此刻只有一片死寂的灰!
瞳孔扩散得很大,完全失去了刚才那股锐利如鹰隼的光芒,倒映不出任何东西。
跟一具新鲜的尸体没什么分别。
陈默感觉自己沉在无边的、粘稠冰冷的黑色焦油里。
意识像是散了架的机器零件,稀里哗啦漂浮着。
疼……无处不在的疼!
骨头像被碾碎了,肌肉被撕烂了。
大脑深处更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剧痛——像有把烧红的钢凿在里面疯狂地搅动、剐蹭!
李雅……朵朵…… 这两个名字带来的灭顶痛苦,远比肉体的伤痛上一万倍!
它像块烧红的烙铁,滋滋地烫着他仅存的一点意识,烫得他灵魂都在剧烈抽搐、哀嚎!
想哭……可身体里连挤出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不如……就这样沉下去……沉到没有痛的地方……意识昏昏沉沉地,不知漂浮了多久。
滴……滴……滴…… 冰冷、规律、毫无感情的机器声顽固地敲打着他的潜意识。
还有消毒水味儿……更浓烈、更刺鼻了,辣得他脑仁发麻。
眼皮……重得像压着两座山。
但他能感觉到……身体好像……一点点回来了?
冰冷……被一种怪异的、仿佛内部燃烧的灼热感取代。
麻木的肢体开始针扎似的又麻又痒。
喉咙里火烧火燎,干得能冒烟。
呼……吸……他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开始尝试控制自己的呼吸。
**一……次…… 两……次……**力气,极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