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喘息和抑制不住的痛苦呻吟。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被他浑身湿透、脸色死灰、痛苦蜷缩的样子吓了一跳:“哎哟,兄弟,你这……没事吧?
要不要先去医院?”
“不……不用!”
林琛猛地抬头,眼神涣散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去金茂大厦!
快!”
他急促地喘息着,左手死死按在左胸心脏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颗疯狂跳动、濒临碎裂的心脏挣脱束缚。
冷汗如浆,混着雨水,浸透了他的头发和衣领。
司机被他这副样子吓住了,不敢再多问,一脚油门,车子冲入雨幕。
密闭的车厢里,只有雨刮器单调而急促的刮擦声,以及林琛粗重、艰难、带着浓重痰音的喘息声。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破旧风箱在拉扯,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胸腔深处痛苦的闷哼。
湿冷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寒气从每一个毛孔钻入,与体内那股灼烧般的剧痛交织、撕扯。
他蜷缩在后座角落,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痉挛。
意识在剧烈的痛苦和寒冷的侵蚀下,开始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眼前一会儿是苏晚在璀璨灯光下冷漠嫌恶的脸,一会儿是珠宝店橱窗里那枚戒指冰冷璀璨的光芒,一会儿又是张律师律所里那份等待签字的文件……文件……戒指……苏晚……他颤抖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伸进西装内袋,摸索着。
指尖触碰到那个小小的、坚硬的丝绒盒子。
冰冷的触感传来,却奇迹般地带来一丝微弱的心安。
他紧紧攥住它,仿佛那是溺水者唯一的浮木。
出租车在暴雨中艰难行驶,雨刮器疯狂摆动,也只能勉强拨开倾泻而下的水幕。
车子驶上通往市中心的高架桥。
桥面湿滑,雨水在路面上汇成湍急的细流。
视野极差,只能看到前方车辆模糊的红色尾灯。
突然,前方一辆重型货柜车因为打滑,庞大的车身猛地横向甩动!
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
“小心!”
司机惊恐地大叫,猛打方向盘!
林琛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离心力狠狠将他甩向车门!
身体重重撞在冰冷的车窗上!
剧痛袭来!
紧接着是轮胎彻底失去抓地力的恐怖失控感!
整个世界在眼前疯狂旋转!
天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