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接过汤盒。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几分寒意。
“手艺真好。”
他由衷地说,想起小娟以前总抱怨做饭麻烦,家里的厨房常年落灰。
艾莉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我妈是营养师,从小逼我学做饭。”
她指了指保温桶上的卡通贴纸,“这是我爸贴的,说这样才像年轻人用的。”
说到“我爸”时,声音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窗外忽然下起雨,雨点啪嗒啪嗒打在玻璃上。
食堂里的人渐渐少了,只剩下清洁阿姨拖地的声音。
孙齐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突然说:“那天在楼梯间...谢谢你。”
“该说谢谢的是我。”
艾莉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你知道吗?
凌晨三点的医院特别可怕,感觉连呼吸声都是孤单的。”
她顿了顿,“那天要不是你陪我去找医生,我可能真的会崩溃。”
孙齐喉头一紧。
这些天他独自守在父亲床边,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何尝不是靠着一口烟、一杯冷水硬撑?
原来成年人的崩溃,都藏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你女儿多大了?”
艾莉突然指着他手机壳上的照片。
那是女儿十岁生日时拍的,扎着双马尾,手里举着吹歪的生日蜡烛。
“十二岁了。”
孙齐摸着照片边缘,“现在跟着她妈妈住。”
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竟如此自然地吐露了家事。
艾莉没追问,只是轻声说:“孩子都希望爸妈能多陪陪自己。
我小时候,我爸为了陪我参加家长会,推掉了公司的重要会议。”
她的语气带着怀念,“后来他生病,总说后悔没多带我们出去玩。”
雨声渐大,打在铁皮雨棚上噼里啪啦。
孙齐发现自己很久没这样好好聊过天了。
和小娟最后半年,两人连吵架都嫌累,只剩下沉默;在公司,同事之间永远是利益纠葛;就连和父亲,也总是报喜不报忧。
“对了!”
艾莉突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我妈做的牛轧糖,放了蔓越莓,你尝尝?”
她撕开包装纸,浅粉色的糖果上还沾着椰蓉。
孙齐接过糖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竟意外地治愈。
他想起女儿也爱吃甜食,每次去超市都要在糖果区赖着不走。
“真好吃。”
他说,“你妈妈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