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事实:“当年下令‘截杀’凌谦,取回他身上所有与谢家有关信物的,并非旁人,正是你的父亲,谢峥!”
“什么?!”
我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僵住了,脑中轰然炸开,一片空白!
这……这怎么可能?!
父亲……下令截杀凌谦?!
凌谦是凌叔的后人,是父亲挚友的血脉!
父亲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不!
不可能!
你胡说!”
我失声尖叫,状若疯狂,“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怎会做出此等背信弃义、残害忠良之后的事情!
你在撒谎!
你一定是在撒谎!”
崔判官看着我崩溃的样子,眼神中的悲悯更深了:“我没有撒谎。
这也是我一直不愿让你深究此案的原因。
因为真相,对你而言,太过残忍。”
“当年,你父亲预感大祸将至,谢家在劫难逃。
他知道凌子墨将军重情重义,定会想方设法保全谢家血脉或信物,甚至不惜代价为谢家翻案。
但你父亲更清楚,谢家所涉之事,乃是皇室最大的禁忌,一旦沾染,便是万劫不复!”
“他不想因为谢家的事,再连累无辜的凌家。
他知道凌子墨的脾性,若得知真相,定会玉石俱焚。
所以,你父亲在安排后事之时,便做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他要阻止凌家卷入这场灭顶之灾!”
“他暗中派人,务必在凌子墨将军的人找到那份可能存在的‘先帝手诏’之前,或者之后,将其截下,并销毁一切可能将凌家拖下水的证据!
他要让凌家彻底与谢家撇清关系,哪怕这意味着谢家永无昭雪之日!”
“凌谦,便是那个不幸的执行者,或者说,是那个被选中的‘牺牲品’。
他或许从长辈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谢家旧事的只言片语,也可能真的找到了某些所谓的‘信物’——比如那枚刻着‘安’字的谢家玉佩。
你父亲的人,奉命‘截下’这些东西。”
崔判官的声音,像一把钝刀,一刀刀割在我的心上,鲜血淋漓。
“那……那截杀……”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你父亲的本意,并非是要凌谦的性命。
他只是想拿回那些‘物证’,让凌家无法插手。
他还特意准备了另一枚刻着‘谦’字的玉佩,以及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