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朕昏庸无道,你和你夫君就等着下辈子见吧!”
这下连我也低下头装鹌鹑,腿还弯着,不上不下的僵在那儿,听着皇上说我不信任她,她有多么的伤心难过,又说朝中大臣白吃朝廷大米,实则饭桶一群,屁事儿不干。
每次等我看准时机准备跪下去时,她就提高音量着重强调,我就只能低头继续僵在那里,等她将在场所有人都训了一遍,我的腿也就不再是我的腿了,它对我说拜拜了。
这酸爽,才正宗。
就在我想要不要直接装作被她吓的倒头就晕,她让所有人平身了。
等我站直,真的,还不如晕过去。
“柳爱卿可是对朕有什么不满,还是想继续蹲着?”
我龇牙咧嘴的咧出一抹笑,“臣惶恐,只是腿有些不听使唤。”
陛下别过头,哼了一声。
第二日,我带着阿锦来到了御书房。
“你要去?”
阿锦抬手一拜,“这是臣生来的责任和使命。”
陛下望向我,我盈盈一笑,“都听他的。”
“你们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出了宫门在回家的路上,阿锦突然停了下来,“阿言……”我拽住他的手继续往前走,“我和你一起去。”
他一使劲,我往后一跌,跌进他的怀里,他双手往前一环,我像被锁住,他埋在我的颈间,有水渍,有些灼人。
我似铁石心肠,“我不劝你,你也不要劝我。”
“阿言,我会平安回来的,相信我。”
我眼眶猛的通红,疯了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盯着他,“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然后让我差点见不到你!”
我声泪俱下,因为情绪来的太快开始打嗝,说话说不利索,但眼睛丝毫没有离开他,死死的瞪着。
阿锦常年练舞,力气还是有的,我的头埋进他胸前的衣襟里,耳边是他有力但急促的心跳声。
原来现在他也在心慌吗。
“阿言,你听。”
听什么?
“从这里往前几步向西便是翟阿婆的清汤面,翟阿婆正在那里招呼着张兄李兄;继续往前是杨氏烙饼,杨家夫妇正吆喝着;向北方拐,行十步左右是老配方紫苏饮,里面的荔枝冰是招牌,现下老苏头应该正在往冰桶中加冰……”我慢慢静了下来,耳边不再是我们吵闹的心跳。
炊烟袅袅,河水滔滔,农家糊口,儿童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