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探花王相的其他类型小说《寒窗苦读高中状元只为去青楼提亲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咻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状元红装笑倾城又逢一年出榜日,状元一笑解千愁。大安,虽说封建,但无重男轻女之势,庙堂之高,男子女子可并肩而立,就说那皇位,也是能者居之。而今,万人空巷,只为看那惊才绝艳的前三甲是何等的风采。马蹄声来,鼎沸的人声沉寂了下去,入目的是醒目张扬的红。来人胯下高头大马,一朵红花系于胸前,身上的状元服鲜红夺目,笑的肆意潇洒,端的风姿翩翩。一阵沉寂过去,海啸般的呼喊声扑面而来,伴随着香囊手帕,也不乏用来传情递意的小玉扇。马上之人一笑而过,温和又疏离。“这漫天的香囊玉扇也拦不住我们的柳状元啊。”“何尝不是呢,我这探花郎当的也着实憋屈。”说话之人状似无奈的摇摇头。我一脸的讨饶,“张兄李兄,你们就别打趣我了,那香囊手帕为你们抛过来的还少吗。”“那自...
《寒窗苦读高中状元只为去青楼提亲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1 状元红装笑倾城又逢一年出榜日,状元一笑解千愁。
大安,虽说封建,但无重男轻女之势,庙堂之高,男子女子可并肩而立,就说那皇位,也是能者居之。
而今,万人空巷,只为看那惊才绝艳的前三甲是何等的风采。
马蹄声来,鼎沸的人声沉寂了下去,入目的是醒目张扬的红。
来人胯下高头大马,一朵红花系于胸前,身上的状元服鲜红夺目,笑的肆意潇洒,端的风姿翩翩。
一阵沉寂过去,海啸般的呼喊声扑面而来,伴随着香囊手帕,也不乏用来传情递意的小玉扇。
马上之人一笑而过,温和又疏离。
“这漫天的香囊玉扇也拦不住我们的柳状元啊。”
“何尝不是呢,我这探花郎当的也着实憋屈。”
说话之人状似无奈的摇摇头。
我一脸的讨饶, “张兄李兄,你们就别打趣我了,那香囊手帕为你们抛过来的还少吗。”
“那自然是没有你多。”
探花郎幽幽开口。
就当众人以为一行人会一路直奔皇宫时,首位的人一拉缰绳停了下来,翻身下马。
“阿婆。”
我快步走向街边人群,伸手扶住了差点儿被人潮拥倒的老妪。
“阿婆小心。”
阿婆抬首看着扶住自己的人,还没站稳脚便反握住我的手,一脸亲近欣喜。
“你这么大的日子,阿婆定是要来看看你的。
我们的囡囡如今也是状元了,我打心眼儿里高兴!”
我紧紧扶着她的手。
“这也有阿婆清汤面的功劳在。”
“这嘴儿甜的,哄的我这心里跟那炸烟花一样!”
“哪里是哄了,阿婆的手艺,全京城谁人不知?”
阿婆脸上笑出了痕,眼睛弯成一条缝儿看着眼前的囡囡。
“好,好!
阿婆有东西要给你。”
阿婆拿了几十年刀都很稳的手,此刻颤颤巍巍的伸进洗的发白的衣襟,拿出一个布包,取出里面的银花。
“这是我老早之前就给你准备的簪花,就想着你金榜题名的时候给你,老婆子我也买不起什么金花玉花……阿婆,为我簪上吧。”
我躬下身,好让年近六十的阿婆够得到帽边。
天边云霞印在她的脸上,和煦又灿烂。
簪完花,我将阿婆扶到旁边空地的椅子上,随后回到队伍翻身上马,看着阿婆道:“等我面圣归来,就来吃阿婆的清汤面。”
“好囡囡,阿
婆等着你。”
跟在后面的二人相视一笑,“留住咱们状元郎的,还得是翟阿婆的清汤面。”
“谁说不是,今晚咱俩也来沾沾阿婆和状元郎的喜气,阿婆,可欢迎?”
“欢迎,欢迎!
阿婆给你们加面!”
李探花一双丹凤眼一转,看着柳澜言,“状元郎不得请客?”
“我请,只求李兄饶了我,别再打趣我了!”
2 朝堂戏言惹风波三人在马上说笑,一路来到宫前,红墙朱门,我们三人长驱直入,进殿面圣。
一系列封赏下来,我入翰林,其余二人分别入了礼部和吏部。
就在旁边的内官准备高喝退朝时,刚才一言不发的右相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龙椅上的皇帝眯着眼看着王相,“爱卿何事要奏。”
王相俯下身去,“当年臣酒后失言,扬言若是今年出个女状元,就将臣的独子嫁于她。
然犬子与长公主心意相投,誓死非她不嫁,而今已做出了绝食这等事,望皇上念在老臣多年来为朝堂尽心尽力,且只有这一子的份上,准老臣在此揭过当年戏言。”
龙椅上的人沉默不语,而左相此刻开了口。
“右相当年即已许诺,而今反悔,岂不是犯下了欺君之罪。”
右相依旧躬身对着龙椅上的人,未多看旁人一眼。
“皇上,臣当年不过是在臣的寿宴上贪了杯随口一提,不知是谁人传了出去,闹的众人皆知。
此事臣一未公开上报皇上,二两人并未交换生辰八字,又何来欺君之说。”
左相一时无言,瞪眼“哼”的声一甩衣袖,别过脸去。
上位的人开了金口,“柳爱卿作何感想?”
我闻言往下一拜,拱手道:“微臣能金榜题名,入宫面圣,得陛下封赏,已是三生有幸。
然臣出身草莽,右相独子出身贵胄,臣不敢肖想,更不敢扰乱长公主殿下的姻缘,望陛下明鉴。”
座上的人一声轻笑,“不愧是朕的状元郎,好一副伶牙俐齿。”
我立马跪下匍匐于地,“微臣不敢。”
皇上抬抬手,“罢了,结亲之事若右相不提,朕也想不起来,此事就此作罢。”
“陛下圣明!”
下了朝,众人将出宫门时,陛下身边内官快步穿过人群走到我身边,一拜道:“柳修撰,陛下有请。”
3 御书房内破局谋我看向身旁张、李二人,“
你们先去阿婆的面摊,我随后就到。”
“可。”
跟着内官进了御书房,我没有直视天颜,撩袍而跪。
“免了。”
腿刚弯了一半的我,“……谢陛下。”
龙椅上的人眯着眼抬眉,“刚才在大殿上,不是犟的肆无忌惮,怎的现在一副怕了朕的模样。”
底下的人脖子缩了缩,“哪儿有,臣这叫如实道来。”
皇帝随手抄起一本奏疏轻飘飘的向我砸了过来。
“朕的状元郎会看不出来朕的意图?”
“右相欲与长公主结亲壮大势力,如此一来,既增加了长公主登基的概率,右相一族又可屹立朝堂百年不倒。”
“既知道还敢搏了朕的意图,柳澜言,你好大的胆子!”
“微臣不敢!
……要跪吗?”
我微侧着头看着上位的人问。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放肆。”
“谢陛下夸奖。”
说着我拢了拢袖子站直身子。
“……把奏折给朕捡上来。”
“是。”
龙椅上的人正正身子,执笔翻开奏折,“说说,怎么破局。”
我拢着手站在一旁道:“西部多有战役,连年战争西部小国早已不堪重负,已有和亲之意。”
手中的笔顿了顿,眉头舒展,唇角扬起一抹笑,“还得是你啊,澜言。”
“陛下过誉。”
一丢沾了墨的笔,身子向后靠着龙椅,眼皮下垂,语气略带嘲讽,“不过是先皇当年捡回来的孤女,仗着这些年在朝中积累的权势,竟妄图坐上朕的位置。
右相也是舍得将独子许给她,真是下了血本。”
柳澜言附和道:“长公主殿下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右相将所有赌注都押在她的身上,怕是打错了算盘。”
女帝伸手卸下龙冠,随手丢给柳澜言,“没听到现在大街小巷的流言蜚语吗,说长公主是先皇血脉,这是要给她正名了。”
“流言蜚语终究是流言蜚语,成不了真。”
女帝看着身旁的女子。
当年皇位之争,她意外落险身负重伤,回顾往昔,笑自己技不如人时,一背着背篓的女子出现,什么也没问就救了自己,自己在养伤期间与她同住。
事后她曾问她不怕自己对她不利吗,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女子说。
“这座山上只我一人,无亲无故,你一威胁不了我,二你当时伤成那样,能有多大危险。
嘶,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救的,其实还
有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当时你伤的那么重,却笑的那么张扬又不服气,救了你,就想看看你还能在你自己的路上走多远。”
而今,她登上了至尊之位,当年救了她一命的女子,成了自己的状元郎。
“你从不惜以身入局,娶了长公主,可直接深入内部拔除毒瘤,这才是最轻松的解法,我不信你不知。”
“陛下不是知道原因。”
“还是他?”
“嗯。”
我笑了笑,眼中闪着光,温和又坚定,“以前可以以身入局,现在,臣要为他守身如玉。”
皇帝低头轻笑。
“好,等你功成,朕给你们赐婚。”
“谢陛下!”
……我有雄心壮志,入京为官为一展宏图,但现在引我心弦的,是街的那头逐渐升起的红色灯笼。
“我记得有个词儿,叫望眼欲穿,是不是张兄?”
“我还记得有个词,叫魂牵梦绕。”
我讪讪的用筷子抵了一下头,“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们了。”
李鹤见凤眼圆睁,“柳兄此话让我好生伤心,张兄……”说着,倒在了张笙的肩上,掩面欲泣。
我已经习惯他这副模样,一脸淡然,只是可惜了张兄的衣服,昨天刚换的。
“别演了,快给我出出主意。”
话落,埋在肩上的人瞬间直起身子,指尖微拭眼角泪痕,“遥想当年,你还会安慰我,现在,哎,终究物是人非~”我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你还好意思提当年。
当年单纯,他一垂眸,柳澜言就被骗的上山捉鸟,下河捉鱼,好不狼狈,一回头,是站在树下或者河边,笑的直不起腰的李鹤见。
几人拌嘴间,远处楼宇的花灯已全部点亮,我难得的面露焦急,忍不住戳了戳旁边的两人。
“快看看,我今日仪表可还端正,发冠是否齐整,面上是否有污渍,说话这语调可还……端正,齐整,没有,完美。”
两人异口同声。
看着两人坚定的目光,我的心定了定,撩袍起身,目光坚定,“那我去了。”
4 巷中踱步情难控两人晃了晃手中的筷子,“好运。”
我坚定的点点头,阔步向前走去,那叫一个潇洒。
然后……然后,我站在聆音阁旁边的小巷里,抠墙。
这不对吧,我高中状元,骑马游京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怎么回事你。
我给了不停颤抖的手一巴掌
,在巷子里踱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会不会不认得我了,我这么进去直接找他会不会很冒昧,要是冒犯了他怎么办,我准备的礼物他会不会不喜欢……我摸了摸藏于袖中的锦盒,脚下越走越急。
“女郎?
女郎?”
我猛然听见声音,抬头才发觉那名身着丫鬟服饰的女子是在叫我。
我理理衣袍,上前两步作揖,“姑娘叫我可是有事?”
那女子掩唇轻笑,“我家公子叫女郎上去,说女郎莫要在这巷子中踱步了,当心把蚂蚁都踩死了。”
我尴尬的低头看了看,还好还好,没有蚂蚁的尸体。
“敢问你家公子是?”
“女郎上去就知道了,公子说若他不是你要找的人,就权当他自作多情了。”
反正都要进去,不如跟着她一道。
我也不是谁来都跟着走,我来之前打听过,聆音公子身边有一婢女,右手中指处有一红色胎记。
这位女子中指处恰好有一红色胎记。
跟着她进去,原以为会更顺利,谁成想她完全不管我的死活,直直穿过薄纱向前走去,偶尔回头看到我的窘迫掩唇轻笑,我像入了盘丝洞。
“呦,好俊俏的女郎,来玩儿啊~女郎看看我,我的腰肢可是这些人里最软的。”
“我今日新换的口脂,只想给女郎尝尝~女郎,看看奴家……”我揽好衣袍袖子,避免被人抓住,步伐僵硬,一步三点头,“不是来玩儿的,哈哈哈,是吗,哈哈哈哈哈,不用了不用了!
哈哈哈不看了哈……”看着那道身影俞走俞远,我急了,强行埋头向前冲去,不忘道歉。
“在下还有急事,冒犯之处还望多多担待!”
好不容易冲出来,看着那婢女站在一屋子前邀我进去,我在门前站定,着急忙慌的整理衣服发饰,结果发带缠住了左手,右手慌忙去理,越理越乱。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门,开了。
开了?!
<我看着门在我眼前缓缓打开,又看着一双精致的绣鞋迈出门框,在我面前站定,红色轻纱拖在身后,飘飘而落,轻柔似水。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细风,香的。
是印象中的香。
我没有抬头,左手还抓着散落的发带和头发,右手拉着衣服,整个人静止不动,所有精神都集中在围绕周身的香气,和眼前的绣鞋,导致
耳边的心跳声格外响。
我听见前面的人一声轻笑,我像活了过来,尴尬的笑了声,放下酸爽又僵硬的手……放不下,发带缠住了,估计打了死结。
……老天,今天是我高中状元的日子,你一定要让我死在今日吗。
就在我心一横,准备硬扯下来时,我眼前的人动了。
我感受到轻纱划过我的胳膊,有一双微微泛凉的手与我指尖相触。
我一抖,想要后退,被眼前的人一声制止。
“别动。”
我乖乖站在那里,过分乖巧,与他相触的每一寸肌肤都微微颤栗,直直传到心里,面上不显,只是心跳声太吵。
怕他听见,我掩耳盗铃的想要侧过身子。
眼前人微微皱眉,掰过我的脸,“说了别动,还想不想解开。”
说罢,继续解着缠绕成死结的发带。
我不动了,不是不动,而是僵住。
他,摸我的脸了……摸我的脸了……我的脸了……的脸了……脸了……了…………哎嘿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嘿嘿嘿~我内心痴笑,脸上也显了出来。
“你痴笑什么?”
他将解下的发带递给我,看着我问。
我没抬头,所以没有看见他眼眸中流转的调笑和得逞。
“啊,哦,我没……”原来状元也有词穷的时候。
我想给自己来两巴掌,死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进来吧。”
5 重逢笑定终身我拿起刚解下的发带,随便一拢头发扎了个马尾,等我迈进去,身后婢女关上了房门。
我脚步一顿,不知是进是退。
“怎么,状元郎不过来,是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怎会,只是怕冒犯了你。”
“今天你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在我这屋中喝杯茶吧。”
我是怀了别的心思,但……“你怎得不抬头看我,要是找错了人可如何是好。”
不会错,你的步伐,声音,味道,一举一动我都刻骨铭心,怎会认错。
我不敢抬头,我怕,我怕在他面前忍不住。
思念太久,已成疾。
一声轻叹传入耳中,“柳澜言,抬头,看我。”
我捏紧衣袖,缓缓抬头,看到了眼前的人。
他一袭红衣,外覆一层红色薄纱,懒懒的卧在塌上,手撑着头看着我,眼神慵懒含着笑,一头青丝没有束起来,和柔滑的衣服一起落在榻上。
只看一眼,我就别过了头。
眼眶发涩,喉间发哽,我从来不知道
,自己可以这么喜欢一个人。
“阿言为何不敢看我?”
“我……”一张口就是哽咽,嗓子难受到像是被人捏住,我住了声。
他名祈安,是位舞祀。
何为舞祀,战前起舞为祭祀,振人心,鼓士气。
可以说若是开战,最容易也是最先死的,大概率就是舞祀。
祈安最擅鼓上舞,一曲惊鸿,士气大振,将士和百姓一度声称战前有他起舞,此战必胜。
后来一场战役,虽然胜利,但祈安却被敌军掳去,历经三天才被救回,回来时状态极其差,眼神呆滞毫无生气,后来便跳不了舞了,只听说是被敌军折磨的痛苦深入骨髓,对跳舞产生了恐惧。
我和他相识于战场。
当年陛下痊愈后就我随他去了战场,刚巧碰到了准备去战前起舞的祈安。
那天他也穿的一身红衣,张扬肆意,一袭鼓上舞更是惊为天人。
惊鸿一瞥,乱我心曲,我亲眼见证了那场战争的胜利。
自此我随陛下留在边疆,哪里打仗,哪里就有陛下,就有祈安,就有我。
我们逐渐相熟。
我曾问,“你不怕吗?”
他说: “怕,但我跳的难道不好吗?”
好,跳的当真好极了,直直跳进了我的心坎里。
我们相处数年,共同面对大大小小数场战役,直到陛下回京,我原本准备留在他身边,他却已经为我收拾好了行囊。
“你有大才,怎可荒废在这里,那样我会心疼的。”
“你先随陛下回京,等我完成我的任务,就来找你。”
“我们一起在上京安个家,可好?”
我听了他的话,想着最后一场收尾仗了,也不凶险,出不了问题。
我走了,他却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被敌军掳了去,三日后才被救了回来。
京城到边疆路途遥远,等我赶到时,被告知他已离去,不知所踪。
我找不到他了。
我又回了京城,埋头苦读,悬梁刺股,我要当状元,我要名扬天下,我要他听到我的名字,我要他知道我在京城等他。
陛下也在暗中替我调查他的下落,直到三年前,才查到聆音阁的头牌公子就是祈安,原来他也在京城,一直在。
我经常偷偷去看他,一来二去,和我关系好的张兄李兄也就知道了此事。
刚开始知道我偷偷去聆音阁还会调笑,知道事情始末后开始为我出谋划策,后来发现我胆小
如鼠,丝毫不敢见他,甚至听到他的名字,就开始颠三倒四胡言乱语想要蒙混过去,经常鄙视的看着我,也歇了撮合我俩心思。
今天,是我们三年间, 第一次正式的见面,我却表现得如此糟糕。
我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是他下了塌,我依旧红着眼眶,身体僵硬。
他来到了我的眼前。
“阿言,怎得哭了?”
他的指尖抚上我泛红的眼尾,揉了揉。
“……我没哭,只是……一时感慨。”
“阿言还没说,我是不是你要寻的人。”
我回眸,看到他眉眼含笑,泛着水光,倒映出我的模样。
“还问,我不是来寻你的还是来寻谁的。”
“谁知道今年的新科状元是来寻找谁的。”
“你就别打趣我了……”他微微躬身和我视线齐平,目光所及是一双极漂亮的凤眸,和印象中的眸子一样,美的惊人,只是没有那么亮了。
“柳澜言,你可是来娶我的?”
我没想到心中所思就这样被他直白道出,一时怔愣。
“不是?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说罢,就低下头,转身往榻边走去。
我一急,顾不其他,拉住他的手,想要解释,下一刻就被他十指相扣。
他含笑靠近我, “阿言还是依旧如此的单纯好骗。”
我看着他这样,松了口气,捏了捏十指交握的手,语气也轻松起来,“你吓死我了。”
“有吗?”
他眯了眯眼。
“没有吗?”
我也跟着眯了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轻掐了下我的指尖,催促到。
我定了定心神,神情变得严肃且庄重,“我名柳澜言,今年二十一,长于山野,家中父母早逝,上无叔伯宗亲,下无兄弟姊妹,孑然一身。
读书十八载,今高中,诗词歌赋,家务砍柴,洗衣做饭,打猎射箭都会一点。”
我原本绷着一张死人脸,但是架不住话语轻颤,握着他的手用了点力,像在给自己打气。
“我于五年前对你一见钟情,”我顿了顿,“我原是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四个字的,但我验证过了,我是真的喜欢你,刚开始也许是你的样貌舞姿,后来我喜欢你为国而战的大义,更喜欢你的勇气,再后来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
祈安!
我喜欢你!
我想娶你!
你愿意吗!”
我吼出最后几句话,就听到门口接连“噗嗤
”的几声笑,热气瞬间翻涌而上,不用看,我知道自己红了。
我转过身,想要去门口看看到底是谁,却忘记了交握的手,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他另一只手捧住我的脸,我们几乎鼻尖相碰,“你爱我吗?”
脑子里的弦瞬间激荡,我闭眼,一把揪住他衣襟,扯着嗓子喊:“我爱你我爱你!
祈安我爱你!
我还想你!
我好想你啊!
我这辈子就爱你只爱你唯爱你!
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我只爱你!
我只要你,我真的好想你……”破音了,我快给自己吼哭了。
我不敢想这三年祈安是怎么过来的,他得受了多少罪,我在他最难的时候没有陪在他身边,他一个人怎么撑过来的,我不敢想,真的,不敢……我几乎是边吼边哭,眼泪流进了嘴里,咸咸的,后味带点莫名的回甘。
面子是什么,我不要了,我就是爱他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听的,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到最后我撕心裂肺的吼。
嘴边突然碰上一个东西,吮了吮滑到我嘴角的泪。
睁开眼,我想,这辈子值了。
我就愣在那儿,任由他亲,亲了一会儿,他贴在我的嘴边轻声说:“我名祈安,今年二十二,无父无母,无宗无亲,孤身一人。
三岁习舞,八岁入营,十二岁以鼓上舞名动中外。
十七岁见你,被你吸引,然身在闹市,从不信真心一说,故而对你冷漠疏离。”
祈安低低笑了一声,“谁想你那么难缠,这一缠就是将近两载,再冷的冰也被你捂化了。”
我抬头看他,“那你被我捂化了吗?”
他牵起我的手,引导着滑进他的衣襟,“阿言自己试试呢?”
只是碰了一下他的肌肤,我就差点站不住,浑身瘫软,真是不争气啊。
我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
“柳澜言,我爱你。”
6 洞房花烛夜未央“柳澜言,我愿意。”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愿与君相守,共赴此生。”
“砰!”
我的泪还没来得及涌出来,门就倒了,我和阿锦同时一抖。
得亏阿锦屋内干净一尘不染,不然高低溅起一层薄灰。
对了,忘记说,阿锦是祈安让我给他起的,他说他想要一个小字,我起的小字。
锦,华丽又美好,就像他一样,从里到外,从身到心。
他是这样
的,我也希望他是这样的。
随着门板倒下来的,是两个我熟悉的人和阿锦身边的婢女,后面还站着楼里的一群姑娘公子。
“张兄李兄……你们在干什么?!”
我呆滞的看着他们,虽然我已经决定不要脸了,但是这也不代表,我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让我的知己好友,聆听我惊叹地泣鬼神的告白现场。
张笙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拽起了李鹤见,正了正衣冠,开始无中生有。
“我和李兄听闻贵阁的仙人醉一绝,特地想来品鉴一番。”
我面无表情拆穿他,“仙人醉只在午时售卖,张兄你昨日还告诉过我。”
眼看张笙接不下去,李鹤见站了出来,“我们对仙人醉神往已久,今日尤甚,实在是等不到明日了,所以来碰碰运气。”
这回不等我说什么,阿锦就上前一步,挡在我的身前,“二位就是阿言的同窗吧,我这里刚好存有几瓶仙人醉,秋月,拿给两位贵客,带至雅间,请两位品鉴一二。”
秋月应道:“是。”
张中临走前悄咪咪的给我竖了个大拇指,李兄则是启唇无声道:“你们继续。”
我脚趾抠地,装作没看见。
等人全都散去,阿锦带我去了偏房,刚进去,我就被压在了琴架上。
“阿言和那二位公子很是相熟啊。”
他眯起眼,眼中透着明晃晃的醋意和危险,慢慢压过来,直到呼吸相触。
我的体温也逐渐攀升,呼吸加重变得炽热,颤着眼睫向前倾,学着他的样子碰了碰他的唇,无声安抚。
“我们是同窗,他们帮过我许多,是我的至交好友,没少为我见你的事费心,我们成亲时,他们可是要坐头桌的。
而且……”我望向他的眼眸,“他俩是一对儿。”
我满意的看着他的凤眸慢慢瞪圆,过去蹭蹭他的脸,笑着说:“现在不乱吃味了吧。”
他撑在架子上的手收拢在我腰间,头埋在我的颈侧,“不了,阿言真好。”
……匆匆又是两年,人生两大乐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全都有了。
成亲当天,我邀请了我的同窗和翟阿婆,阿锦则是邀请了自己这些年的好友还有秋月。
皇帝也来了,不过除了我们三个和我偷偷告密的阿锦之外,无人知晓,倒也自在。
张兄李兄翟阿婆和皇帝坐了头桌,其他人在我们拜了天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