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你这盘‘素斋’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进他耳中。
他眼中的光骤然一灭,像是不敢相信,嘴唇翕动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死了。
而我,在说完这句话后,也耗尽了所有力气,眼前一黑。
真好,终于……不用再装了。
2.“小姐!
小姐您醒醒啊!”
急促的呼唤声将我从无边黑暗中拽回。
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我瞬间眯起了眼,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属于汀兰苑的熏香。
“春桃?”
我沙哑地开口,看着眼前那张年轻了五十岁的脸,心脏狂跳。
春桃见我醒来,喜极而泣:“小姐!
您可算醒了!
昨儿个您在后花园淋了雨,发起高热,可吓死奴婢了!”
后花园淋雨?
高热?
我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梨花木梳妆台上摆着我未绣完的香囊,墙上挂着的《寒江独钓图》尚未染上岁月的痕迹……这是我的闺房,我未出嫁的闺房!
“春桃,” 我抓住她的手,指尖因激动而颤抖,“今年是哪一年?
我多大了?”
春桃被我问得一愣,随即担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小姐,您烧糊涂了?
今年是永安二十七年,您刚好十六,前几天才过及笄礼。”
永安二十七年,十六岁。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之前。
“小姐,您怎么了?
怎么突然记性不好了?”
春桃担忧地问。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摆脱和卫家的联姻,远离那阴柔且手无缚鸡之力的丞相。
“春桃,”我定了定神,“去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梳妆。”
“哎,好嘞!”
春桃见我似乎清醒了,连忙应声而去。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外面阳光正好,丫鬟们在打理花草,一切都那么平和美好。
卫衔青……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跟你过了,我要换个鲜活的过法。
2.太傅府正厅。
父亲云仲安坐在主位,脸色沉沉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
他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茶水四溅,“拒绝与卫家联姻?
云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女儿知道,父亲。
女儿不想嫁给卫衔青。”
“为什么?”
父亲的声音带着怒意,“卫家是名门望族,卫衔青年少成名,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