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境清被说得头都不敢抬，直到天快黑尽才被放了回来。一回来，还没问个清楚，就被庄如珍拉住，控诉起程呈偷了她的东西，让他逼她拿出来。
他头痛地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小屋，自他回来后里面就没有一点动静，仿佛一点也不在乎清不清白似的。
“妈。”他压抑着叫道，“你到底丢的是什么酒？值得你闹成这样？”
庄如珍哽住。
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正直，要是知道她私下藏了那么贵的酒，还想着去送礼，肯定会说她。
“就，就一般的酒呗。”她闪闪躲躲。
“程呈拿你的酒干什么？她又不喝酒！”卫境清说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她拿去卖了换钱！”
“妈。”卫境清忍耐，“你别无理取闹，大家都说了，她出门的时候手上没拿东西，她怎么偷你的酒，凭空变没的？”
庄如珍无言以对。
她直觉就是程呈拿的，可是她就是没有任何证据。
看着自己妈欲言又止满脸愤怒不平的样子，卫境清暗叹口气，有些后悔自己执意把程呈接过来。
“妈，你要是想我好就别再闹事。”他疲惫地揉着眉心，丢下一句话就打算回房，明天还得去看李大勇。
这时门口传来陈心月轻柔柔的声音，“婶子。。卫连长也在。”
那句卫连长喊得卫境清心情妥帖了些，他不禁又想起了程呈说他是副的时候的表情。
陈心月手里还拿着两碗菜，看样子是刚做好的，热气腾腾香气直冒。
“还没做饭啊？正好我多做了，给你们送点上来。”她说道，直接走了进来，“程呈嫂子也真是，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做饭啊，把婶子饿着了怎么办。”
提到这个名字，庄如珍冷哼了一声，瞥了眼卫境清，“我哪里有这个福气，吃上儿媳妇做的饭！”
她更生气了。程呈回来后倒是煮了饭，但只煮了她跟卫霏的，还用了她舍不得吃的肉，人家吃完拍拍屁股回房，连渣都没给她留。
卫境清只当没看到，问陈心月，“大勇最近还好吧？我明天去看看他。”
那天他说过两天再说把李大勇弄回家的事，但陈心月好像等不及了，第二天就让人把李大勇送了回去，不过没送回家属院，而是送回她西城的娘家，说什么大勇和孩子都需要人照顾，她一人照顾不过来。
陈心月手一抖，很快就恢复正常，“好得多了，不用麻烦卫连长这趟，大勇跟我说千万不能让卫连长过来，太麻烦，等他好了再跟你喝酒，医生也说让他尽量静养。”
卫境清听了只能作罢，向她一点头回屋去了，被说了一顿，他没心情吃饭。
陈心月见他没多看自己一眼，不由有些气闷地拉拉自己身上的裙子，这裙子是她特意买的，样式跟程呈那天穿的有八成像，就是她的腰没有人家的细。
没关系。她现在是别人的媳妇，卫境清不看她是正常，等李大勇死了，她的机会就来了。
陈心月眼神闪闪，自顾自地去庄如珍面前刷好感。
庄如珍看到她，脸色稍缓，“你来了。”
“婶子别生气，饭还是要吃的，人是铁饭是钢，你要不吃高兴的是别人。”陈心月把碗放在桌子上。
庄如珍哼哼，“哪里吃得下。”
无缘无故不见了一瓶那么贵的酒也就算了，还别人说，她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信不信我？”她问，“一定是程呈拿的，，除了她不可能有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