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心,比谁都亮堂。
他想要的,不是我的健康,是我的权杖。
’“调解室里,一片死寂。
顾伟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像一个被打翻的调色盘。
陈律师没有停。
他最后翻到了遗嘱签署日的前一天。
“‘十二月十五日。
明天,就要做那件大事了。
或许,会给小暖那个傻丫头,带去天大的麻烦。
可我别无选择。
我不能把我一生的心血,交到一群只认钱、不认人的畜生手里。
小暖虽然出身平凡,但她的心,比我收藏的任何一颗钻石,都要干净和珍贵。
我相信她。
把我的未来,交给她,我放心。
’”当最后一句念完,陈律师合上了日记本。
他看着脸色惨白的顾伟夫妇,平静地问:“请问,一个能清晰地分析投资方向、能洞察人心、能写下如此逻辑缜密文字的老人,在你们口中,就是‘神志不清、认知障碍’吗?”
顾伟张着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那份花重金买来的“诊断证明”,在顾先生亲手写下的、带着体温和思想的文字面前,显得如此的苍白,如此的不堪一击。
调解员的表情,也从最初的公事公办,变得若有所思。
他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有那种审视“捞女”的怀疑,而是多了一丝探究。
我知道,这第一场仗,我赢了。
虽然,这只是一场小小的、阶段性的胜利。
离开法院时,顾伟看我的眼神,像一条即将发动致命一击的毒蛇。
我知道,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更疯狂的报复,一定还在后头。
但我不怕了。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的身后,站着顾先生。
他用他的智慧和远见,为我留下了最坚实的铠甲,和最锋利的武器。
5 深不见底的脏水第一次调解的胜利,给我带来的鼓舞,仅仅持续了不到二十四小时。
我很快就明白,我把顾伟想得太简单了。
像他那种在名利场里浸泡透了的人,是没有“体面”和“底线”这种概念的。
当他在法理上占不到便宜时,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最肮脏、最下作的手段。
他要的,不只是在法庭上打赢我。
他要的,是在人格上,彻底地、公开地毁灭我。
第二天,网络上,一场比上一次猛烈十倍的、针对我私生活的“扒皮”风暴,席卷而来。
这一次,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