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偏僻的角门就在前方!
只要穿过那片假山…“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侯夫人吗?
这大雪天的,您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是要去哪儿啊?”
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突兀地在身后响起。
我浑身一僵,血液都凉了半截。
猛地回头。
只见柳扶烟裹着雪白的狐裘,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簇拥着,正站在不远处抄手游廊的拐角。
她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虚伪的惊讶和关切。
眼神里,却淬着冰冷的毒。
完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我…随便走走。”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紧。
“随便走走?”
柳扶烟慢悠悠地走过来,雪白的狐裘衬得她小脸越发楚楚可怜,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姐姐这方向,看着像是要出府啊?
怎么,侯府锦衣玉食地养着您,您还不知足?
想跑去哪里?”
她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臃肿的旧棉袄和冻得通红的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还是说…”她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带着恶毒的笑意,“姐姐肚子里,揣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野种,急着跑路?”
轰——!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她知道了?!
她怎么会知道?!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护住小腹:“你胡说!”
“我胡说?”
柳扶烟嗤笑一声,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江浸月,你以为你那些偷偷摸摸干呕、藏秽物的把戏,能瞒过谁?
这侯府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个‘夫人’?”
她步步紧逼:“让我猜猜,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是你看守角门的那个相好的?
还是你那个在江家当马夫的老相好?
啧啧,新婚夜才承了侯爷一次雨露,就迫不及待地偷人,还怀上了孽种!
你可真够下贱的!”
污言秽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没有!
你血口喷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血口喷人?”
柳扶烟脸上伪装的柔弱彻底撕去,只剩下狰狞的得意,“那就让侯爷来评评理!
看看他信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还是信我!”
她话音刚落,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姐姐不要推我——!”
然后,在我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