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一起用了早膳,林念要去醉仙吟,周越自然是不肯让她去的,
“昨晚上那么辛苦,今日在府里歇一歇吧,我派人去给你告假可好?”
可耐不住林念撒一撒娇周越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阿越,在府里待着我太闷了,再说了,现在醉仙吟没什么体力活让我做。我去了也是排练一下歌曲节目,安排一下包间预定,累不着我的。”
周越执意要送林念去醉仙吟,林念拗不过,只好答应。
走在路上时,对面一辆马车极速而来,打马的人面色凝重,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在着急赶路,周越见状让羽墨靠边,让对面马车先行。
驾着马车的方圆在道路上飞驰而过,只因为前几日,府中突然来信,说大长公主病危,傅清尘不得不放下一切,赶回京中。
马车内坐着的那抹白色身影,此时此刻的傅清尘比以往更加消瘦,林念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就像突然出现在了他的世界,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动用手中所有能用之人,只可惜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就连熙春楼这种掌握世间所有情报线索的地方都无功而返,他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后来,傅清尘在鹿鸣山苦等一个月,千绝神医才勉强答应见他,而后他就跟在千绝神医身边做药侍,他每天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她,可是每个夜深人静夜晚依然很难熬。
现在府中传信来,称他母亲病危,他只觉得自己作为儿子不孝,作为男人没也有担当,所以才错过林念。
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回到了国公府,傅清尘脚步匆匆的来到他母亲的院子,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药味中泛着苦涩。
他来到了大长公主的病床前,脸上神色痛苦的说道,
“孩儿不孝,让母亲忧心了。”
大长公主看着面前消瘦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悔恨,
“清尘,是母亲不该逼你太甚,若不是我执意要你娶妻,或许你不会一气之下离家。以至于你孤身在外这么久不肯回来。”
说完,她似乎是用尽了全力,费力的喘息着。
“清尘,你不要怪母亲,本就是我身体不好,不剩下几年可活,所以才想你早日成家,我也好安心。
现下,母亲是有心无力了,以后的路是坦途是坎坷都由你自己走。”
傅清尘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有无声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自小傅清尘就是在父母亲的宠爱中长大,他穿什么衣服,习什么书,甚至结交的朋友,送进来的通房都是她母亲满意的,随着他渐渐长大,他母亲的这种爱让他觉得窒息,让他生了逆反心理,他在做无声的反抗。 只是这一切都随着母亲的去世一瞬间烟消云散。
大长公主生前与国公爷十分恩爱,因为身体原因大长公主生下傅清尘之后就伤了身子,后来再也没能有身孕,国公爷却不在意,他全部的心思都铺在长公主身上,两人恩爱的过了二十余年,随着大长公主的离去,国公爷伤痛欲绝,在府中触景生情,便去辞去官职了青山寺带发修行,每日为大长公主诵经祈福。
国公府的担子突然全部压在了傅清尘的身上,他不能在随心所欲,安排人去了江城的鹿鸣山给千绝神医去了信说明了情况后便待在府中研读诗书准备明年的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