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青烟。
雨,更大了。
冰冷的液体顺着发梢流进脖颈,刺骨的寒。
我抬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脸庞,目光穿透重重雨幕,投向城市最繁华的方向。
那里有霓虹闪烁,有财富堆砌的金字塔尖,也有一个人,此刻大概正坐在温暖干燥的顶层办公室里,俯瞰着芸芸众生。
沈聿白。
这三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冰棱,狠狠扎进心脏深处,带来一阵尖锐而麻木的痛楚。
火烧过的余烬在脚边散发着最后一点微温,然后彻底熄灭,冰冷一片。
三年,够了。
该回去了。
---三年后。
“沈总,您的新助理到了。”
人事部经理的声音隔着厚重的红木门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进。”
门内传出的声音低沉平稳,像冰层下缓慢流动的暗河,听不出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那瞬间翻涌起的、几乎要将理智吞噬的冰冷潮水。
指尖在口袋边缘轻轻擦过,触碰到了那枚冰冷坚硬、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金属长方体——录音笔。
它安静地蛰伏着,等待着启动的指令,像一个沉默的共谋者。
再抬眼时,镜片后的目光已经澄澈平静,毫无波澜。
推门而入。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午后的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宽大的办公桌后,男人背对着门口,面朝窗外。
仅仅一个挺直的背影,就透出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昂贵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膀线条,一丝不苟。
我端着刚刚从秘书处接过来的咖啡,温热的瓷杯熨帖着掌心。
杯口氤氲着淡淡的白色雾气,浓郁的咖啡香气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弥漫开来。
脚步放得极轻,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
就在距离那张宽大办公桌还有两步远的时候,我的左脚尖似乎极其“不小心”地绊在了厚厚地毯的某个细微凸起上。
身体猛地向前一个趔趄!
“啊!”
一声恰到好处的、带着惊慌的低呼。
手中的咖啡杯脱手飞出,深褐色的滚烫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带着热气的弧线,精准无比地泼洒出去。
“哗啦!”
滚烫的咖啡狠狠撞上那片挺括、昂贵的深灰色西装后背。
深褐色的污渍瞬间晕染开来,像一朵丑陋、迅速扩张的毒蕈,疯狂吞噬着布料本身的矜贵光泽。
细小的水珠甚至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