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估计还滴水呢。”
文石急不可耐。
“快去看看吧,再晚些我怕是真要成一滩水了。”
这对于他而言却是有些难以接受了,也不是使用了“化尸水”一类的东西,若说是腐坏也太快了些。
况且这案情眼见着要水落石出了,嫌犯却突然死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畏罪自杀?
文石感觉自己这武夫的脑子简直不够用了。
三人回到衙署直奔停尸房而去。
门口的守卫柴七正欲开口提醒,门却已被打开,浓烈刺鼻的臭味打了三人措手不及。
李继眼疾手快的带上了门,“怎么回事?”
他看向柴七。
“不知道啊,刚要提醒您戴个面巾子呢。”
柴七搓搓手,“邪门得很呢,原本咱们跟着文头儿收尸回来还好好的,没一会儿就化开了。
一下子臭味就散出来了,我怕是有什么毒气之类的,赶紧把门给闭上了,面巾子且不敢摘呢。”
李继面色凝重,担心破案不成反闹出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来。
下令让柴七带着衙署今日去过茶铺的人一起用些药材熏蒸。
自己则与文石、阿寺全副武装进了停尸房。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揭开白布的那一瞬间三人还是心里一沉。
腐化太严重了,尸身已然面目全非,皮肉几不可见。
面部已然是白骨森森,衣袍混在血水中看不出本来颜色,堪堪挂在那一副骨架上。
“这还能验尸吗?”
文石嘀咕着。
“文石,替我准备醋、盐、白梅还有一口瓮。”
阿寺吩咐完,径直上前去捡骨。
“好,不过这是要做什么?”
文石好奇。
“煮骨。”
院里迅速架起一口大瓮,里面咕嘟咕嘟正在翻滚。
文石蹲在旁边添柴,惊觉自己承受能力越来越强了,闻着这味儿还能心不慌手不抖的添柴。
当然自家大人和阿寺更不用说了,两个狠人捡骨眼也不眨。
院里搭起简易的麻织篷布。
阿寺从瓮里取出尸骨,按位置一一摆在蓬下平铺的一块白布上。
此时云销雨霁,空气微凉。
阿寺将尸骨一块块摸过、举起,在日光下细细查验。
三人一时都没有言语,李继温柔看向眼前专注的阿寺,在文石震惊的目光里,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擦去阿寺额角渗出的汗。
不得了啊,大人春心动矣。
文石蹲在一旁‘吃瓜’,此刻脑子里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