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一个极其复杂的、以龙潭乡冷库为中心的应急供电网络拓扑图强行覆盖在陈默混乱的视野里!
图上清晰地标注着:距离冷库最近的稳定电源——镇西废弃多年的琯溪水文站!
一条被遗忘的、为水文站专供的老旧高压线路,其末端离龙潭冷库直线距离仅800米!
图上甚至标出了几个可能存在的跨接点和所需工具!
“水文站……老高压线……” 陈默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猛地挣脱苏蔓的手,几乎是扑向地上自己的手机,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地图,“有办法!
快!
派人去水文站!
找到老高压线的接口!
准备足够长的电缆和绝缘工具!
强行跨接!
抢在柚子坏掉之前!”
他的指令在雷雨声中显得疯狂又精准。
老支书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着还能接通的电话狂吼调度人手。
苏蔓捡起陈默的手机,用自己手机的电筒为他照明,看着他布满冷汗、因剧痛而扭曲却依然死死盯着屏幕的侧脸,一股巨大的、混杂着依赖和心疼的情绪猛烈撞击着她的心房。
“你撑住!
我去开车!
我们一起去水文站!”
苏蔓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行!
雨太大!
危险!”
陈默想阻止,但眩晕再次袭来,他只能无力地靠在墙上喘息。
苏蔓已经抓起车钥匙冲进了瓢泼大雨中。
---废弃的琯溪水文站如同风雨中的孤岛。
铁门锈死,苏蔓和陈默(被两个壮硕的果农半搀半架着)只能翻过坍塌的围墙。
院内荒草丛生,齐膝深的积水冰冷刺骨。
那台锈迹斑斑、布满鸟巢的老旧变压器,在手机电筒微弱的光束下,如同沉默的史前巨兽。
“接口在哪儿?”
一个果农抹着脸上的雨水大喊。
陈默强撑着集中精神,系统解锁的拓扑图在脑中闪烁,与现实景象艰难重叠。
“左……左下角!
那个带陶瓷绝缘子的接线柱!
小心!
高压!”
狂风卷着冰冷的雨水抽打在脸上,能见度不足五米。
两个经验丰富的电工果农在陈默断断续续却精准无比的指引下,穿着简陋的雨衣,踩着摇晃的竹梯,用绝缘杆艰难地操作着。
每一次金属工具的碰撞都在雷声中惊心动魄。
苏蔓死死扶着梯子,雨水顺着她的发梢、脸颊疯狂流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