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磕头认错,那这工作还怎么做?”
我脑子里面一阵天旋地转,昏昏沉沉。
沈知渝只在抢救室内待了不到十分钟。
她可能压根就没看清楚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亲爸。
抢救过程中,周墨尘不知为何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匆匆离开手术室。
听护士长说,是他在抢救过程中配错肾上腺素的计量,恼羞成怒愤然离开。
而沈知渝想都没想,扔下需要被紧急抢救的病人匆匆离开!
我和女儿在抢救室外面足足等了四十分钟。
一直到另一位被临时找来接班的医生稳住岳父的病情。
我们才有机会见岳父最后一面。
原本就有心脏病的岳父被小区的流浪狗伤的不轻。
他眼底闪着绝望寒心的泪:
“我怎么生了连亲爸都舍得扔下的畜生女儿?”
“外面那个小奶狗真的值得她抛夫弃子,害死亲爸吗?”
我跟女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岳父拼尽最后一口气录制好遗嘱的视频,带着满心伤痛,匆匆离世。
病床前,女儿嚎啕落泪,泣不成声:
“妈妈看我被狗咬,还不给外公做手术,我再也不要妈妈了!”
2
我含泪签下快速火化遗体的声明。
这一次,我没再像以前一样,各种糊弄、拖延,抗拒填写离婚协议书。
沙沙的落笔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中。
“你早点同意离婚,我们也不会牵扯这么多年!”
“看在你这次还算配合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争抢你女儿的抚养权了!”
沈知渝脸上有些不自在:
“那群流浪狗也被及时处理了,还剩下两只是墨尘从乡下精挑细选出来的,我坚决不会把那两只狗送走!”
我头痛欲裂:“随你!”
在ICU门外,我整颗心像是被九阴白骨抓生生撕裂过的疼。
我翻翻手机,周墨尘刚发来一张极其刺目的男女合照动图。
医院天台的转角处,周墨尘以极其不雅的姿态将沈知渝按在身下。
甚至在背景声音中,我还能清楚听见沈知渝动情的喘息声。
“杨先生,你爸爸被狗咬死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看黄片!”
沈知渝像是听到一下那抹熟悉的声音,离开的脊背忽然顿住。
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