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没用的母亲,甚至不能让她睁开眼睛亲眼看看这个世界。”
“她是个这么漂亮健康的小女孩,最爱听我讲童话故事,薛叙,她还踢过你的掌心,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不停的说话,眼泪像泉水不停的涌出来,模糊视线,我粗暴的擦干净,不敢放过薛叙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薛叙深深闭眼,眉心笼上一份犹豫。
薛佟突然尖叫一声,惊慌的钻进薛叙怀里:“不要过来!”
“哥哥,我这段时间一直被噩梦折磨,一个婴儿恨我害死了她。”
“大师说要把家里不该出现的东西扔进河里,我才能睡个安稳觉。”
薛叙嘴唇动了动。
我着急打断他为出口的话:“不能扔进河里,没有她我活不下去,薛叙。”
薛叙脸色大变:“你在威胁我,许笙,你的命是欠我的。”
“活不活得下去只有我说了算。”
男人下了最后通牒:“继续砸,把骨灰扔进河里。”
一句话像重锤砸的我心脏破了一个大洞,连续几日没吃饭,我眼前一阵阵发黑,看不清这些人的动作,只有不断被砸碎的物品,像孩子的哭声刺进我耳朵。
我无助的拦住扯经幡的人,那边的供桌又被掀翻。
放在最高处的骨灰罐被人举起,要往地上砸去,我全身血液倒流,不顾一起的扑过去,用身体接住罐子。
燃烧一半的香烛竹签全数扎进我的后背,鲜血晕染一片,骨灰罐落在我的眉骨上,划拉出一道三厘米长的伤口,我毫不在意自己浑身浴血的模样,庆幸的抱着没有摔破的罐子。
“妈妈在。”
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我身上,我抬头,薛叙半张脸在阴影处看不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喷发的怒气。
“你就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把东西给我。”
我把罐子抱的更紧,跪在薛叙面前,卑微的乞求:“别丢掉它,求你,求你薛叙。”
薛叙不容反驳的抓住罐子,我狠狠一口咬在他手上,拼命推拒,在薛叙手上抓下一道又一道血痕,还是没留下它。
罐子离手,连日的疲惫终于压塌了我,我彻底失去意识。
3、
再次睁开眼,洁白的病房晃了我的眼。
薛叙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