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莲安顾城的女频言情小说《每个人都是一座城莲安顾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妮小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莲安出生在莲花怒放,阴晴不定的夏季。在她七岁的记忆里父亲总是提起出生时的场景。A市某妇产医院的产房门口,一个中年男子坐立不安,带着满脸焦急的表情来回踱步,这个男子就是的父亲,A市某公司的总经理,顾城。让他这样急切的,分别是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人:他深爱的的妻子洪袖,的母亲。以及此刻正迫切想尽办法要从妻子肚子里爬出来的他期待已久的女儿:。我想,一定是单纯的以为父母中年得子,想要快些与之相见的于是在母亲肚子里呆了不到八个月就选择了这样别开生面的降临。早产。顾成总是盼望着个孩子早些到来,当真快些来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担心起来、、、、母亲产后虚弱,第二天才见到这个她辛苦孕育的小生命时却并不开心,事实上,从知道自己怀孕那一刻起,她就想过是不是该阻...
《每个人都是一座城莲安顾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莲安
出生在莲花怒放,阴晴不定的夏季。
在她七岁的记忆里父亲总是提起出生时的场景。
A市某妇产医院的产房门口,一个中年男子坐立不安,带着满脸焦急的表情来回踱步,这个男子就是的父亲,A市某公司的总经理,顾城。让他这样急切的,分别是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人:他深爱的的妻子洪袖,的母亲。以及此刻正迫切想尽办法要从妻子肚子里爬出来的他期待已久的女儿:。
我想,一定是单纯的以为父母中年得子,想要快些与之相见的于是在母亲肚子里呆了不到八个月就选择了这样别开生面的降临。早产。
顾成总是盼望着个孩子早些到来,当真快些来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母亲产后虚弱,第二天才见到这个她辛苦孕育的小生命时却并不开心,事实上,从知道自己怀孕那一刻起,她就想过是不是该阻止这个生命的到来。
显然,是个不受母亲欢迎的孩子,至少,在她刚刚注入母亲身体的时候是这样。
到底是母亲。
而现在她像所有母亲一样担心这个孩子的健康。母亲的担忧也属正常。早产的孩子从来难以照料,夭折的也不少。据说像所有不足月的孩子一样,个头小的奇异,皮肤有些皱,肤色乌黑,十足像个大牛蛙。
因此,母亲曾经不只一次的偷偷哭泣,生怕这个让她纠结了数月的孩子突然离去。像她的到来一样,让人不知所措。最终还是没有让母亲失望。平安的度过危险期。生命力不比沙漠里的仙人掌逊色。
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的时候,已经过去半年光景。
此时的面色红润,不再是皱巴巴的大牛蛙。已然褪变成美丽的蝴蝶。听旁人说生的美是常有的事。父母也都极其安慰。家庭算是富裕,却也并没有过分骄纵这个来之不易的独女。
没有像旁人一样雇专门的保姆跟奶妈,母亲坚持一个人带大这个孩子。母亲希望她的女儿像莲花般安然,于是,有了名字。没有随父亲的姓,单名,。夫妻俩细心的照顾,早产儿的婴儿时期倒也风平浪静。
一岁时,母亲给断了奶。这时候的已经学习走路。母亲没有小心翼翼的护在周围只是在终点张开双臂等待。总是摇摇晃晃,然后跌倒。也像所有小孩一样大声的哭喊。母亲却并未动摇半分。哭罢,也还是听母亲的召唤重新跌跌撞撞的爬起来,重复着跌倒、站立、前行、再跌倒。让我想起老鹰教鹰仔飞翔时的场景。一定觉得她的母亲是后妈。天,我忘了,一岁的孩子好像没有这种独立思维。不得不说的是,在以后的人生中,也一直重复着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我说的是精神上、、、、
好在父亲不似母亲般对女儿要求颇高,这种时候,他往往会站在他心肝宝贝旁边,扶持女儿从地上站稳,,守护着他的女儿一路前行。这样的场景,看起来就像抹了蜂蜜的面包般营养又美味,看起来那么和谐。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用烂殇的诗句来说,白驹过隙。
三岁时已经会悄悄的问父亲,母亲为什么不像别的母亲般爱笑。“你母亲是偷偷下凡的仙女,笑了会被别人发现,她就会离开我们了。”父亲出神,之后就这么说。大人总是习惯用类似的说辞,那个词就是这么来的,忽悠。也就当了真,心里期待看见母亲的笑,又害怕母亲就这样离开。幼小的心灵总是纠结,该想个什么办法,即能让母亲笑,又不让母亲消失。孩子想看母亲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把它当成愿望,天知道这是多么质朴的愿望。觉得或许她该再努力些,母亲满意了,自然会笑的。
四岁,幼儿园里的考试总是第一名。
她四岁生日那天许的愿望,希望考试能拿到第一名,这样,母亲就会笑了。
回到家时,双手托住卷子怯怯的呈给母亲。“妈妈,考了第一名,妈妈你看了会高兴么?你会高兴的笑起来么?”用像蚊子一样小的快要听不到的声音问。狭长的丹凤眼忽闪忽闪的透露出这个幼年的忐忑、期待。洪袖看了卷子,又低头看了这个让她至今仍然难以释怀而又不得不接受的孩子,女儿的话触动了这个命运坎坷的女人,心底有些动容。弯腰捧住女儿的脸,双手轻轻摩擦。
女儿眼角的疤映入眼帘,洪袖突然想起来,这是一岁学习走路时,一不小心磕到桌角时留下的疤。那天满脸是血,哭的撕心裂肺。匆忙送到医院,医生缝了针,这只左眼就有可能失明。陷入回忆的红袖全然不知,此刻,有泪涌出。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母亲流泪。年幼的孩子哪会安慰,只是一个劲的喊妈妈。红袖紧紧抱住女儿,亲吻她的额头。想,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母亲虽然没笑却做了自她记忆里最温馨亲近的事情。这一切发生的太不可思议,没有动作,只是任由母亲抱住。回想起过去,觉得自己并未给过任何母亲该给的温暖相反却总是要求甚严的女儿,洪袖只觉得亏欠太多,只是兀自流泪。
第二天一早,母亲喂女儿吃了早点。却显得无所适从。毕竟只是孩子,毕竟过去四年未曾这样亲密。在别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让这个孩子受宠若惊。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即使是成人也会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而变得潜意识的不习惯甚至有些小小的反抗。更别说,是小小的。
的不知所措让母亲黯然。一双手暴露在空气里,不知该不该继续。气氛不合时宜的尴尬。这种事情好像一点儿不该发生在母女之间,不是么?
这个母亲脸上的纠结显而易见。或许她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个幼年的母亲,当然,答是肯定的。或许,是在想该不该对这个孩子关心些,就像正常的母女一样、、、、
谁知道呢。
不知道,无数个已经熟睡的深夜,母亲曾经悄悄给她掖过被她踹掉的被子。也不知道在她熟睡的时候母亲曾经哭过多少次。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母亲为何会这样,痛苦纠结着。
时间就像用来清洗伤口的双氧水一样,挥发的极快。
墙上的挂历又换了三本,有些东西,像时针一样保持一定的速度潜移默化着。
一九九七年,七岁。
她七岁生日时许的愿望依然是:看见母亲的笑。
七岁的,眉眼愈发像母亲。而母亲却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要求甚高。眼神看向时,依然有些纠结,有些痛苦,有些不忍。
记得,这一年的母亲,还是没笑。
而现在的看起来活泼热情,十足是个人见人爱的小人精。
懂事乖巧,长相甜美,每一样都做得那么好。没有比这更好的女孩子,大家都这么觉得。
只是,事实真的如此么?那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男人,不只一面,我想,女人也是,女孩也是。
不再问父亲母亲为什么不笑,也不在相信父亲说的,母亲笑了便会消失。在长大。
一年级的功课向来极好,年级第一。这个同学老师眼里的乖乖女把卷子交给母亲的时候不再会有期待,也不再怯懦。用明亮如启明星的眼睛跟母亲对视。眼底透出不属于这个年级的勇敢与坚定,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像打了马赛克,叫人看不真切。
“妈妈,你从来不笑,也不对我笑。”看向洪袖的眼睛一半明亮,一半阴暗,却又那么和谐,仿佛是与生俱来。
这是在她吹完生日蜡烛许愿后说的第一句话。她的脸上没有表情,红袖却看到她在笑,。
红袖惊愕的表情,无需言表。她突然觉得这个孩子让人胆战心惊。
洪袖三十岁生日的那天,也是这样,笑的烂漫。
时间回到三个月前,她生日的前一天,顾成用邮寄送了她漂亮的裙子,说会在生日前赶回来。
洪袖并不在在意,只是对这个为她付出了一生的男人感到愧疚。
这天,洪袖做了满满一桌可口的饭菜,换上了顾城送的裙子,七年来第一次装扮了自己。想用这种方式报答这个无悔付出的男人。
她不知道,在通往她们住处,这个看起来应该叫“家”的地方的路上。顾城的车停在路边,车内空无一人。接到警察电话的那一刻,心头猛地刺痛,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知道噩梦又将开始。
像老鼠一样不见天日的成天对在家里,这才平静了七年,终究是逃不过。
她带着匆忙赶到时,顾城的车子停在路边,毫发无损。明显,不是交通事故。洪袖的猜测得到证实。她知道,找到顾城的机会微乎其微。心底,愧疚更浓......
听完警察的话,并没有哭泣。眼神里悲戚的意味甚浓。只是注视着父亲的车子,不语。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直至生日,仍然没有顾城的消息,没有问过母亲任何关于父亲的问题、沉寂。
之后的时日,愈发开朗,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向日葵般耀眼。
“妈妈,我为什么会出生在夏季。”
“妈妈,夏天为什么会突然下雨然后又突然出太阳。”
“妈妈、、、、”
每次问起这些问题时,总是笑,笑的灿烂,却透出些诡异。
每次笑的时候,那张脸愈发像一株火莲,妖异又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若看的仔细些,你会发现,眼角的那个伤疤,随着时间推移,已经慢慢愈合,或者,是变化。
那个伤疤看起像莲花一样美,快要绽放的莲花、、、、
一个小小的漩涡,越看越像那种作战时常用的,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炸弹
晚安,十九岁
城市的夜晚总是那么喧嚣。
踏进A市的酒吧一条街,第一眼就能看见一面宫殿般富丽堂皇的墙,“红楼”两个字娇艳的躺在上面。惹人遐想。距离“红楼”两个字五米左右的地方,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穿着性感的舞姬疯狂的扭动着她身体那个叫腰的,细的看起来快要断掉的部分。看走眼的话,你会觉得她在下巴上面,原来该放嘴的地方安了个红灯、、、、、
偶尔有穿着清凉的女人三两成群的踩着毕筷子还细的高跟鞋涌进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地方。她们画着精致的妆,这些妖精总是要在眼睛上安上又一双眼睛才肯出门,或许她们觉得,两双眼睛的电力更能让人感受到她们的电压就像高压电线一样致命。两厘米见方的假睫毛在两双眼睛中间做了软隔断,不得不说,这是不错的设计。偶然周围一两个男子以暧昧为姿态的注目礼时,她们会迅速的捕捉到并且回以或暧昧或挑衅的,某个叫做微笑的表情。
我怀疑她们脸上那个足两厘米的玩意儿不是眼睫毛,而是迷你雷达接收器。
无一例外,她们领口低的快到肚脐眼儿。挺着自信的小胸脯。谁知道她们有没有在胸口放上填充物,好让事业线看起来更加顺畅些。
若是某个孩子不知道“激情”两个字的含义的话,就真应该带他到这儿来。当然,前提是这个孩子得是十八岁以上。
霓虹灯乱闪,一不小心就会刺痛你的眼睛。躁动的音乐叫嚣着,召唤着,足以让所有踏进这道门的家伙们狂乱,他们体内的不安分子急剧膨胀,产生的作用是直接促使这群妖孽手舞足蹈,兴奋异常,磕了药的样子。
与之相比,角落里的这对男女却显得异常安静,女子温柔的躺在男子怀里,低声交谈着些什么,似乎是达成某种协议。女子微笑着举起杯,眼神确看向高处。
看台上,身着黑色紧身运动服的女子双手插兜,注视着这群仿佛喝了雄黄酒的蛇一样尽情摆动的妖孽,居高临下。三千烦恼丝束成马尾。干净利落的样子。微微上扬的嘴角像笑非笑。脸上的表情有些懈怠,眼神却异常深邃,像无底洞,只要多看一眼就会把你吸进去的样子。
这个酒吧,是眼前这个女子十八岁时送自己的成人礼物。如今过去两年还差一天,这个自己亲手创办的酒吧正像她一样,愈发茁壮......
“莲安小姐,您的柠檬汁好了。”一个服务员装束的男子身体微倾,表示尊敬的姿态。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莲安径直走向她的专用包间。服务男应该已经习惯。
说是包间,看起来更像一个常年没有人居住的,被人遗弃的,简陋的,民居,也许说贫民居更贴切些。
墙壁类似用一种类似石灰的粉末装饰,没有粉刷的很严实,隐约还可以看见一小片砖块快要挣脱束缚,冲撞而出。水泥地上并没有铺上地砖,看起来衰败却又有些特别的味道。整个房间除了一张纯白色躺椅,一个全身采用玻璃制成的茶几外没有任何陈设。哦,对了,装茶的茶杯应该不是陈设类物品。莲安花不少的钱用来装修这间屋子。同样的钱,换做别人,肯定会装修的华丽至极。
莲安却喜欢的紧。
一个人坐在她钟爱的白色躺椅上,双手随意搭在腿上,有些疲惫的感觉。眼睛空洞的注视着茶杯里袅袅升起的雾气,若有所思。莲安很少会这样卸下防备。
早安,二十岁
莲安七岁以后的生活从来不会有太多惊喜。
所以此刻,她二十岁的第一个早晨。
没有人在第一时间给她类似于“生日快乐”这样的问候,也没有人微笑着给她一个拥抱。能有一顿在家里吃早餐的事情也是奢望。
她已经习惯。
一个人蜷缩着坐在床上,脑袋低垂着枕在膝盖上。眼神望向窗外,不知道她眼神的另一端有些什么。
莲安用手轻轻的摩擦着眼角的疤,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
十分钟不到的时候,她已经洗漱好,穿戴整齐。穿了白色的公主裙,只是马尾依旧束的高傲。
红袖站在她房间的窗口,整个人靠在玻璃上,蓝色的窗帘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看起来虚弱的像鹅毛,轻轻一吹就飞走。她在等她的女儿,她知道,女儿今天一定会来。
莲安花了半个小时驾车来到母亲所在的这个疗养院。六年来,来看望因为自闭症及抑郁症而不得不住在这里的母亲是她每个生日要做的第一件事。
莲安踏进这个豪华单间,母亲刚好回过头来。白色的床铺刺得她眼睛疼。
“妈”
“我来看你”
“妈,今天我二十岁”
“妈,我今天漂亮的像白莲花”
“妈,你看看我”
“妈,你不摸摸我的脸么”
“妈,你眼角的皱纹又多了”
“妈,你该多吃些饭的”
“你脸色白的像鬼”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妈”
“妈”
除了莲安平静的透着诡异的问候、心疼、责怪之外,听不到任何的回答。
红袖依然只是看向窗外,病态的固执。她不知道,她面前的这个女儿,多么盼望她能够看自己一眼,理理她,就算是打她一巴掌,也是甘之如饴的。
尽管只有自己在说话,枕在在母亲膝上絮絮叨叨,莲安还度过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
“妈,你现在的样子大概也不会笑吧,今年的生日愿望,我先留着,什么时候你想要笑了,我再许愿。”
“妈,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想,我就快要找到爸爸了。”
莲安兀自说着,径直走出门外。
眼底,没有太多波澜,亦或是,我们看不到她眼里的波澜。
“于,你想要请我吃顿饭么?”
“当然,我想我很乐意。我在你最爱的去的那家餐厅等你,宝贝。”电话那头传来性感的声音。莲安看不到于脸上绽放的笑。
于是莲安的射击教练,这是莲安四年来第一次主动约她。她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所以她愿意等很久。今天,她等到了。
莲安踏进餐厅的时候,于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冲她招手。
“莲安,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穿的像,嗯~让我想想,你穿的像那个叫公主的玩意儿。”
“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第一天,于。”
“你该早点说,亲爱的,你让我没有为一个对我极重要的女人买礼物。”
“于,我想你可以再大点声说,这样才能让人忍不住勾勒你这样一个风骚的女人像一只发情的母猫,嗷嗷乱叫,企图勾引我这样优雅的另一只,女人、、、是的,女人。真是一幅缠绵悱恻的同人画面。”
“为什么不是母猫,而是女人。”
“我想这个问题有些深奥。于。”
“好吧,那么,女人,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你生日送给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么?”
“我有种错觉,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不是你,莲安。”
“于,该怎么说呢,咱们能吃晚饭在讨论这个问题么?我是说,你说的话比你盘子里的饭多多了。“
“莲安,我觉得,我现在有些讨厌你。”
于把头埋进盘子里,只剩筷子勺之类的东西撞击盘子发出的轻微而又急促的当当声。
于,你来决定
“莲安,集中注意力,告诉你的手,不要抖。”不是很愉快的午饭并不影响于对于连安的喜爱。在训练场上,她依然是苛刻的教练。作为A市最年轻最有实力的设计教练,于在训练场上从不手软。她力图让自己每一个学员都像自己一样优秀,即使这不太可能。
“于,你大概不知道,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莲安大声喊着。
“那么,莲安,你大概也不知道我有多么希望你能喜欢我所有的样子,包括我在厕所的样子。”
“于,我又打偏了,这得益于你刚刚一系列的恐吓。”莲安摊开双手,耸起肩膀,无辜的说。
“我很抱歉,亲爱的。”于学着莲安,耸着肩膀更加无辜的说。
“于,现在我得去学校了。现在,我正式邀请你,晚上红楼见。我有话对你说。”所以没有等到于的回答,莲安已经消失在练习场。
“我还没有回答你,丫头我好歹比你大两岁,哎!!!!!你好歹尊重我下,死丫头。”于望着莲安消失的地方大声喊叫着,也算是一种宣泄吧。只是跟空气对话的感觉估计不好受。
A大是本市颇具盛名的学校,从这里毕业的学子大多不用为找工作而发愁。每年临近毕业,早早就有数目不少的大中型企业到这里争先恐后的挑走他们满意的学生,高薪聘请。在至那些为找工作风雨无阻的家伙们于不顾的同时还在他们脆弱的心脏捅上一刀。最后不忘在他们鲜血横流的伤口上轻轻撒点盐。
李乔治是莲安的忠实追求者。
在看见莲安下公交车的刹那,他像2004年的刘翔一样用让人咂舌的速度,在莲安刚刚把两只脚从公交车上挪下来站稳的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冲刺到莲安面前。非一般的速度。值得一提的是,捧在手上的百合花丝毫没有损毁,依然娇艳。难以想象他到底是用多么诡异的姿势在捧着鲜花并且不让鲜花受到丝毫伤害的情况下,飞过来的。
“莲安,生日快乐。”李乔治或许认为自己现在的姿势很帅。他用尽一切办法,得知了莲安的生日。
“李乔治同学,你用现在这种诡异的姿势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不觉得自己很有勇气么?”对待李乔治,莲安向来不太友好,她反感这个让她难堪数次却依然不长进的有点蠢得家伙。
“听我说,李乔治同学,如果你还是决定用这种黄金八点档热播的那个叫偶像剧的玩意儿里经常出现的求婚时常用的这种叫跪立的姿势蹲在我面前的话,我会让你此生都不会再用这种姿势,并且表示深恶痛绝。”就算是威胁,莲安依然笑得优雅,她一点儿不想为不必要的人毁掉自己的形象。
“作为一个淑女,或许我应该接受你的礼物,然后对你表示感谢。虽然我一点儿不喜欢你的礼物”没有等到李乔治的回答,亦或是不需要他的回答,莲安接着说。
“那么,我就先进去了。”
接过李乔治手里的花,莲安不顾众人的围观,议论,注视,径直走进学校。
“现在,你可以站起来了,李乔治同学。”这是莲安今天第二次用背跟人对话。至于那束花,莲安会把它们分给班里习惯贪小便宜的同学们。
李乔治并不觉得难堪,这样的事情自他决定追求莲安起,就已经习以为常。
莲安选择了轻松的音乐系。方便完成她的各项训练。
于她而言,她要全力以赴的事情比大学重要的多。
今天的课依然轻松,除了李乔治这个小插曲之外,没有任何事情让她心情不愉快。所以在等于的这段时间里莲安只是安静的看着红楼里躁动不安的人群。
“莲安,你等我很久了么”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莲安旁边。
“是很久了,于。”莲安脸上不动声色,没有侧过头看站身边的这个妖娆的女人一眼。因为有些嘈杂,两人不得不放大些声音。看上去却还是优雅。
“于,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莲安的眼睛依然只是看着缝宽扭动的人群。
“这里是我经营的,于。”
“我并不感到惊讶,莲安。从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等闲的女子。”于顺着莲安的视线看去。
“于,这里太吵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于收回视线。
莲安转身,走向她的专属包间。于尾随其后。
莲安打开她专属的房间,于眼底亮了起来,有些惊讶。“莲安,你怎么把它弄成这样的。我很喜欢。“
莲安走到躺椅上坐下,微笑着。
“于,我不介意你坐下,到我这儿来。”
于注视了房间一圈后,坐到莲安旁边。慵懒的像只黑猫。
“于,喝点儿茶。”在她们进来之前,服务员已经把茶准备好,并且在把茶放下的一分钟里离开这个房间。莲安不喜欢有人留在这儿太长时间。除了她亲自邀请的,她觉得重要的。
“于,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个能在这屋子呆很久的女人。”
“于,我想你来帮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于抿了口茶,轻轻摩擦手中精致的茶杯。
“莲安,我准备好了。”于转过头,与莲安对视,眼神里有肯定,语气里有坚决。
于,你来跟我住
“莲安小姐,据我掌握的消息,陈七在狼骑十年,可是没有见过狼骑的头目。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是个岁数不小的男人。昨晚举杯的女子恭敬利落的报告她打探到的消息。这女子叫米雪,负责收集一些莲安像知道的消息。
“辛苦你了,下去吧。”莲安知道,即使自己不做安排米雪也知道该怎么做。
“好的,小姐,我会继续关注陈七。”米雪说完便退了下去。
“米雪比我年长一岁,两年前刚刚成立红楼,在一条巷子发现她。她满身是血,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样子。看见我的时候只说,如果我收留她,她会给我意想不到的回报。”
“所以因为她的果敢,你收留了她。并且把她培养成、、、、间谍?”于歪着脑袋接上了莲安的话。
“她看上去不错。只是,你了解她么,莲安。”
“不了解。”莲安回答
于没有再说什么。她相信莲安。
“狼骑在这个城市已经屹立了三十年,我的直觉告诉我父亲的消失跟他们有关。”
“对于狼骑,我也听师傅说过,是个有些神秘色彩的黑社会组织。跟一般的黑社会不太一样。他们极少跟别的帮派打交道,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成员都有哪些,他们不轻易接任务,接了任务就想尽办法完成。保持着零任务失败以及最完美杀人记录的组织。”
“于,我们回家吧。”莲安打断了她的叙述。
“于,明天搬来跟我住吧。”说完这些,已经看不到莲安的影子。真是个鬼魅的女人。
于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小白房呆了几分钟之后,监控器里显示这个女人出了红楼的大门。
按照莲安给的地址,于很快就找到了莲安的家,一栋白色的复式洋楼。虽然看起来年久失修,但仍然丝毫不影响它的观赏价值。显然是有人经常来打扫,哦,这个人当然不是莲安。传说中的公主大概就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所以在莲安开开门之后,于潜意识的叫了“公主殿下,早上好。”
“欢迎,于,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说,你在床上等了我很久么?亲爱的,你的鸡窝头让我感觉很亲切。不要告诉我,你这是为了迎接我特意做得造型。我感觉受宠若惊。”于,两手一摊,耸着肩膀,像那些长着蓝眼睛,鼻子高的快要跟头顶平行的家伙一样。
“于,你是不是刚留洋回来,你不准备来两句鸟语么?”
就这样,两个人在门口‘寒暄’了二十分钟。最终以于源源不断的白眼作为结束。她还不知道,在很久之后的人生中,她总是特别怀念这一天的莲安。
这是她们为数不多的轻松日子,接下来的时日里,会有太多事,足够让她们应接不暇。
于给莲安做了早餐,很简单的煎鸡蛋配牛奶。这是莲安四年来的第一顿早餐,嗯,我是说四年来在家吃的第一顿早餐。
之后她们一起给于打扫、布置了房间。于选了离莲安最近的房间。
“于,你确定我明早上打开门看到的不会是你的裸体么?”对于于主导自己对面这间事,莲安表示的深恶痛绝,同时义愤填膺的用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语言)表示了她的不理解。
“听着莲安,首先我不太喜欢裸睡,即使裸睡,我也会把门关上,然后反锁。而且,我住你对面不是为了方便你偷看我的裸体的......”
“那么,你能保证我们不会在同时开门的一瞬间撞到彼此的头么?”于试图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被莲安好不犹豫的打断。今天的莲安,表现的像个内分泌严重失调的,处在更年期的女人一样。
人在兴奋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表现,莲安也不例外。虽然她的表现有些让人难以消受。
莲安的演讲最终被一个电话打断,天知道于多想对电话那端的人立正敬礼,握手言谢。
生活总是会在你为某件事情欢呼雀跃的时候给你当头一棒,让你时刻明白,不管你多努力,最终说了算的是她,她叫老天。她时刻微笑着在你头顶注视你的一举一动,你完全不知道她甚时候就会给你惊喜,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觉得给你的太多,把你拥有的全部收回。她像个孩子,却足以让你胆战心惊。
而现在,莲安跟于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前一刻,她们开心着,兴奋着,吵闹着,幸福着。下一刻呢?
米雪
莲安跟于两人赶到出事的地方时,已经被送进殡仪馆。
天空飘着琐碎的雨滴,似乎是觉得一切还不够混乱。真是猥琐。
远远的就看见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压抑住心底的刺痛,莲安依然镇静的朝事发现场走去。
一片狼藉。
地上残留的大滩血迹仿佛诉说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有多悲惨。也昭示着,杀死的那个恶魔有多么散心病狂。
“血滴四散开来,可见对方力度不小,且距离不近。一招毙命,足见对方是极有专业素养的杀手。”于用她专业的角度严肃的分析着。
雨水滴到地上,血慢慢散开。
像一株绽放的血莲。
莲安看着倒下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把于的分析听进去。虽然飘着雨,莲安眼里的悲戚却依然掩饰不住。
下雨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东西看不真切。
正如此刻的莲安。
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她身旁,以守护支持的姿态。
沉默了五分钟后,莲安收拾好她原本注视着留有血迹的地面的眼睛。抬起头仔细的观察着这个阴暗潮湿的小巷。企图从中发现一星半点关于遇害是留下的蛛丝马迹。遗憾的是,纵使她用鹰隼般锐利的眼神观察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讯息。
“地面上没有遗留下任何可以查明对方身份的线索。”于似乎是知道莲安在想什么。
“去殡仪馆。”
莲安似乎想到什么。
“我去开车”
于眼睛里突然闪过精光。
她向来能最快猜到莲安在想什么。
莲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脸严肃。小时候妈妈把原本该给我的零食拿给弟弟时,我也是这样的表情。当然,这是题外话。
现在,让我们把眼神投向我们的主角,莲安。
如果你看过动物世界的话,现在的莲安就如同里面快要发狂,吐着动人的信子,竖着她二分之一的前身,颈部像扇子般张开,只消数到三毒液就要喷射而出的极度生气的眼镜蛇。
你看不到她的獠牙有多妖冶。
一路上于把车开的极快。
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到达目的地。
位于城郊的A市殡仪馆。
“希望警察叔叔们不会因为嫌麻烦而把某些不该省的步骤省略。”于一面关车门一面严肃的说,神情难免有些凝重。
“最好没有。”莲安慢条斯理的说,轻松的口气,听起来却让人感觉压抑。
三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口罩,白手套,白帽子的,看起来像天使的人手舞足蹈的在身体上奔忙着。其中一个偶尔回头跟旁边助手模样的人说写什么,然后,剩下的两个人一个在本子上记录些什么,另外一个,正在摆刀叉的台子上找刀或者是叉,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是莲安跟于一进停尸房看见的场景,恍惚间,她们感觉来到了一个怪异的西餐厅。
“嗨,各位,要来根蜡烛么?我记得西餐桌上都得有这个,不是么?”于调笑道。脸上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闻声,三个“白人”通通从他们的工作中抽离出来。看向突然出现打扰他们工作的两人。
“对不起,小姐。我们正在工作。”刚刚不时侧耳指挥其余两人,明显是老大的人用男人少有的温润的声音淡淡的说。
潜台词是:没礼貌的家伙,你打扰到我了。或者是,你可以出去了之类的。嗯,我想是这样的。
“我是死者家属。”莲安的语气听不出悲喜。
“那么,我很抱歉,小姐,我在进行尸检,请您稍等片刻。”男子依然波澜不惊。
“现在。可以请您出去么?”
男子夹在白帽子,白口罩中间的眼睛显得突兀。
收回一直盯着尸体看的眼神,莲安一言未发,转身走了出去。
于,若有所思的盯着男子看了一眼后,方才尾随其后。
“老大,这两个女人看起来怪怪的。”停尸房里,一个女助手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想起。
坚定
殡仪馆僻静森然的走廊边上,两个女人坐在椅子上。
“莲安。”
莲安循声看向坐在一旁的于。眼神有询问的意味。
“那个男人,有些不寻常。”于接着说。
“有些让人感觉不对劲的地方,你看他的眼神了么?”
“完全没有生机。”
莲安把头转向前方,看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位小姐肯定很喜欢恐怖电影。”
男子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此之前,两个人都没有听见男子走路时鞋子摩擦地面式应该发出的声响。(天,真是诡异,都要变成恐怖小说了。)
“我以为漂亮的女人不会八卦,看来是我错了。”
男子走到莲安的另一侧,兀自坐了下来。
“我是易乔,法医。”
“莲安。”莲安似乎不想多说。
“我是于,射击教练。”于微笑着说。
“易乔先生,你直接说重点吧。”
男子低下头沉默了大概三分钟的样子,说“死者全身,除了背后那一处刀伤跟一些琐碎的擦伤之外没有任何的伤口,也没有任何搏击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一刀毙命。我不知道你们得罪过什么人。”男子的语调依旧是淡淡的。
“我有些无能为力,很抱歉。”
说完这些话,男子流畅的起身,离开,然后消失在走廊尽头。没有理会两个女人的疑惑,不解,以及、、、、、失望。
如果直接忽略掉他有节奏的呼吸的话,那儿他简直就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莲安。”于转身面向莲安,伸出双手环住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太乐观的女人。
把头搭在莲安颈窝时,莲安瘦削的肩胛骨硌的她下巴疼。
眼睛里分明是有心疼。
莲安没有说话,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只是任由于抱着。像被冤枉犯了错又倔强的不肯低头的孩子,不羁的孤独着,无助着。
看,所谓的命运弄人就是这样。一些人,一些事,总会不合时宜的突然就冒出来,不择手段,只为打击你。如同你一直掘地三尺,保护着某个秘密不被人发现,突然有一天,有人轻蔑的看着你,嘴唇轻轻上扬的弧度在你耳边一张一合,用只有你自己能听到的语调告诉你:“嘿,小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在你以为你已经足够强大,可以跟某些东西对抗的时候,用丝毫不犹豫的带走与你而言重要的一切这种冷酷的方式,来让你明白还有哪些方面不堪一击。冷漠的换取,悲伤的代价。真是烂俗。
在椅子上拥抱了约摸十分钟后,莲安去看了米雪。惨白的小脸看起来安详如同天使,长而浓密的睫毛遮挡出一片阴郁的安宁。
她依然美的不可思议。
于到大厅办理了所有手续。随后载莲安回家。
莲安透过车窗,看着沿路飞快闪过的风景。雨滴滴落到车窗玻璃上,沿着玻璃向下流淌。大部分被雨刮无情的抹杀。
“于,我不知道米雪发生了什么。”
安稳的把车停到路边,于依然把手放在方向盘上。
“狼骑。”于悠悠的突出两个字。
“于,我想我必须要成功。”莲安薄凉的唇微微的张合,突出似是鼓励,似是誓言的句子。说这话时,莲安的眼睛亮的像盛夏的晨星。
于侧目时,看到了她轮廓分明的侧面。
鹰总是需要不断被推下悬崖才能学会飞翔,每一次的失败换来的,都只是更加的目光。
于只是微笑,然后回过头,看路,发动车子,猛踩油门。
车子就这么驶向远方。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被黑暗吞噬。于做了暖暖的粥。放了舒伯特的钢琴曲。
莲安坐在于前两天刚换的暖黄色沙发上,手里捧着于亲手做的粥,头搭在于肩膀上。此刻,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于觉得暴风雨前的宁静应该被珍惜被享受,于是,就有了现在你看到的这样和煦的场景。
于,我只能这样
黎明女神驾着马车从云端呼啸而过后的不久。阳光穿过覆盖有臭氧的蓝色的气体、穿过漂浮着无数灰尘细菌的空气,穿过玻璃,为两个熟睡在沙发的少女镀上一层金黄。
莲安醒来的时候,煎鸡蛋的声音以及蛋香味已经把她严严实实的包围住,她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去浴室洗了澡,换了最爱的牛仔裤跟衬衫。等到出来时,于已经坐在餐桌上大块朵颐。
随即做了下来。
“莲安,你要来杯奶么?”于把头埋在碗里,含糊不清的问。
“你的牛奶么?”莲安端过于碗边的牛奶。
“还是烫的。”
“我刚从牛身上挤得。”于还是没有把她的头从碗里解脱出来。
“我不知道你原来是牛奶工。”莲安悠悠的表达着她的不解。
于一口鸡蛋卡在喉咙,剧烈的咳嗽,小手不停的拍打着颈部,活生生像是有种我们看不见的生命体从后面勒住了她细长优美天鹅一样秀气的脖子,下一秒就有可能咽气的样子。
莲安这个看得见的生命体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条斯理的走到于背后,伸出白嫩的手掌朝于背上轻轻拍了几下,看起来就如同正在施法的巫师一般。巫术总是神奇的,于是,卡在于喉咙里那口躁动不安的煎鸡蛋终于报复未遂,含恨而终,顺着食道去向它最终的归宿——于的胃部。
“莲安,我不知道原来你是巫女。看你娴熟的手法,不是小学徒了吧?”于不打算放过任何打击报复的机会。
“于,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毕竟你的理解能力确实有限。”
莲安顿了顿,像是努力在思索什么的样子,最终,她性感的嘴唇里蹦出了诸如以下的,优美的句子:
“嗯~让我想想,这样吧,于你去书店买本字典,然后,你用字典查一下‘常识’这个词。之后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对了,亲爱的,字典是什么你知道吧。字典。”
于双眼无神,手扶住她倒向一边的额头,虚弱的跟林黛玉那个诡异的女人一样。
如果这是某种意义上的摧残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无疑是雪上加霜。
莲安看着快要停止呼吸的于,缓缓端起装着“于的牛奶”的杯子,凑到唇边抿了一口。咽下“于的牛奶”之后,眼睛紧紧盯着于,轻轻的吐出了类似:“看不出来你的旺仔小馒头还是靠喝牛奶养出来的。”
在她吐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于突然感觉全身的血液以每小时八十码速度涌向她的头顶。然后,于两眼一黑,应声倒地,,,,看起短期内难以恢复。
倒地前不忘虚弱的安慰自己:“我是B杯!!!!”
每个早晨都可以是愉快的,或许也可以像于一样痛并快乐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快乐了。人就是这样,大部分时候,不一定要自己快乐,只要觉得自己想尽办法让她快乐了的人快乐了,自己也就功德圆满了。
这是人类根本上的劣根性。
莲安当然知道于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高兴,是有些动容。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如她所愿。她要她开心,她开心就是。
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而已。
上帝从来不会让你一整天都是高兴的。
或者在适当的时间给你点适当的悲催、闹剧来为你的生活调调味。尽管你并不需要。上帝是习惯对别人生活指手画脚的,习惯指挥别人的,猥琐的中年妇女。
吃完早餐后,莲安一个人去了殡仪馆,看了陈列在尸体冷冻柜里米雪。
米雪睡得安详,莲安心里却不是滋味。这个曾经尽心尽力帮助过她的女子,因为她就这么消逝。是自己把一切想的太过简单,忽略了身边的人。这样的事情,她只允许发生这一次。
匆匆离开殡仪馆,心底的目标愈发坚定。
莲安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距离上课不到十分钟。
就是在这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影响大大的小事件。如果莲安是能够预知未来的话,她一定宁愿被集合谢顶、黄牙、眉毛会跟着情绪跳动为一体的不可思议的教授在炎炎夏日的暴晒下精神摧残,也不会选择去学校接受闹剧的洗礼。
是惊不是喜
李乔治站在教室门口。也许是用了太多发蜡的缘故,他的头发像是用蜡雕刻、或者镶嵌出来的,在阳光照射下有突兀的光源反射。手握一束被某种化学染色体染成蓝色的用来哄骗陷入情网的傻瓜女人的叫什么蓝色妖姬的花,神情严肃,看起来跟每年清明节站在烈士园门口发放免费菊花的志愿者没有两样。以至于每个经过门口的男女青年都忍不住的想要对他立正行礼。
而现在这个类志愿者握着那个叫蓝色妖姬的东西,顾盼生姿。岿然不动。实在是太过抽象。
莲安远远看见有人貌似是捧着一团蓝色的东西站在教室门口时,心里还在为这起事件的女主角祈祷不要太受挫,显然,这个女人在这件事上没有敏锐的意识到自己会是最终受害者。同时她还在心底在为不知道哪个白痴尽然这样烂俗的问题纠结着。
而在莲安终于看清楚那个捧着蓝蓝的玩意儿的人是李乔治以后。瞳孔陡然放大。突然有种不如归去的恍惚感。她听见心底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莲安,往回跑。”
了解莲安的人都知道,这个妖孽从来不会临阵脱逃。于是即使心里有些不着调,莲安还是朝那团蓝东西走了过去。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
与此同时,李乔治用自以为很帅的那种露出八颗牙的据说是标准的笑容迎接着他的女王。那架势看起来如同是只等莲安走到面前,他就会拼命把她揉进他的怀抱里。又似一个痴情的男人终于站在红毯尽头等待着另一端的新娘般忐忑。
画面切到女主这里。
莲安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步朝门口站着李乔治的教室挪去,左脑猜测着李乔治今天是不是刷过十次牙,右脑思索着有没有办法可以直接越过李乔治安然无恙的“穿越”到教室里。棘手的问题让她的大脑不得不保持着高速的运转。
莲安的脑门现在一定很烫。
局促的时间没有给莲安太多考虑应对措施的时间。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莲安已经经过李乔治,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诡异的“接”过了李乔治的第N束花。
如果你像我一样搞不清楚状况的话,现在,请跟随我看一遍这个标志性瞬间的慢动作回放:
在莲安迈出右脚,左脚提起即将离地的瞬间,她迅速果断的伸出双手“抢”过此刻还在李乔治怀里散发着李乔治体温的那一大束蓝色的花儿,并且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把花紧紧搂住,接着她左腿离地沿着重复了数以万计的轨道环绕半周,落地,同时提起右脚用力一蹬。就这样,莲安接过花,飞速离开。
整个过程流畅至极,完全忽略掉李乔治极度兴奋扭曲的笑容已及患了哮喘病般急促的呼吸。也许是莲安受到了太多关注,导致她没来得及撂下半个字就径直切迅速的逃离闹剧现场。恨不得抱头鼠窜。
期间无数或期待或紧张,仿佛置身其中的看客火急火燎的眼神源源不断的扫射莲安的全身每一个角落,莲安感觉体表温度不断上升。有一种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无数男男女女轮流奸污的错觉。当然另外一些抱着看好戏同时偷偷诅咒莲安。企图在她脸上泼硫酸的、善妒的、恶毒的女人,我们直接忽略不计。
现在让我们把回放关掉。
在学校度过了煎熬的两小时里,教室里各类小妖明里暗里的议论以及看她是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如坐针毡。莲安不止一次的策划了无数个把李乔治这个男人驱逐出她的生活的提案。同时把李乔治这个男人咧为她的需要敬而远之的物品的头号种子选手行列。
在这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提案里,把他绑架后送进黑砖窑、卖去印度做鸭、随时随地准备一把枪方便随时消灭他之类的设计也不是没有。
发现
“于,你完全不知道李乔治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莲安双眼无神,x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解脱出来。
“我只希望有人能收了他。”
“亲爱的,他只是个男人。而已、、、、”于觉得莲安有些小题大做。她不知道一直以来为了报复而不断学习、锻炼、独立的莲安其实是名符其实的爱情白痴。
“好了,于,我们再来一次。”莲安总是善于转移注意力。
“8环”
莲安举起枪准备再来,我有些担心她那张像是抓到了老公正在别的女人床上的冰霜扑克脸会让整个训练场结成冰。
这样的成绩她当然不满意。
“好了,再一次。”
“八环。莲安。”于的眼神透露出些许担忧。
这么容易受外界影响可不行。
“莲安。我们已经训练了快三个小时,你知道么?”
“专心,再来一次。”
“九环。”莲安显然是激动了,她不喜欢这么容易被情绪控制。
“好样的莲安。”
“再一次。”莲安依然板着她美丽、冻人的扑克脸。不同的是,这次冰霜脸上终于有了变化,纠结成一片的眉像极了我小时候第一次写的“三”字。
“莲安,欲速则不达。”
莲安转身看了身旁双手环在胸上,一脸担忧的看起来像是快要被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强,奸的于。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忍不住想像霹雳娇娃里的天使们一样在空中翻腾数周之后用穿着高跟鞋的脚有节奏的踹向这个女人、、、、的脸。
于似乎是看到莲安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恍惚间有想闭上眼许愿的冲动。
“集中精力,调整呼吸。”于愣愣看着莲安,心虚的的帮莲安调适着状态。两人都没有注意身后十米不到的休息大厅里有人真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她们、、、
子弹出鞘的清脆响声呼啸而过,前方标靶上最中心的部分也缺了一个口子。
就像现在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易乔一样。心缺失了那么一部分。温润如玉的眸子荡漾起澎湃着,变得炙热。
“漂亮。亲爱的。”于笑的灿烂。看起来如同她终于反客为主,从被强、奸变成强、奸之后,把那个男人太监了一样。
“可是,于,我感觉有人在看我。我后背不是很舒服。”明显,莲安不太愿意想象这样让人心碎的画面。她对自己背部莫名其妙的不适感更感兴趣。说着,锐利的眼神顺着整个大厅扫射了一遍。
没有任何收获。
“莲安,现在是晚饭时间。整个训练场除了你跟我之外,没有别的人。”
“当然,清洁工不算。”
于非常了解这个训练场的情况。哪里寄居着一只蟑螂她都清楚的知道。
“去吃饭吧。”莲安收拾自己的东西。
临走前不忘仔细的再一次捕捉了了一遍整个训练场能看见的每一个角落。
她始终相信曾经有人用她还不能理解“方式”热切的“关注”过她。
“维格”是莲安每次训练过后最爱去的餐厅。这里的东西美味,人却少的可怜。没错,是它高昂的价格把绝大多数对这里心生向往的家伙们无情的拒之门外。
莲安习惯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清楚的观察周遭发生或是经过的一切。
就像于已经习惯坐在莲安周围喋喋不休,像个幽怨的弃妇。
“莲安,晚上我们要去哪儿?”
“或者,我有个不错的提议。”
“莲安,你不要吃太辣。你生理期快到了。”
“莲安、、、、、、”
莲安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醉在各自世界里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看起来清瘦优雅的男人正在朝她们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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