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北川府三角洲枪战的时候,父亲惨死。
池枭冲过去的时候,被人从身后开了一枪。
那一枪,子弹从他胸膛心脏位置射击而过。
原以为必死无疑,池枭自己也陷入了昏迷中。
却不曾想却奇迹的活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池枭人是在塔颂的庄园里的,听说是塔颂救了他。
觉得他命不该绝,说他命大福大,是个命硬的人。
于是就这么收了他做第七个义子。
只不过外伤虽然好了,心脏却缺失一角。
每当他发怒暴躁的时候就牵动心脏,令他心痛万分。
越心痛他越暴躁,环环相扣,比要了他命还难受。
甘古拜看他抽着烟,表情淡淡的不说话。
心底有些紧张,绕到他跟前。
“枭,你得好好的活着,不要被女人影响了你的夺权霸业。”
池枭在汨罗,在东欧就是恶魔一般的存在,没人不开眼敢与他为敌。
佛手厄命的称号不是说说而已。
池枭活,甘古拜活,他俩是祸福相依的。
池枭淡笑,很是漫不经心。
“你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女人对我而言不过是个暖床哄睡的掌中玩物罢了。”
“动摇不了我半分。”
桑凝对他而言,不过是恰好他需要,她在合适的时机出现了而已。
女人就应该是男人的附属品,需要发泄的时候用一用。
她影响不了他什么,等他失眠症一好,第一时间把她给踹了。
池枭在心底暗暗想着,不过现在可还没腻,这滋味儿可真够噬魂销骨的。
看池枭那般信誓旦旦,甘古拜内心说不出的复杂。
他一来的一路上也听陆擎说起过,那姑娘有男朋友,性子很倔。
并且很排斥他,怕他。
甘古拜总觉得这个女孩子和以往主动贴上他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能让池枭这样说一不二,没有半分怜悯的男人破例,本身就不简单。
如今她身在局中,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甘古拜叹息,继而调侃起来:
“万一呢?你也是人心肉长,是人都会有感情的,未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
看他担忧,池枭笑了起来,点了支烟斜咬着。
整个人看上去懒懒的,很是云淡风轻的将随身佩戴腰间的黑金短刀拔出来。
将刀子举起在光线下把玩,用指腹拨弄刀刃。
声线带着餍足的淡哑,“如果真的有万一,我的厄命不会刀下留人。”
池枭从来不会有软肋,也不允许有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尤其是女人!
甘古拜看着他手中的黑金厄命,陷入了沉思中。
这把黑金厄命是池枭多年前去泰奈的时候,一个道术高深的降头师给他的。
那时候池枭遭人暗算东躲西藏,被降头师救起。
降头师是看了他命格的。
手握这把刀的人需要极其强大的命格作为支撑。
这把刀又称无情刀。
刀身通体黑色,刚收到这把刀的时候,刀身的磨砂质感没有光泽的。
然而降头师在上面下了怨毒的诅咒。
厄命刀需要血液喂养,越喂养越光泽越发黑亮,越锋利。
也能给他源源不断的气运。
这些年,这把厄命刀在池枭手中已经沾了许多血,早就黑得发光了。
刀身之间更是充满了煞气,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不舒服。
池枭这些年来生性多疑,暴躁症失眠症日益加重。
这把黑金厄命池枭几乎很少离手,连晚上睡觉都是压在枕头下面的。
池枭话落的时候,抬手拿刀随意在空中挥舞了一圈。
飘浮在空中的毛发顿时一分为二,斩断于无声。
一切落入甘古拜眼中,他心底都在发毛。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甘古拜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检测表戴上,希望你早日康复。”甘古拜将检测表给他戴在手腕上。
池枭没说话,淡漠的看着。
戴完后甘古拜看着他,“什么时候有空?卡敏一直想让你再指导指导她枪法。”
卡敏是甘古拜的妹妹,同父异母。
跟着父亲,取的缅甸名字。
池枭挑眉,有些不悦,“你又不是不会,自己的妹妹自己教,我忙得很,没空。”
他才懒得去应付女人,况且卡敏人不大,心思挺多的。
教她还不如教小花猫。
池枭说完起身就走了。
一出门陆擎就迎了上来,“枭爷......”
“送甘古拜先生出去。”池枭嗓音淡淡的。
陆擎去送他,池枭一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准备下楼。
走到楼道的时候,下意识的顿住脚步,朝主卧的方向看了眼。
也不知道小花猫有没有醒,都这个时辰了。
想着他脚尖调转,准备过去看看。
却在下一秒,鼻子里飘来一股子难闻的中药味儿。
“枭爷?”是塔雅在和他打招呼。
看到他站在楼道里,塔雅快步朝楼梯走上去。
站在他跟前的第一眼就落在他敞开衣襟下的抓痕上。
“需要包扎一下吗?”塔雅关切了一句。
塔雅也是跟着池枭混的,和甘古拜不属于同类型医生。
甘古拜主要是做黑道生意的医生,每天都得拿手术刀划破人体取人器官。
塔雅是纯纯的医生。
她比池枭年长,爱慕他,但是也惧怕他。
因此和他保持该有的距离和分寸。
池枭朝她看去。
她手里捧着托盘,里面放着一只小小的碗。
碗里荡漾着水波纹的汤水是茶色的,热气还在四处飘散着。
那难闻的味道就是从碗里发出来的。
池枭下意识抬手掩鼻,“小伤,不必包扎,这是什么东西?臭死了。”
“哦,这是中药,有很好的调理作用。”
池枭拧眉看她,“调理?调理什么?”
“哦,那个......”
难得池枭有兴趣问关于医理的事情,塔雅准备解释。
池枭却异常没耐心,烦躁的抬手打断,
“算了我没兴趣知道,她醒没?”
塔雅面色沉下来,想起桑凝那副惨样都觉得难受。
“还没呢,发烧烧得厉害,大概是第一次,又是冷气又是出汗,又害怕又刺激,导致她晕了多次,这才病了。”
说着将托盘举了举,“她身体不是很好,宫寒的厉害,所以需要用中药调理......”
“什么破身体,以为是水做的,没想到是瓷器做的,这么容易就王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