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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爱过白玫瑰全文

幺幺二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白依玫是从小在渔村长大的孤女,却捡到了失忆的港圈太子爷,两人疯狂相爱。两年后,宴家人找来渔村,要宴昀光回去继承家业。他们只有一个要求,要他甩了身份卑微的白依玫,回去联姻。千亿家产,他拒绝得不眨眼,英俊的眉眼冷厉:“我只爱依玫,不会联姻,千亿家产也比不上依玫的一根头发丝,滚!”宴家人没撤,只能求着他们一起从三十平的村屋搬回三千平的别墅。当晚,宴昀光相爱十年的未婚妻便找上门。林浅熙撩起袖子,露出割腕留下的狰狞伤疤,哭着求他:“昀光,你失踪后我宁愿自杀也不肯和别人联姻,我那么爱你,就算你不记得我了,也求你别不要我。”她甚至提出,只要能留在宴昀光身边,她愿意当见不得光的金丝雀。宴昀光有过一瞬间的心软,却因白依玫一句“不愿跟别人分享丈夫”,还...

主角:白依玫宴昀光   更新:2025-06-14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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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依玫宴昀光的女频言情小说《月光爱过白玫瑰全文》,由网络作家“幺幺二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依玫是从小在渔村长大的孤女,却捡到了失忆的港圈太子爷,两人疯狂相爱。两年后,宴家人找来渔村,要宴昀光回去继承家业。他们只有一个要求,要他甩了身份卑微的白依玫,回去联姻。千亿家产,他拒绝得不眨眼,英俊的眉眼冷厉:“我只爱依玫,不会联姻,千亿家产也比不上依玫的一根头发丝,滚!”宴家人没撤,只能求着他们一起从三十平的村屋搬回三千平的别墅。当晚,宴昀光相爱十年的未婚妻便找上门。林浅熙撩起袖子,露出割腕留下的狰狞伤疤,哭着求他:“昀光,你失踪后我宁愿自杀也不肯和别人联姻,我那么爱你,就算你不记得我了,也求你别不要我。”她甚至提出,只要能留在宴昀光身边,她愿意当见不得光的金丝雀。宴昀光有过一瞬间的心软,却因白依玫一句“不愿跟别人分享丈夫”,还...

《月光爱过白玫瑰全文》精彩片段




白依玫是从小在渔村长大的孤女,却捡到了失忆的港圈太子爷,两人疯狂相爱。

两年后,宴家人找来渔村,要宴昀光回去继承家业。

他们只有一个要求,要他甩了身份卑微的白依玫,回去联姻。

千亿家产,他拒绝得不眨眼,英俊的眉眼冷厉:“我只爱依玫,不会联姻,千亿家产也比不上依玫的一根头发丝,滚!”

宴家人没撤,只能求着他们一起从三十平的村屋搬回三千平的别墅。

当晚,宴昀光相爱十年的未婚妻便找上门。

林浅熙撩起袖子,露出割腕留下的狰狞伤疤,哭着求他:“昀光,你失踪后我宁愿自杀也不肯和别人联姻,我那么爱你,就算你不记得我了,也求你别不要我。”

她甚至提出,只要能留在宴昀光身边,她愿意当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宴昀光有过一瞬间的心软,却因白依玫一句“不愿跟别人分享丈夫”,还是狠心拒绝了林浅熙。

他撕毁跟林氏的婚约,斥资十亿迎娶白依玫。

可婚礼举行到一半,传来林浅熙的死讯。

那一刻,宴昀光恢复了记忆,想起林浅熙才是他的此生最爱。

......

所有人都认定,是白依玫逼死了林浅熙,宴昀光信了。

他将白依玫拖去林浅熙跳海的悬崖,眼尾猩红,声如冰锥。

“你明明已经得到了我,为什么还要对浅熙赶尽杀绝?”

白依玫拼命摇头:“我没有......”

她哑声说自己什么都没做,林浅熙是失去了他的爱才绝望自杀。

可宴昀光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等林浅熙的尸体从海里打捞上来后,一贯冷峻自持的他几乎疯了。

他抱住那具面目全非的身体,亲吻她血肉模糊的脸,一遍遍悲恸地说爱她。

“浅熙,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你才是我的最爱。可是太迟了,我竟为了别的女人推开你,我该死,伤害你的人也该死。”

他抬起破碎的眼眸,望向白依玫时,眼底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是你害死了浅熙,那便去偿命吧。”

宴昀光命人在白依玫身上绑满炸弹和石块,然后,这个曾说余生只爱她的男人,亲手将她推下悬崖。

白依玫绝望地沉坠入海,咸涩的海水灌入口鼻,如千万根钢针扎进气管,让她窒息抽搐,痛不欲生。

意识涣散之际,她听见宴昀光深情哽咽的告白:“浅熙,这辈子是我负了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爱你,只爱你......”

“轰!”

白依玫心痛到四分五裂,身体也被炸成碎片。

再度睁开眼,宴昀光温柔至极的声音传来。

“依玫,我爱的唯有你,可浅熙为我付出了太多,也答应不要名分,你愿意接纳她吗?”

何其熟悉的一句话!

白依玫浑身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这一次,她没有激烈拒绝,更没有难过落泪,而是扯开一抹空洞的笑。

“好。”

宴昀光几乎不敢相信,他不确定地追问:“你真的能接受?”

“嗯,林小姐和你门当户对,你还是娶她吧。让我当那个不要名分的人。”

“不许这么说。”宴昀光心疼地揽她入怀,“依玫,你才是我唯一想要的宴太太。我对浅熙只是怜悯,对你才是爱。“

白依玫木然地笑了,嘴角勾起苦涩弧度。

不,宴昀光,等你恢复记忆就会知道,你爱的只有林浅熙。

等宴昀光出门后,白依玫也去宴家老宅见了一个人。

宴昀光的母亲,宴夫人。

“请帮我离开宴昀光。”

宴夫人厌恶而怀疑地打量她。

“昀光为了你,不惜跟所有人反目,你已经赢了,会舍得离开?”

白依玫语气诚挚:“是,我发誓。”

上辈子她自知和宴昀光门第差距太大,想过主动退出,可逃走九十九次,都被他抓了回来。

“依玫,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放手的。答应我,别再离开我好不好?”

他将她抵在床上,时而发狠,时而恳求,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

她信了,可结果呢?他的爱让她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爱,她不敢,也不想要了。

但白依玫无权无势,靠自己根本逃不出他的掌心。

所以,她选择了求助宴夫人,这个最希望她消失的女人。

“算你有自知之明,你确实配不上昀光。”

宴夫人终于信了。

“我会给你一个新身份,从此昀光再也找不到你。”

“只不过你凭空消失,昀光一定会对你念念不忘,说不定还会迁怒浅熙。所以离开前,你得配合我,让昀光彻底厌弃你。”

宴夫人说得无不道理,白依玫咬牙答应下来。

她想起上辈子宴昀光说过的话,他说如果有来生,他要好好爱林浅熙,只爱她!那就如他所愿。

这一次,白依玫会成全他的爱情,也成全自己的自由。




傍晚时分,宴昀光带白依玫去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

他西装笔挺,修长大手牵着她在VIP席落座。

凡是她多看一眼的拍品,他都会立刻拍下,让人送到她面前。

宾客们议论纷纷,都说白依玫真是好福气。

直到,一只祖母绿手镯出现在拍卖台上。

林浅熙气喘呼呼跑进来:“这是我妈妈生前最爱的手镯,我听说后立刻赶来了。”

她语气恳求:“我不是故意和白小姐一起出现在公开场合的,拿到镯子我立刻就走。”

闻言,宴昀光顺手拍下,淡声道:“拿走吧。”

可他之前给白依玫拍了太多东西,服务生一时搞错,戴着手套将镯子交到白依玫手里。

她想也没想,就抬手把镯子还给林浅熙。

这是人家妈妈的遗物,她不会夺人所爱。

谁知镯子上竟涂满滑腻的油脂,瞬间从她手中滑落。

“砰”的一声脆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啊!”

林浅熙发出痛苦的尖叫,她愤怒到失态。

“你可以不给我,为什么要毁了它,你明知它对我有多重要!”

白依玫下意识地解释:“镯子上有......”

宴昀光却打断了她。

他眼底晦暗不明,沉声道:“浅熙,今天拍卖会是你不请自来,依玫给你一个教训也算是扯平,这件事到此为止。”

看似维护的话,却是直接给白依玫定了罪。

一时间,林浅熙仇恨的目光,宾客们鄙视的眼神,都如刀一般戳着她的脊梁骨。

白依玫心头苦涩,原来只要一点手段,就能让他们之间的信任分崩离析。

不,也许,他从未信过她。

所以上辈子,无论她怎么哭着解释,他还是坚持认为她害死林浅熙,要她偿命。

回想起被炸得血肉模糊的痛,白依玫脸色都白了几分。

就在这时,喧哗声突然响起。

屏幕上,竟出现了白依玫的艳.照。

她不着寸缕地摆出各种羞耻姿势,看起来粗俗下流到了极点。

白依玫脸上血色尽失。

照片是合成的,她从来没拍过这些东西!

宴昀光自然也知道这是一场陷害,他脸色骤沉,勒令立刻关闭屏幕。

随后,他封闭现场,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查。十分钟之内,我要知道是谁做的。”

那与生俱来的气场和压迫感,让现场所有人惴惴不安。

白依玫明明是受害者,却忽然有种不祥预感,她想起莫名抹了油的手镯,想起晏夫人说,要让宴昀光彻底厌弃她。

难道......

“晏总,查到了。”

宴昀光的助理迟疑着开口:“是白小姐找人做的,她以为这样,可以嫁祸给林小姐。”

空气仿佛静止住。

白依玫心口一窒:“不是我......。”

宴昀光却再度打断她,眼底染上失望:“依玫,我说过会娶你,为什么总要用这种不上台面的方式争宠?”

随着他的话,一道道轻蔑嘲笑的目光落在白依玫身上。

这些目光,比刚才合成的照片,更让白依玫无地自容。

白依玫木然地又说了一遍:“不是我。”

可宴昀光根本不听,他冷冷环视全场。

“今天发生的事,谁都不许透出一个字,否则就是与整个宴氏为敌。”

警告完所有人,他铁青着脸,攥着她的手离开。

车上,宴昀光冷冷开口。

“依玫,今天的事我原谅你了。但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这样的算计,我只能给你五次机会,接下来还剩四次,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用到。”

白依玫突然笑了,笑得心底一片荒凉:“我没做过的事,不需要你的原谅。”

宴昀光沉下脸:“我自问对你够好了,没想到会纵得你持宠生娇。你先是打碎浅熙的镯子,又用那么丢人的手段陷害她,如果还是死不悔改,今晚我会去浅熙那安慰她。”

他的话里隐有威胁,他太知道白依玫有多爱他,多不愿把他推向别的女人。

可那是过去了。

死过一次的白依玫只平静点头:“那你去吧。”

宴昀光定定看她,突然冷笑出声:“好,好得很,下车!”

白依玫被赶下车,脚下一扭,重重摔倒在地,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过去她只是脚上擦破一点皮,宴昀光就紧张得不行,夸张到一整个礼拜都抱着她不放手,生怕她再磕伤。

可如今,她血流不止,他却看都不看,踩下油门,奔赴另一个女人。

白依玫跌跌撞撞爬起来时,笑出了眼泪。

挺好的,身体那么痛,心,好像就感觉不到痛了。




宴昀光一夜未归,白依玫也失眠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没有他的日子,总该习惯的。

起来后,她正打算收拾东西,为离开做准备,林浅熙不请自来。

“白小姐,我要和你谈一谈。”

她在沙发上落座,姿态优雅,一低头,胸口布满暧昧红痕。

一抬手,又露出一串珍珠项链。

那些痕迹,灼得白依玫双眸发痛,她失神地看向那串项链。

那本是宴昀光要送她的。

当时他们在小渔村里过得一穷二白,可宴昀光总说她值得最好的。

因为她姓“白”,他便为她种下满园白玫瑰,还说要用最美最莹白的珍珠,做成手链送给他。

为此,在出海捕鱼的空暇,他一次次沉入海中,去搜寻珍珠。

有时她在岸上等他,有时会跳下海,跟他一起寻找。

他们在海里牵手潜水,时不时接一个冒着气泡的吻。

海水是咸的,吻却那么甜。

可如今,满含爱和回忆的手链,属于林浅熙。

注意到她的目光,林浅熙防备地护住手链。

“昀光说你弄坏了我的镯子,他就赔我一串亲手打造的珍珠项链,正好也可以遮住我之前割腕的疤。”

顿了顿,她的语气变得冷冽而认真。

“白小姐,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对昀光的爱超出你的想象,唯一心愿只是能留在他身边。如果你真的配得上他,我永远不会和你争。”

“昨天的事,你做得过火了,如果你再耍手段,就别怪我不客气。”

白依玫静静听着,她知道林浅熙说的都是真心话。

上辈子,林浅熙明明爱惨了宴昀光,却从未针对她,最后也只是黯然自杀。

“你会如愿的。”白依玫轻轻说。

等我离开,等他恢复记忆,他会视你若珍宝,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林浅熙盯着她看了片刻,缓缓道:“好,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昀光那么爱你,不要再做让他伤心的事。”

她起身离开。

走到玄关时,脚下却打了滑,身体朝着鞋柜直直撞去。

在这惊险的一瞬,宴昀光恰好赶到,将她稳稳接住,他自己却被划伤,手臂上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原来那造价不菲的定制鞋柜边角,竟裂开一道锋利的口子。

宴昀光冷了脸:“你们怎么做事的,坏了的东西还敢摆在外面。”

几个佣人却一脸委屈不忿。

“上百万的鞋柜质量很好,是白小姐命令我们弄坏的。”

“她还让我们在地上抹了很多蜡油。”

“白小姐说,这样林小姐肯定会受伤,最好伤到子.宫,就永远没法跟她争了。”

白依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忽然明白过来。

这些佣人全都在晏家工作多年,自然听命于宴夫人。

明知道这是个局,白依玫却还是生出一点微末的希望。

“如果我说我真的没做过,你愿意信我一次吗?”

她定定看向宴昀光。

当年为了从礁石堆里救出他,她几乎搭上一条命,浑身伤痕,一双手的指甲盖全都掀起,一片血肉模糊。

他们还那么浓烈地爱过彼此,爱了整整两年。

她在赌,赌他有哪怕一丝心软。

宴昀光沉默着蹲下,用指腹在地上一抹。

再度抬眸,眼中只有失望:“这腊,跟昨天手镯上的一样。人证物证俱全,依玫,你要我怎么信你?”

他的声音那么冷:“这次我还是原谅你,但你只剩三次机会了。”

白依玫眼底的光彻底熄灭。

真可笑,她竟然还会心存幻想。

但以后都不会了。

“白依玫,我说过的,你再耍心机,我不会退让了。”林浅熙愤怒地拉住她,指甲掐得她生疼,“今天你必须为自己的恶毒付出代价!”

白依玫痛得倒吸一口气,宴昀光下意识地伸手,想护住她。

纠缠间,林浅熙手腕上的链子下滑,露出狰狞伤疤。

“昀光,你还要偏袒她到什么时候?我好歹也是林氏千金,甘愿当你的金丝雀,以后生的孩子也只能是私生子,可她连这个权利也想剥夺,这你都不管吗?你不能仗着我爱你,就这么欺负我!”

林浅熙声声泣血,宴昀光有些不忍。

“道歉。”

他冷声命令白依玫。

白依玫却固执地说:“我没做过。”

宴昀光的眼神彻底没了温度:“以为我给了你五次机会,就可以死不悔改?那么我告诉你,我原谅你用心机争宠是一回事,浅熙惩罚你是另一回事。”

“浅熙,你想怎么惩罚她就去做吧,她伤害了你三次,是该受点教训。”

林浅熙表情惊讶,几乎不敢相信宴昀光真的站在了她这边。

想到昨晚被摔碎的镯子,新仇旧恨,她眼中露出锋芒。




“跟最爱的人生下爱情结晶,是我最珍贵的愿望。白小姐既然想夺走我重要的东西,那我也要用她最害怕的事情惩罚她。”

说到这里,林浅熙询问地看向宴昀光。

因为她不知道白依玫的软肋在哪。

宴昀光静默片刻,沉声开口:“好,交给我。”

白依玫被押到滑雪场。

当她站在最高点,往下看着陡峭的滑坡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宴昀光的确了解她,她恐高,尤其怕这种失控的感觉。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白依玫太过害怕,声音染上哭腔。

宴昀光却仿佛没听见,挥手让人给她绑上滑雪靴,然后,亲手将她推下陡峭斜坡。

一如上辈子,狠狠将她推下万丈悬崖。

白依玫心脏仿佛在胸腔里炸开,她血液逆流,狼狈地想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

她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跌倒,连滚带爬地一路摔到坡底。

被拖上来时,她浑身发抖,鼻青脸肿,宴昀光却视而不见。

他轻轻揽着林浅熙,语气高高在上:“知道错了吗?”

白依玫的嗓子被堵住,她想说话,却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沉默,换来的是再次被他推下去。

很快,温热的血从额角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模糊了天上的明月。

在剧痛中,白依玫想起无数个夜晚,在那个破旧却温馨的渔村小院里。

宴昀光抱着她,坐在他亲手打的秋千架上,一起看月亮。

他说:“你知道为什么月亮两头尖尖,中间是弧形吗?因为锋芒对外,温柔对你。”

耳鬓厮磨间,月光洒向满园白玫瑰,如同一个深情的吻。

可如今,他的锋芒完完全全对准了她。

在遍体鳞伤中,白依玫哑声说:“我知道错了。”

她错在轻信了他的誓言,错在,爱上他。

宴昀光的眼神缓和下来。

“果然,你的性子就该磨一磨,才能知道分寸。以后别再任性了。”

他一个电话,就叫来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十几个专家团团围着白依玫,为她处理伤口。

接下来各种补品,珠宝,源源不断送到她面前。

看起来,他还是很爱她,很在意她。

可白依玫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曾平等而纯粹地爱着她的宴昀光,已经死在了渔村。

如今在她面前的,只是身居高位,要她学乖,想驯化她的宴总。

几天后,宴昀光交给白依玫一个任务。

“浅熙的生日马上到了,就交给你来筹备。”

白依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交给我?”

他不知道一个所谓的正室,给金丝雀筹备生日宴,会有多难堪吗?

宴昀光却语气随意:“我是为你着想。之前拍卖会上你做出那么善妒的举动,借此弥补一下。你是未来的宴太太,理应给人大度贤惠的印象。”

白依玫想拒绝,却看见他眼眸微沉,暗含警告。

想起那天在滑雪场的遭遇,白依玫打了个寒噤。

她垂眸:“好。”

宴昀光显然很满意,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这才乖,继续保持下去。”

等他离开,白依玫用力地擦了擦唇,轻笑出声。

好,她会保持,保持到彻底离开他的那一天。




白依玫从未筹备过大型宴会,宴昀光便吩咐佣人协助她。

可佣人们根本不听她的,反而颐指气使地指挥她,把所有脏活累活交给她。

甚至指着一桶恶臭的肥料命令道:“你把这些白玫瑰都拔了,然后好好给地里施肥,再种上兰花,这是林小姐最喜欢的花。”

白依玫冷冷拒绝,下一秒,宴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是我要你这么做的。我儿子为了你这样一个低贱的女人跟我作对,我早就想出这口气了。你让我气顺了,我可以考虑早点让你离开。”

白依玫苦笑一声,她怎么忘了,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资格。

为了早日得到自由,她默默弯下腰去拔玫瑰。

这一大片白玫瑰,是从渔村带回来的。

宴昀光没有假手他人,一株株亲自移植。

如今,便由她亲手拔去。

佣人故意说手套坏了,白依玫只能徒手去拔。

玫瑰的尖刺扎破她的掌心,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

直到一双手鲜血淋漓,她才拔光所有玫瑰。

面前一片狼藉,就好像那些美好和芬芳,从未存在过。

宴昀光不断发来照片。

白依玫哆嗦着血肉模糊的手松土时,宴昀光为林浅熙戴上一枚粉钻,衬得她玉手更加美丽。

白依玫身上溅满肥料的恶臭时,宴昀光买下一整个美容院,只为让林浅熙始终保持光鲜。

白依玫浑身血和汗,衣服彻底分辨不出颜色时,宴昀光为林浅熙空运九十九套礼服,一件比一件华贵,随她挑选。

最后,宴昀光发来消息。

依玫,你要明白,耍心机留不住男人。只要你乖,浅熙有的,我也会加倍给你。

五分钟后,大批礼物就被送了进来,几十个限量款包包,价值上亿的海洋之心项链,甚至还有一座岛。

白依玫却没有丝毫开心。

宴昀光全都说错了,她没有耍心机,也不想留住他。

她唯一想要的,只是离开他。

第二日便是生日宴。

宴会厅布置奢华,门口显眼处挂着林浅熙这个寿星的大幅海报。

宴昀光挽着林浅熙的手一出现,立刻引来宾客们的夸赞。

宴夫人更是毫不掩饰对林浅熙的偏爱,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比起生日宴,我更想参加你们的喜宴。”

宴昀光却皱眉打断:“看来你忘了我要娶的是谁,那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他望向站在角落里的白依玫。

她安安静静,不争不抢的样子,让他满意而心疼。

“依玫这几天一直在用心筹备宴会,她是一个合格的女主人。”

宴昀光抬脚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想当众宣布他只会娶白依玫。

宴夫人却冷笑一声:“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孤儿,哪里做得来这些,都是推给下人做的。她唯一做的好事,就是拔掉满园玫瑰,种上了兰花。”

林浅熙脸色顿时惨白。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林母是在买兰花的路上出了车祸,才不幸离世。

从此林浅熙最见不得兰花。

她的眼泪汹涌落下:“今天是我生日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依玫并不知道内情,可看着宴昀光冷到吓人的眼神,她不想解释了。

“那些玫瑰,真的是你拔掉的?”他气到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就为了让浅熙不痛快,你不惜毁了我们之间最珍贵的那片玫瑰?白依玫,你到底有没有心?”

远远的,宴夫人得意一笑,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白依玫突然就累了,很累很累。

“是,玫瑰是我拔的,所有坏事都是我做的,我就是没有心,你满意了吗宴昀光?”

她破罐子破摔地说着。

也好,他多一分失望,她也能早一点离开。

宴昀光猛然扬起手,却生生收住。

半响,他眼底浮现一闪而过的厌恶:“第三次,白依玫。你只剩两次机会了。”

说完,他再也不看她,扶住林浅熙,温柔得近乎赌气:“是我没管好她,你想要什么补偿,我给你。”

林浅熙含泪仰起头,大着胆子说:“我想要一个生日吻。”

她不想再用唇膏假造吻痕了,她想要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吻。




宴昀光下意识要拒绝,一扭头,他看到白依玫神色淡漠。

淡漠得,就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

宴昀光心里没来由地烦躁,他冷笑着扣住林浅熙的后脑,吻了上去。

林浅熙几乎喜极而泣,两人紧紧相拥,越吻越深。

宴夫人带了头,宾客们纷纷鼓掌,说他们般配至极。

白依玫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多余的笑话。

她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去后院透气。

走过假山里时,她被一只粗糙的手拽住。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凶狠地将她按倒在地。

“死女人,你总算落在我手里了!姓宴的吞并了我家公司,害我家破人亡,我让他偿命不是应该的吗?两年前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救他?那你就去死吧!”

男人有备而来,从口袋里掏出粗硬的针,狠狠刺向她的指甲。

十指连心,白依玫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本能地望向宴会厅方向:“宴昀光,救我......”

直到她的十根手指都被刺得鲜血淋漓,都没人来救她。

男人越发疯狂:“我妈当年被追债的人侮辱,既然你阻止我报仇,她受的苦,我要让你还!”

他撕开了白依玫的衣服,报复性地在她身上狠命揉搓,粗暴啃咬。

白依玫惊慌失措,呼救声破碎不堪。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在她受尽折磨时,宴昀光正在音乐声中和林浅熙相拥而舞。

几步之遥,却隔开了天堂和地狱。

身上最后的遮羞布要被扯去时,白依玫最终摸索到一块石头,她忍着指间剧痛,砸向男人的头。

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白依玫连石头都忘了丢,跌跌撞撞往宴会厅跑去。

灯光璀璨,宴昀光正握着林浅熙的手切蛋糕。

白依玫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几乎是本能地跑向宴昀光。

浸满鲜血的手即将碰触到他的一瞬间,他用力推开了她。

白依玫狠狠摔倒在地,疼得几乎晕厥。

抬起头,就看到宴昀光将林浅熙护在身后,眼中的厌恶不断扩大。

“好好的生日宴,你居然想用石头伤害浅熙。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恶毒?”

“第四次了,白依玫,你只剩最后一次机会。”

白依玫浑身都在发抖,她不想哭的,却根本控制不住眼泪。

她因为救他,才会被他的仇家报复伤害。

可她这么狼狈害怕,她满手都是血,他居然全都看不到。

那双曾充满爱意的眼睛,只剩无情和猜忌。

心里仿佛有什么彻底坍塌,白依玫浑身再无一丝力气,彻底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已经在医院。

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林浅熙的哥哥林安宇。

他嚣张地说:“那个男人是我放进别墅的。这只是对你的警告,以后别再惹我妹妹生气,否则我会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弄死你。”

“安宇,你怎么在这?”

这时,宴昀光走了进来。

林安宇立刻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我来看看白小姐,顺便请她善待我妹妹。”

白依玫愤怒不已,为了离开,她忍受了很多,但这不代表谁都可以毫无底线地伤害她。

“今晚发生的事,是他指使的。”白依玫用绑着绷带的手指向监控。

林安宇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他有些慌乱:“我只是想吓唬她,没想到那男人下手那么重......”

白依玫面无表情:“这些去跟警察说。”

宴昀光一愣,眼底的心疼消失:“就为了这点小事,你要报警?”

“......小事?”

“你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可如果报警,安宇的人生就毁了。你明知道浅熙这辈子都不会有名分,娘家对她很重要,何必揪着她哥不放?”

白依玫缓缓看向他,声音很轻,轻得好像含着一个即将破碎的梦。

“如果,我坚持要报警呢?”




宴昀光目光渐冷。

“别得理不饶人。你不是最喜欢钱吗,说吧,多少钱可以不报警?一千万够吗?”

“两千万?”

“五千万?”

宴昀光的声音逐渐加重,可白依玫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对,她是喜欢钱。

当年救下他,他昏迷了好多天,医生开了很多药,一个比一个贵。

白依玫为他花光积蓄,没日没夜地捕鱼,最后挨家挨户借钱。

她想要很多钱,只是不想在他需要用钱的时候,她什么都拿不出。

她的爱,却被他曲解至此。

那就不解释了。

“一个亿吧。”

她哑声说完,如愿在他眼里看到了然和失望。

他抛下支票。

“收下就好好休息,浅熙是寿星,今天我去陪她。”

门关上,仿佛关闭了白依玫的心。

她木然地看着支票上那一串零。

如果可以,她宁愿用全部的钱,去换回曾经的爱人。

可是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啊!

出院后,白依玫去找了宴夫人。

“我可以离开了吗?”

如今的她伤痕累累,宴昀光对她的误会越来越深,这些天,也始终陪着林浅熙。

一切都逐渐步入正轨。

宴夫人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昀光现在确实对浅熙上心不少,可这还不够。有句话说得好,斩草要除根,所以,我必须让昀光对你彻底死心。”

“什么意思?”

白依玫的心猛然一提,紧接着头上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时,她躺在自己的卧室里。

可床边多了只柯基,正发出威胁低吼,双眼也泛着不正常的红光。

“汪!”

见她醒了,那只狗感到威胁,直扑上去,张嘴就咬。

白依玫躲避不及,腿上被撕咬下一块肉,尖锐的疼痛让她浑身颤抖。

她想逃,门却被反锁,她呼救,没有任何回应。

那只狗却越发疯狂,白依玫咬了咬牙,只能取出柜子里的电棍,可就在她挥棍的一瞬间,却顿住了手。

直觉告诉她,宴夫人说的事跟这只狗有关。

如果伤害了它,后果是她无法承担的。

白依玫心一横,砸破玻璃,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她忍着浑身剧痛,一瘸一拐向外走去。

可没走出多久,宴昀光赤红着眼拦住她。

林浅熙站在他身边,眼里全是泪,手里抱着的,赫然是刚才那只柯基。

它伤痕累累,双腿的皮都被残忍剥掉,早已咽了气。

“啪!”

林浅熙扬手给了白依玫一巴掌:“有什么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害死豆豆?”




下一秒,宴昀光掐着她的脖子,眼里满是杀意。

“你已经收了一个亿,为什么还要报复浅熙?你以为这是浅熙的狗,杀了它会让她难过是吗?不,你搞错了!”

他声音颤抖,恨到了极点:“豆豆是我爸送我最后的礼物,我失踪的那两年,全靠浅熙照顾。就算我忘记了一切,却始终记得豆豆。你这是在诛我的心,我真后悔,后悔爱上你这种贪婪恶毒的女人!”

白依玫快透不过气了,在今天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这只狗的存在。

可她没有解释一个字。

因为宴昀光不会信她。

林浅熙大哭:“可怜的豆豆,就这么死无全尸......”

宴昀光突然就松开了白依玫,语气冷静得吓人:“不,豆豆不会死无全尸。”

他命人将白依玫绑去宠物医院。

“植皮,把她的皮给豆豆。”

白依玫来不及挣扎,一针麻醉剂打了下来。

等她再度睁开眼,双腿剥了皮般痛。

她明白过来,宴昀光竟真的把她腿上的皮肤移植给了那只狗。

她哆嗦着惨白的唇,对上了他冷到极点的眸光。

“第五次了。”

他敛起眼底仅剩的心疼,冷声警告。

“如果是别人这样对豆豆,我会要他陪葬。但我对你破了例,只让你付出了一点代价。浅熙因为豆豆的死很伤心,我会给她一场婚礼作为补偿,但只是走个形式。至于你,在伤口愈合的这段时间,就给我好好反省。不要再仗着我爱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了。”

他摔门而去,世界一下子静得可怕。

是啊,伤口终会愈合。

可这段千疮百孔的爱,再也不会愈合。

她住院期间,一次次发炎清创,痛不欲生,而宴昀光再也没来过。

他只是发来一张张照片。

他在全城燃放烟花,空运9999朵百合,婚礼团队足有上百人......

他说:这些是浅熙该得的,只要你改过自新,不再善妒,我也可以给你。

白依玫平静地看着,就像看发错的垃圾短信。

在婚礼前一天,宴夫人终于联系了她。

“你可以走了。”

白依玫心跳得厉害,生怕有诈:“你确定他彻底死心了吗?”

宴夫人淡淡道:“或许还有几分残火,就当给浅熙的考验吧。她要是没本事掐灭,也不配做我宴家的儿媳。”

既然如此,白依玫不再多言。

拿到新身份后,她什么都没带,只身前往机场。

登机前,宴昀光发来消息。

依玫,最近你很安分,保持住。我跟浅熙度完蜜月,就正式回来娶你。

白依玫面无表情地看完,毫不犹豫拉黑他,将手机丢进垃圾桶。

直到飞机冲上云霄,她的一颗心才彻底落定。

宴昀光,不用你娶了。

往后余生,也都无需你的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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