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月子那个月,江聿声隔三差五没在家。
后来江聿声每次都弄在外面,赵苓月也没有再生孩子的想法。
安安小脸浮出失落。
“爸爸,可是妹妹很乖。”
别人家里都有妹妹,安安也想要。
软乎乎的妹妹多可爱呀。
江聿声:“怀孕生产你妈妈会不舒服,有你一个就够了。”
安安一听妈妈会难受,什么要弟弟妹妹的想法都没了。
屋里,赵苓月翻了个身。
她闭着眼睛继续睡了过去。
转眼就到了国庆那天。
白天军区演习,江聿声天还没亮就出门了。整个军区大院今天都忙了起来。
赵苓月在家换好衣服化妆,她特意搭配了衬衫半裙,正式又不失时髦。
礼堂后台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赵苓月在人流中看到了孙楹的影子。
这几天,她有意找许幼薇探了话。
那人叫孙楹,是从首都来的舞蹈演员。
事到如今,许幼薇还不忘挑拨赵苓月夫妻俩的关系。
“姐,那天姐夫还扶了下孙楹呢。”
“孙楹那几个跳舞的都在议论姐夫,姐你也不跟姐夫说说。”
赵苓月能怎么说。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现在是法治社会,又是在军区,打架都得悠着来。
等到下午五点,赵苓月和张鸣绪碰面,又走了一遍流程。
晚上七点,国庆晚会正式开始,赵苓月和张鸣绪才一上台,底下就响起了热烈掌声。
第一排坐了军区大领导们,赵苓月在第二排最中间找到了江聿声,李秀芝带着安安坐在后面。
张鸣绪情绪饱满开头,赵苓月声音有意稳重,如溪水击石,清朗灵动。
两人一切按照流程来走,过了开头,赵苓月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晚会最后,是孙楹她们舞蹈团表演,台上有二十多人。
最后结尾收场时,赵苓月与张鸣绪念结束语,舞蹈团分两批在舞台左右退场。
赵苓月她们后面空隙大。
正当赵苓月念着‘欢度国庆’时,后方传来一阵惊呼。
赵苓月声音一顿,底下还有军方领导看着,她继续念道:“举国同庆——”
声音戛然而止,赵苓月被后方力道一推,她穿了双六厘米的小高跟,一下没站稳就朝前一扑——
“主持人摔倒了!”
“赵同志!”
万幸赵苓月朝前扑时,张鸣绪眼疾手快攥了她一把。
赵苓月没摔下台阶,却意外踩到舞蹈团的彩带,她连忙扶住一旁的舞台柱子才稳住身形。
脚踝传来剧痛,赵苓月脸色煞白。
现场一片混乱。
是舞蹈团离场时,有人不小心碰到了灯光机器,堵住出口,赵苓月就是那个倒霉蛋,被人不小心推倒。
文工团领导赶紧来疏散现场,张鸣绪继续稳着主持,第一排领导陆续离场。
赵苓月单脚想跳到人少的地儿。
她心里庆幸,还好没摔下台阶,要不然她没脸见人了。
突然身前地上多了一道黑影。
赵苓月腰间被提,她看到熟悉的侧脸,心里委屈劲儿上来。
“刚才摔到没有?”
赵苓月拧着眉,“脚疼,多半肿了。”
江聿声把她抱到椅子上坐着。
鞋子一脱,右脚脚踝果然红了。
“苓月,你没事吧?”
礼堂里的人差不多都出去了,高姨刚才吓了一跳,等领导们散场后才过来。
高姨一脸担心,“哎哟,这么严重,赶紧送去医务室。”
赵苓月牵出一抹笑,“高姨,没多疼,应该一晚上就消了。”
江聿声沉默抱起赵苓月,“高姨,我先带她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