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这是1232元,你点一下。”
赵苓月数了一遍,丝巾卖的差不多了,那些外套也差不多卖完了。
她打算今天就去进毛线团来卖,带刘眉去吃了中午饭后,赵苓月和安安去批发市场了。
路过孙大姐铺子时,孙大姐叫住她,“赵妹子,你这几天咋滴没来呢。”
“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孙大姐这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赵苓月又去别家进货了,孙大姐这才眉开眼笑,“还好你那天提醒了我,要不然啊,我这铺子都要被关了。”
要是没有面料材质信息,被陈木那一搞,估计铺子都得凉凉。
赵苓月笑笑:“手续齐全总没错。”
赵苓月在市场逛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敲定了一家铺子。
安安全程安静牵着妈妈的手,不吵不闹。
“一斤羊毛毛线多少钱?”
“28元一斤,一次批发不低于400元。”
“这个羊绒呢?”
“35元一斤”
赵苓月面色毫无触动,“称十斤羊毛毛线,羊绒来个五斤。”
赵苓月来就进了455元的货。
这玩意儿成本不算低,店铺老板多看了赵苓月几眼,“妹子,我这一旦卖出概不退钱。”
赵苓月朗笑,“我晓得规矩,只要质量好,保不准我再来第二次。”
赵苓月刚才走了几家,也就这家正规些。
赵苓月把大包小包系在自行车后椅两边,安安抓着前面坐垫,赵苓月推着自行车走。
赵苓月:“儿子,等下妈妈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
安安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不要。”
赵苓月:?
怎么哭了?
赵苓月赶紧停车,“安安,不舒服吗?”
安安扬起脸,眼睛红红还挂着泪。
“妈妈好辛苦。”
赵苓月心都要软化了,她刚想说不辛苦,就听到儿子哭着说,“妈妈以前都喜欢在家睡觉的,不用拿这么多东西,妈妈摆摊好辛苦。”
赵苓月:……儿子前面那句话可以不用说的。
“妈妈不累,这些很轻的,妈妈才休息了几天,做这些事很轻松。”
安安揉着眼睛,“让爸爸做就好了,妈妈你回家睡觉。”
赵苓月忍俊不禁,等江聿声回来,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赵苓月去供销社放了东西,就带安安去商场了。
给儿子买了双小皮鞋,还买了羽绒服。
江聿声是今晚半夜回来的。
赵苓月还是和安安一起睡,突然她听到什么动静,就看到床边一道高大的身影。
赵苓月瞌睡一下就醒了。
“是我。”
“你回来啦。”
台灯光一亮,露出男人深邃莫测的面庞。
江聿声直接把安安抱回了他自己房间。
赵苓月窝在床上,她正想说话,就看着江聿声一言不发的拿着换洗衣服去了厕所。
没一会,江聿声回来了。
赵苓月精致的眉心微蹙,她觉得江聿声不太对劲。
“江聿声?”
江聿声朝她看来,往日那双温和眼眸里,现在是赵苓月读不懂的复杂深意。
赵苓月坐起身,她头发睡乱了,小脸还泛着红晕,她拉了下江聿声的衣摆。
“你怎么了?”
江聿声目光锋利,他审视着赵苓月的脸,温软乖巧的不像话,仿佛和写那封信的人判若两人。
江聿声生性警惕,从赵苓月回家属院起,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但他可以确定,眼前的人,是他认识数年的赵苓月,是他的妻子。
演戏,还是真的会和他好好过日子?
江聿声回程路上,不敢深想,那封信还在书里夹着。
这么长的时间,暴戾怒火被压至心底。
她说写信是跟谢茂庭说清楚,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