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田芳云正扶着林婷婷,着急的找陈老头开药给林婷婷缓解疼痛呢。
“婷婷,你感觉怎么样?”
这一夜,田芳云几乎没怎么睡。
昨天她们在山里被蚊虫和蚂蚁不同程度的啃咬了。
哪怕去陈老头那儿开了药涂上,睡觉的时候依旧又痛又痒。
田芳云是乡下人,皮糙肉厚。
林婷婷细皮嫩肉的,更招蚊虫。
在山里还摔了几跤,这一晚上都在喊疼喊痒。
难受的受不了了,就不停骂林清越。
“可恶,就不该让林清越那贱蹄子这么早嫁过去。”
“应该先让她去山里把灵芝采回来的。”
“贱人,贱人,都是她害的!”
“娘,明天她回门了必须把她赶去山里,找不到灵芝就别回来了。”
“哼,在谢家被折磨了两天,这一次她回来,只要你对她好一分,她肯定恨不得掏心掏肺。”
“铁盒找不到了,但灵芝我们必须采到。”
田芳云觉得女儿有些魔怔了。
但,灵芝这事儿,她确实在医院里听到了点儿风声。
若是真能找到,对女儿绝对有益。
母女俩难受的睡不着,一晚上都在谋划着第二天要怎么收拾林清越。
于是,第二天一早,母女俩早早起身,杀了只鸡。
嘴上说是专门庆祝林清越夫妇回门,实际上两人早早就把好肉都藏起来了。
剩下鸡头鸡骨架和鸡屁股,等中午林清越回来了装装样子。
谢南予已经被她气得回部队去了,今天不可能陪着林清越回门。
给林清越留点鸡骨头对她来说都是恩赐。
林清越从小被虐惯了,谁对她好一点,她就恨不得付出所有。
何况她一直渴望得到母爱,田芳云为她杀鸡,她不得感动得一塌糊涂?
只是母女俩等呀等呀。
眼看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时针跟分针都重合了,门外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林清越被谢家人虐到下不来床,回不了门了?
那怎么行呢?
灵芝再不去采,就要错过时机了!
林婷婷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在家坐不住,顶着烈日跑去村口守着。
与此同时。
被田芳云母女念叨张望了一早上的林清越,正在谢家小院门口,看公公婆婆从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上下来。
司机下车后,立刻去给后边开车门。
一身色彩明艳的波西米亚拖地长裙,长发盘起,打扮的十分时髦的殷婉茹迈着白皙小腿从车上下来。
殷婉茹年近五十,却保养的很好。
她体态丰腴,皮肤冷白,一双凤眸狭长,便是上了年纪略显富态,也抵挡不住她的美。
林清越才知道,谢南予像妈妈。
父亲谢建华也从车上下来。
他一身中山装,戴着无边框眼镜,头发梳理的十分整齐。
一看就是老干部作风。
他身材高瘦,不笑的时候看着有些严肃。
但视线扫视一圈,落在林清越身上的时候,带了几分笑意,给人一种和蔼的感觉。
“这就是清越吧?”他声音也很温和。
先下车的殷婉茹睥睨了林清越一眼,眼底带着几分清冷。
“我儿出息了,爸妈不过离开家几天,就把媳妇儿都娶回家了。”
显然是对这个突然被塞来做儿媳妇的乡下丫头颇有不满。
谢南予上前,接过殷婉茹手里的公文包和小皮包,“您不是一直催着我早些成婚?”
“我把人带回家,您该高兴。”
听着儿子的话,殷婉茹掀了掀眉毛,瞥了一眼出奇积极的儿子,又忍不住再次打量一旁的干瘦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