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灯光突然忽明忽暗,氛围弥漫起一片火药味,隐隐中似乎有什么就要爆发。
潘继明被穆媛媛说得一哽,咂了咂嘴想说什么,却半天吐不出半个字,眼睛盯向安静的余岁安,想从她脸上得到什么信息。
有几个女生见状,在边上帮忙求情,说这个冒险实在是太大了,对女生不友好之类的话,但,好像没什么人能够切身共情,嗡嗡地反对声也被沉静吞没,不了了之。
气氛暂停在躁动中,就算现下安静,也改变不了摁一下就持续躁动的不可控,或许说,现在的安静只是爆炸前的导火索。
没有人能看清余岁安此刻的神情。
穆媛媛坐在最显眼的地方,被她左右为难的模样逗得心情愉悦,根本顾不得自己是公众人物。
黄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逮到治理她的机会。
以前的年岁安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狂言今生非宋听年不嫁。
她非要她亲自为当年的狂妄付出代价,要么瘫在烈酒里悔恨,要么亲自撕毁当初的烈语,去亲吻宋听年之外的男人。
只是有些可惜,宋听年不在现场亲眼目睹这一切。
满屋子的人,都在安静等她的决定,只有狂躁的音乐震得人耳膜颤裂;
余岁安垂眸盯着面前排满的酒,把不知何时散落在眼前的一缕头发别至耳后,轻笑一声,伸手拿起一杯仰头就往嘴里灌。
“哦豁!”
“不是!还是喝酒啊!”
有人激动的心终还是了无生趣地落下,有人悻悻。
潘继明随之也拿起跟前倒得满满当当的一杯酒,仰头闭眼咕咚咕咚就喝。
谁知,就在大家以为她选择喝酒的时候,喝空了的酒杯被重重地掷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一道娇小的身影飞奔而出,大家眼睛甚至都来不及跟随。
宋听年被一群人拥在中间,准备开门进去,哪曾想眼前的门猝不及防被人从里打开,一只手就那么始料未及且强势精准地拽到了他的领带,一拉一扯,他趔趄向前倒去,动作迅猛得容不得他做出反应;
电光火石间,于暗黑的包厢门口,凉薄冷峻的唇贴上来两片温软,相触的瞬间,两厢身体均一颤,属于异性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未得到允许便霸道侵占着他的感官;
察觉到对方准备挣脱,余岁安紧闭双目,视死如归般一只手紧紧扯着来人的领带,一手绕过男人的后脖颈,紧紧缠住,
不就是随便抓个人热吻吗?又不是玩不起的人!
她想。
只可惜,她的初吻,以这样的方式送出去了,心中不免叹息一声。
周围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潘继明杯中的酒才喝了一半,愣愣地拿在手中。眼里全是门前不太明了缠在一起的身影。
余岁安脑海中只余纸条里‘热吻,三分钟,还想着宋听年呢,你配吗’几字,
毫无技巧的唇瓣试探地动了动,紧接着生疏笨拙地亲吮起来。
陌生的潮热在唇齿间相互抨击,如同海岸线浪潮拍打岩石的强势汹涌,深秋狂风过境枯叶的莎莎,亦或是春日电闪雷鸣的叱咤......
总归,不是夏夜宁静的悠悠虫鸣。
宋听年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用力挣开桎梏住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为所欲为的人,忽而嘴唇传来一阵剧痛,他瞬间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