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没碰游戏,刚才看他们在峡谷里厮杀,内心早就蠢蠢欲动了,现在被她这么邀请,直接站起身来向她那边走去。
“你行不行啊?”陈又见野位换人,心中很不满,他还想躺几局呢。
宁欢城居高临下睥睨他一眼,笑骂,“屁股痒了想试试?”
陈又瞬间像吞了只苍蝇,面色难看,“你真是恶心。”
几个人笑闹中,宁欢城已经坐到余岁安刚才的位置,接过她手里的手机;
她则站在他旁边,眼睛笑眯眯地看他们选英雄,有时候还半俯身跟他讨论出装等。
她跟他们谈笑风生,时不时观察地图给他们几个报点。
宋听年忽然很享受这一刻,眼前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无拘无束,有酒有兄弟,快活又恣意。
觉得余岁安这个人,不缠着他的时候,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看,她笑得多么开心。
若不是以前她对他那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他们之间不会隔阂了这么久。
手里的酒被他仰头咽下,往事过眼云烟,他庆幸他们都回到了正确的轨道。
余岁安站累了,回到沙发上坐,手里眼里只看得见桌上摆满的食物,她像只饿极了的仓鼠,吃到好吃的就会两眼放光。
“你要吃吗?”余岁安不是木头,不可能察觉不到久久落到自己脸上的目光,她真诚发问。
宋听年移开目光,继续投向面前战况激烈的游戏画面中,凌厉的唇抿成一条缝,居然喜欢看人吃东西,且看得目不转睛,他懊恼自己短暂的失神。
但他暂时还不想给余岁安好脸色看,至于什么时候原谅她的冒犯,得由心情来定。
余岁安肉眼可见他莫名转阴的寒眸,无奈撇撇嘴,继续吃,自始至终,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几场下来,肖瑶嚷嚷喊,“跟你们几个打游戏真累。”说完逃也似地回到沙发上跟余岁安贴贴。
宋听年被拉过去顶位,低沉的游戏氛围终于在他的加入后回春。
余岁安和肖瑶窝在沙发上说话。
几个男人游戏玩腻转战台球和保龄球,陈又邀请余岁安过去玩,表情贱兮兮的。
余岁安想起上次在茉·里被宁欢城虐成狗的场景,上扬的嘴角沉了下去,陈又吃定了她技术烂。
宋听年已经站在桌前,目不斜视,眼里只有球。
余岁安咬牙,迎着陈又上挑的眉眼,知道拒绝无效。
第一场台球,被碾压;
第二场保龄球,还是被碾压。
她悻悻,眉眼间全是被碾压后的挫败,还是乖乖回到休息区吃东西。
肖瑶见她面上的灰败,摩拳擦掌着要去给她找回场子,余岁安来不及阻挠,就见她气势冲冲过去,耷拉着脑袋回来,嘴里喋喋不休骂几个男人没人性。
余岁安急忙递上果汁安慰,其实肖瑶对这些娱乐项目,烂得与她旗鼓相当,俩人每次在这种局,只会当个缩头缩脑的鹌鹑;
许是这次余岁安被人赤裸裸的挑衅让肖瑶一时失去了理智,冲动之下,主动去送人头。
男人在兄弟间就存在极强的胜负欲,何况,她俩在他们几个心中,是一视同仁的存在,哪会什么怜香惜玉。
“安安,下次游戏咱不带他们。”肖瑶还在气鼓鼓。
余岁安轻笑,手在她背上轻拍,附和,“必须不带。”
时光在冰冷的寒风中流逝,转眼就到了同学聚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