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
“好!”
“支持!!”
“就该这样!”
邻居们群情激愤,纷纷叫好!
被众人扶起来掐醒的李翠花面如死灰,看着被王秀英收走的那两张纸和她昏迷不醒的儿子,嚎啕大哭:“我的儿啊!
我的名额啊!
全完了!
全完了啊!
都怪你这个丧门星啊!
我跟你拼了!”
她疯了一样想扑过来打我,却被众人死死按住。
我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绝望崩溃的一幕,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缓缓地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这一次,泪水不再是屈辱,而是彻底的解脱和浴火重生的喜悦。
……6.一个月后。
村里的大喇叭用最洪亮的声音播报着通知:“……现根据相关政策及乡里决定,返城落户名额一个,正式分配给林晚月同志……”离婚手续在赵建国醉酒施暴、强占返城名额的铁证和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异常顺利地办完了。
赵建国因此背上了处分,返城梦碎,成了村里人人唾弃的流氓二流子。
李翠花彻底病倒,被娘家接走,据说已有些疯癫。
至于张艳红,倒卖集体物资的事情经过调查证据确凿,不仅被供销社开除,还面临着更为严厉的法律制裁,声名扫地,成了过街老鼠。
而我,林晚月,拿着崭新的户口迁移证明和安排工作的介绍信,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这个带给我两世痛苦的村庄。
村口小路上,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停在那里。
推着车的人,高大挺拔,穿着一身半旧的却浆洗得异常整洁的蓝色工装,这是村里唯一支持我告状,并在后期调查中帮我收集了关键材料的男知青陈志远。
他家也在城里。
他推着车走到我面前,笑容温暖而充满力量,带着成年人的克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林晚月同志,恭喜你。
一起走吧?
顺路。”
晨光熹微,驱散了村口的薄雾,将他明朗的眉眼勾勒得格外清晰。
我看着他,没有立刻说话,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明媚而真实的笑容。
这一刻,不用伪装怯懦,不用隐忍仇恨,我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
我没有坐他的车后座,而是并肩走到他身边,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新生的力量:“走吧,陈志远同志。
离开这里,我们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