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参见皇后娘娘。
“我恭敬行礼,将礼物呈上,“听闻娘娘雅好书画,特献上徽墨一方,狼毫一支,望娘娘笑纳。
“皇后这才瞥了一眼:“柳贵人倒是消息灵通。
起来吧。
“我起身垂首而立,心跳如擂鼓。
皇后把玩着那支狼毫笔,突然道:“听说你字写得不错?
““嫔妾惭愧,只是略通皮毛。
““本宫最讨厌虚伪的人。
“皇后冷笑,“皇上夸你字有风骨,你倒说自己略通皮毛?
“我深吸一口气:“嫔妾不敢欺瞒。
字确曾下过功夫,但与真正的书法大家相比,仍是云泥之别。
“皇后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道:“太后寿宴,本宫正愁没什么新鲜节目。
你既通文墨,可有什么主意?
“我心头一跳——机会来了。
“嫔妾斗胆建议,可排演一场诗画舞。
由乐师奏乐,舞姬起舞,嫔妾当场作画题诗,献给太后。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当场作画?
若出了差错,可是大不敬。
““嫔妾愿立军令状。
“我坚定道。
“有意思。
“皇后唇角微扬,“那就这么定了。
三日后把节目流程呈上来,本宫要过目。
“离开坤宁宫,我长舒一口气,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
春桃在宫外焦急等候,见我出来连忙迎上:“怎么样?
““成了。
“我低声道,“回去准备吧,我们要在太后寿宴上露脸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闭门不出,日夜练习。
我要画的是一幅《麻姑献寿图》,最难的是要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且不能有半点差错。
这天傍晚,我正在院中练画,忽听一阵脚步声。
抬头一看,竟是皇帝萧景琰带着两个太监站在院门口,不知已看了多久。
我慌忙跪下行礼,墨汁溅了一裙摆。
“平身。
“萧景琰虚扶一把,“朕路过听雨轩,见你专心作画,不忍打扰。
“我起身时发现裙摆上的墨渍,窘得耳根发热。
萧景琰却浑不在意,走到案前看我未完成的画作:“麻姑献寿?
笔法不错,只是衣纹处稍显生硬。
““皇上慧眼。
“我惊讶于他的眼力,“嫔妾正为此处发愁。
“萧景琰拿起笔,蘸了蘸墨,在纸上轻轻勾勒几笔,麻姑的衣袂顿时飘逸如飞。
“画人物衣纹,要如写草书,一气呵成,不可犹豫。
“我看得入神,不自觉地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