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正在一点点复苏。
带着蚀骨的疼痛。
这时,客房的门开了。
温晴换了一身便服走出来,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她看到我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走到舒朗身边。
“阿朗……诺诺她……”舒朗站起身,把她护在身后,像是在防备我这个疯子。
这个动作,又一次刺痛了我。
我抬起头,用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他们。
“所以,你们今天,是打算跟我摊牌了?”
“婚礼也办了,证也领了,不怕我再发疯了,是吗?”
舒朗抿着唇,没有说话。
温晴却鼓起勇气,对我说:“诺诺,对不起。
我知道,我们这么做,对你伤害很大。”
“但是,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
“五年前,我们家公司出了问题,急需一笔资金周转。
是舒朗家……是舒伯伯,出手帮了我们。”
“但是,他有一个条件……”她看了一眼舒朗,咬着牙说:“就是要阿朗,跟我结婚。”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八点档的狗血剧情?
商业联姻?
“所以,为了你们家的公司,你就抢了我的男朋友?”
“温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温-晴哭着摇头:“不是的,诺诺!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跟阿朗,在你们之前就在一起了!
是你……是你后来……”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在她看来,我才是那个后来者。
我才是那个,介入他们感情的第三者。
真是可笑。
“所以,”我冷笑一声,“你们才是真爱,我只是个意外,对吗?”
“为了成全你们的真爱,为了你们的家族利益,我就活该被骗,活该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温晴,你别忘了,五年前,你也是看着我从天台上跳下去的!”
“你但凡有一点点愧疚,有一点点把我当朋友,这五年,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一次?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温-晴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流泪。
“我……我不敢……阿朗不让我来……他说怕你再受刺激……他说他会好好照顾你,会补偿你的……”补偿?
用一段虚假的爱情来补偿我?
用五年的囚禁,来弥补他们犯下的错?
这是我听过最恶心的笑话。
我看着眼前这对“苦命鸳鸯”,突然觉得很累。
跟他们争辩,质问,嘶吼,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