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并肩前行。
“你最喜欢这里的哪件作品?”
克里斯问。
“罗斯科的《赭色》这幅画”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呢?”
看到那幅画的第一感受就是颜色很热烈,感觉就像是燃烧一般。
画面就两块颜色看上去也极其简单!
这幅画在燃烧,但它却没有动。
克里斯惊讶地挑眉,“真巧,我也是。
那种色彩的深度...就像能吞噬所有光线。”
眼睛失去了焦点,没有跌倒,却陷入画中,似乎迈出每一步,都可以持续感受到周围空间的密度。
这里没有图像,只有空气是饱含着色彩的一次呼吸。
橘红色和赭色强劲有力,形成一堵无形的墙。
他们相视一笑,在拥挤的美术馆里,仿佛找到了一个只属于两人的秘密角落。
那天之后,克里斯成了任悦探索伦敦的向导。
他带她去诺丁山的二手书店,在肯辛顿花园的长椅上素描天鹅,深夜溜进已关闭的圣保罗大教堂台阶上分享一瓶红酒。
十二月的伦敦开始为圣诞节装饰,牛津街上挂满彩灯,任悦画下艾瑞克在霓虹灯下的侧脸,线条比往常更加柔和。
“你为什么选择来伦敦?”
某个下着小雨的午后,克里斯在她学生公寓的小厨房里问。
他正在尝试做中餐,锅里的番茄炒蛋看起来黏糊糊的。
任悦放下画笔,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想看看不同的世界,不是围墙里的世界这很特别,”他认真地说,“东方与西方的国度。
你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悦。”
那一刻,任悦感到心脏漏跳一拍。
不是因为赞美,而是被理解的震撼。
那天晚上,当克里斯吻她时,她没有拒绝。
他的嘴唇带着红酒和薄荷的味道,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时小心翼翼,像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就像穆甜馨此时看她的眼神。
四、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任悦挑眉,这个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
“咳咳!”
穆甜馨一口红豆咽了下去,“你怎么知道!”
“喜欢我的人太多了”任悦淡淡的说着。
她原先的名字是任苏悦,长发及腰,就像玛丽苏开挂的人生。
容貌好,学习好,运动好,一路顺风顺水,毕业就进了银行。
工作的第三年,她厌倦了这种所有人都觉得她是靠脸如此优秀。
加上她讨厌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