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能有谁?难道还是灵儿自己泼的孩子?!”
他一丝一毫没有听我解释的意思,直接就给我判了罪。
公司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全都围着陆灵儿和孩子转,像我是个挑事的疯女人。
而我倒在地上,腿间忽然一热——
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
“顾秘书……你、你怎么了?!”
是助理发现了不对,慌张跑过来扶我:“你流血了,苏秘你别吓我!”
我终于撑不住,眼前发黑,失去了意识。
在我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陆程许抱着陆灵儿,头也不回地走进办公室的背影。
医院的白炽灯刺眼,我缓缓睁开眼,身边空无一人,只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胸口沉沉的疼。
“醒了?”
是熟悉的声音,我转头,看到律师朋友沈妍坐在床边,眼中透着担忧。
“你怎么来了……”我嗓子干得发疼。
她递来水,轻声说:“你助理接了我电话,说你出事,我赶过来看看你。医生说你失血有些多,好在人没什么事。”
我轻轻地点头,却忍不住伸手覆上小腹。
那里已经平坦得像从未孕育过生命。
我闭了闭眼。
这个孩子……我本来已经打算不要了。
可她终究不是在我理智的决定下离开的,而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刻、在一个误会和羞辱中,被活生生从我身体里带走的。
沈妍看着我,沉默了片刻才道:“离婚协议已经给你送上去了,再等个三四天就能批。”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望着我,一字一句,“只要你说不想离,我就能帮你拖住——”
“……不可能。”我打断她。
“我从来没后悔过离婚。我只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清醒,三天,我都觉得太慢了。”
说完这句话,我掀开被子起身,手指冰冷,步子也有些虚浮。
“走吧,”我咬牙扶着床沿站起,“把离婚的事处理干净,我不想再留一丝余地。”
我和沈妍离开病房,刚拐出走廊,迎面撞上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陆程许怀里抱着孩子,身边跟着陆灵儿。
他似乎也没想到会遇见我,眉头瞬间拧紧,冷冷地开口:
“你来医院干什么?”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