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沈清霜站在高奢店里挑选新婚礼物。
她指向高奢的领带:“包下吧。”
助理提示:“这不是蒋先生喜欢的颜色。”
沈清霜“嗯”了一声。
她知道。这是要送给时知序的。
其实沈清霜一直在思考,要如何解决她和时知序的隔阂。
时知序这些天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蒋是她没有给足他安全感。
他们需要坐下来开诚布公好好谈谈。
沈清霜打算把这个时间定在婚礼后。
回程途中,助理却脸色巨变,僵硬展示了一张照片和一段监控视频。
照片是被撕烂的西装,撕烂程度比伴郎服更甚。
视频里,蒋书亦捧着西装,劝说时知序先把私人恩怨放一边,不能让沈清霜在婚礼上丢脸,打算和他商讨补救措施。
而时知序呢?
他只是冷冷让蒋书亦滚开,甚至毫不留情地踹了蒋书亦一脚。
车厢内时度骤降。
沈清霜一言不发,只是将油门踩到底,下车时把车门摔得震天响。
她直奔二楼,却听见佣人瑟瑟发抖向她汇报:“蒋先生的手被时先生割破了,幸好医生及时包扎。”
脑袋霎时空白一片,她三步做两步跑过去。
只见蒋书亦手腕上是带血的纱布,地板上有一滩黑红的血。
“清霜姐,是我没用。”蒋书亦倔强抿着唇:“我生病了,在时知序面前没有一点话语权。”
“只能任由时知序欺负,没办法帮助你讨回公道。”
怒火高涨,沈清霜踹开时知序房门。
在时知序不可置信的高声中,将珊瑚胸针用力掷到地上。
“哗啦”一声,残骸碎了一地。
时知序怔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悲怆如潮水淹没心头。
他没有家了。
容不下他的沈清霜、对他充满憎恶的人类世界。
消亡泯灭的族人、找不到的海底家园。
后知后觉痛彻心扉,眼尾通红的同时,他被带到游艇上。
“时知序,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你让书亦受伤,我就要你比他疼上百倍!”
沈清霜亲手拿着小刀,挑断时知序的手筋。
在时知序承受巨疼尖叫时,她把他丢进笼子里。
命令一旁的看守人:“把他沉海,八分钟捞起来一次。”
八分钟,是时知序的极限。
能让他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沈清霜双手背在身后。
“明天的婚礼,不用你当伴郎了。但你必须到场,亲眼看着书亦和我成婚。”
“你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时知序,不要再闹了。我也会累的。”
剧痛中,时知序被沉入一望无际的海洋深处。
深海的水压让他头晕目眩,求生的本能让他想要抬手挣扎。
但他的手筋断了,他抬不起手来。
只能一次又一次在窒息边缘被捞起。
再一次又一次在吸/吮氧气时被沉底。
时间流逝,第二十个八分钟到了,他迟迟没有被捞上去。
他听见自己喉管溢出最后一声绝望。
很快被死寂的海水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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