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羡慕是假的,但她隔得好几米远,都能看出妇女办刘主任手里的瓜子比别人手里的多好几颗。
这不是讨好刘主任,这是什么?!
王小玲走近了,瞅着白芙蓉在收钱,“这是赚了多少钱啊。”
白芙蓉不搭理她。
王小玲却故意说,“陆工可真是娶了个能干的媳妇儿啊,这么会挣钱!”
一时间把大家的吸引力都引了过来。
白芙蓉收回搭在钱匣子上的手,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道,“你行你也可以啊。”
王小玲脸上的肉抽动了下。
看她满目真诚,谁看不出来她这是在阴阳啊?
管她是不是激将法,确实自己也可以啊!
王小玲眼眸亮了亮,她真是受够服装厂里的明争暗斗了。
如果有简单又来钱的办法,干嘛不试试呢?
她回去以后,换上了她结婚时候穿的花裙子。
虽然稍微有点紧,但吸了吸气,收收肉,还是穿得上的。
不仅如此,还喷上了香喷喷的花露水。
一见她男人出现在门口。
“天佑……”王小玲三步一喘的,扬起袖子,像个唱戏的花旦,突然就冲上前来。
曾天佑见她像条喝了雄黄酒的蛇,下意识鸡皮疙瘩抖落一地,下意识后退一步,“正常说话。”
曾耀祖也道,“妈妈,你这样说话好吓人啊。”
“……”
王小玲:这些人真是不懂欣赏。
她见白芙蓉就是这么跟陆工说话的啊,娇滴滴的,骨子里都是个媚的。
陆工平时对别人不笑,对白芙蓉笑得跟冰雪初融似的。
男人不都吃这一套吗?
“喂,天佑。”
曾天佑暗松了口气。
王小玲心里怒骂,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嘴上直截了当道,“你去找上边打个报告,我也开间小卖部。”
“不行。”曾天佑当即蹙眉,“开小卖部家里多吵?”
王小玲张了张嘴,然而他不待王小玲回复,就堵住她的话头,“人家可以,你就以为你也是那根葱那根蒜啊,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
他这话更刺激了王小玲,“我比白芙蓉差哪儿了?”
说罢,眼睛都红了。
她知道她嫁给曾天佑算是高嫁,但她好歹在服装厂也算是一个小组长。
偏偏儿子也跟老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妈妈,我今天喝绿豆水了,吃了一点从林冬手里夺下的糖油粑粑,你确实做菜没有白阿姨好吃啊!”
王小玲险些被这话给气晕了,在外面落不得好也就算了,家里也一个两个都来气她,“你不想办法,我去!”
当天她就去找妇女办主任刘姐了,刘姐语重心长劝她,“不是我不帮你,你和白同志的情况到底是不同的,你还得上班,回家还得做饭做家务,她那边也不用上班,而且陆工在家里干活也干得多。”
“刘姐,你这是在讽刺我男人不如陆工吗?天佑好歹是刘洋回来的。”
刘主任脸也铁青了,彻底闭嘴了。
这人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
再说了,她也不赞同王小玲这句话,难道喝过洋墨水的就更技高一筹吗?
其实也不怪王小玲这么想。
她们那服装厂是个加工厂,也不是有自己的牌子。
如果是本土的放在国营商店,一条裙子卖五块,十块。
诶嘿,一贴上洋牌,同样一条裙子就卖几十了,就是这么水涨船高。
虽然不好听,但也是外面的现实。
王小玲是软磨硬泡,最后刘姐还是给她拿下了研究院里第二家小卖部的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