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萱抿了抿唇，“我明白了。”
她站在清华园的湖畔，人最多，也是学生老师最多的地方。
举起拳头，大声宣誓，“我要考北大！”
“嗖——”
“嗖——”
“嗖——”
无数道复杂的目光射了过来，白芙蓉连忙捂住她的小嘴。
陆砚廷忍俊不禁。
玩了一整天，没睡午觉，陆明萱在公交车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公交车上一颠一颠的，眼皮儿就特别不听使唤。
车上，白芙蓉一直把她的小身板搂着。
下了车以后，陆砚廷就把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小姑娘也没醒，睡得迷糊，歪着小脑袋，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白芙蓉新给陆砚廷买的衬衫都湿了一大片。
到了家门口，已经有一个瘦长，吊睛眼的女人在那里等着了，牵着个小男孩。
小男孩正舔着搅搅糖。
女人在那儿狂踱步。
门开了以后，陆砚廷先抱着闺女进去了，女人紧跟上白芙蓉的步伐，也进了门，她很是不满。
“白同志，你这样做生意可不行啊。我家里就等着在你这里买的酱油下锅呢，我都等了三十多分钟了！”
白芙蓉回头笑了笑，“王同志，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出研究院买。出去也走不了多远，要不了二十分钟。”
王小玲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一脸吃瘪相。
好在她反应快，有些气愤道，“你这小卖部不是造福我们研究院的吗？怎么能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不是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要开这小卖部，王同志可是最反对的吧，而且还去妇女办那投我一份了。”
“……”
路过的杨采莲简直笑死了，憋不住，她就直接笑出声来。
芙蓉这嘴借她用一天可好？
王小玲本就被白芙蓉刺得脸色铁青，浑身刺挠，杨采莲这笑声更是令她浑身上下都躁得慌。
突然想到了刚才陆砚廷抱陆明萱进去的时候，陆明萱紧握在手里的校徽，顿时不屑一顾地一笑，“我说白同志，你不会就想让你闺女考清华吧，现在什么时代了，我们要立足世界！”
她推搡了下旁边的曾耀祖，“儿子，你快点说说，你想考什么学校！”
曾耀祖就像个机器人，立正站好，大声说，“我要考麻省理工！”
已经记不清说了多少次了，早形成了肌肉记忆。
王小玲一脸喜色，不愧是她儿子。
说着看向白芙蓉，眼里带了几分鄙色。
有什么了不起！
再厉害，还不是只生了个闺女！她闺女就算考上清华，也比立志考麻省理工的她儿子差得多。
“话说这么大，谁知道到时候考不考得上呢。”
杨采莲在旁小声蛐蛐着。
“杨采莲，你别以为我听不见，那大家不都一样吗？”
杨采莲翻了个白眼。
她也知道芙蓉和这王小玲结的梁子不是一日练成的。
当初领导来的时候，芙蓉说的那个外来和尚好念经的就是这王小玲的丈夫曾天佑。
因为是从外国挖回来的人才，所以给的待遇还不错。
后来白芙蓉提出以后，领导们也开始研究讨论，审视这个问题，不能寒了本地有能力的研究员的心。
于是薪水重新调回来了。
其实问题也不大的，曾研究员养一个家是绰绰有余，但是架不住他受西方文化影响，和王小玲搞得是AA制，也就是家里或者耀祖花一块钱，他和王小玲就得一人出五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