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叙白林海棠的其他类型小说《跨时空救赎自己后,吃绝户渣男悔疯了江叙白林海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8岁生日时,父亲公司突遇危机,幕后黑手竟是与我相恋十年的丈夫江叙白。我想找他问清楚,却撞见他和继妹叶知夏纠缠在一起。“知夏,委屈你装了我十年妹妹,等拿下林家公司,我就彻底甩了林海棠!”“太好了叙白,我们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不枉你高中就开始追着舔她。”我才明白,叶知夏根本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真正的恋人,我只不过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原来这十年都是一场骗局。我翻开这记录十年爱情的日记本,绝望的写下了最后一句话。“江叙白,花了十年我才真正看清你,如果可以重来,我绝不要再认识你……”刚写完,日记本上浮现出一行字。“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日记本写这些?江叙白是我喜欢的人,你和他什么关系?”我吓得差点把本子扔出去。但好奇心让我继续盯着那些诡异出现...
《跨时空救赎自己后,吃绝户渣男悔疯了江叙白林海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28岁生日时,父亲公司突遇危机,幕后黑手竟是与我相恋十年的丈夫江叙白。
我想找他问清楚,却撞见他和继妹叶知夏纠缠在一起。
“知夏,委屈你装了我十年妹妹,等拿下林家公司,我就彻底甩了林海棠!”
“太好了叙白,我们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不枉你高中就开始追着舔她。”
我才明白,叶知夏根本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真正的恋人,我只不过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
原来这十年都是一场骗局。
我翻开这记录十年爱情的日记本,绝望的写下了最后一句话。
“江叙白,花了十年我才真正看清你,如果可以重来,我绝不要再认识你……”刚写完,日记本上浮现出一行字。
“你是谁?
为什么在我的日记本写这些?
江叙白是我喜欢的人,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吓得差点把本子扔出去。
但好奇心让我继续盯着那些诡异出现的字迹。
随后,我颤抖着拿起了笔。
“这本日记现在在我手里,你是谁?
你在什么时候?”
“我是林海棠,现在是2015年6月2日,这是我的日记本,你为什么会有它?”
看到这行字,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是10年前的我!!
那时还没高考,还没答应江叙白的追求!
“我也是林海棠,是10年后的你,高考结束后不要答应江叙白的追求,不要为了他放弃京大的入学机会,更不要嫁给她!”
“你说什么?
我以后真的和江叙白结婚了?”
我无奈扶额,十八岁的自己眼里只有江叙白。
“高考后他不仅会为你表白,出成绩后他还会让你放弃京大的入学机会,导致你的学业一事无成。”
十八岁的我回应:“京大是我的梦想,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为了让她相信,我又接着道:“你大腿内侧有个红痣,只有你自己知道,在上一次模拟,你英语考了148分,差2分满分。”
日记本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字迹急促的冒出来:“如果你真的是未来的我,为什么不让我答应江叙白的表白,婚后他对我不好吗?”
我正要回答,突然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赶紧合上日记本。
叶知夏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故意露出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得意的看着我。
“林海棠,我刚刚可是看到你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怎么样,知道真相滋味如何呀?”
“叶知夏,高中好歹我们还是同桌,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反过来伤害我!”
十年的爱情,十年的信任,一朝破碎,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你对我那么好?
林海棠,你对我不过是在施舍,我最看不惯你这高高在上的模样了。”
“你以为,江叙白为什么突然转性追求你?
笑死人了,那都是我的主意。
你不是喜欢他么?
那我就让他追你呀。”
叶知夏歪着头,笑的刺耳:“这十年,他用尽你家的资源,你一脸感动的以为他是在为你们的小家拼命,现在知道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我浑身颤抖,眼圈通红死死盯着她。
她却慢悠悠地笑着:“你以为他为什么一直不碰你?
每次等你睡着,他都悄悄爬上我的床。”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愤怒再也压不住,抬手“啪”地一声,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啊!”
一声惊呼,叶知夏捂着脸跌坐在地上。
动静惊动了江叙白,他冲了进来,第一时间扑向叶知夏,语气急切:“知夏,你怎么样?
哪儿伤着了?”
他一边扶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查看她脸上的红痕,眼里全是心疼。
我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
原来,他对她的每一分在意,都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而是早就藏不住的真情实意。
我曾一遍遍说服自己,是我多想了,是我疑心太重。
现在看来,真是可笑得荒唐。
“林海棠你发什么疯?
就算你爸公司撑不住了,也别拿知夏出气,她哪里惹到你了!”
我一步步逼近他,呼吸都在颤:“江叙白,难道不是你和叶知夏步步布局,一点点掏空了我家的公司?”
他眼神闪过,沉默一瞬,冷声开口:“你都知道了?”
看着未回应的我,他嘴角竟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笑意,语气冰冷刺骨:“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最好识相点。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和你离婚,也会留你们林家一条生路。”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句话,他牵起叶知夏的手,当着我的面毫不避讳地离开了房间。
“砰——”房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像是狠狠甩在我脸上的一记耳光。
我怔怔地站着,耳边边还回荡着江叙白刚才那句冷漠到极致的话。
“识相点。”
“留你们林家一条生路。”
这是他说出口的话,五年婚姻、十年青春,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那年,我十八岁,刚刚拿下全市高考第一名。
阳光炽热,蝉声喧哗,青春明亮得像是一场从未设防的梦。
江叙白在那年夏天第一次牵起我的手,他把我捧在手心,语气笃定:“林海棠,我们一起去A大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信了。
为了他,我放弃了京大的录取通知书,和他一起报考了那所名不见经传的二本院校。
我以为那是爱情,是浪漫,是奔赴。
谁知道,那只是他通往名利的踏脚石。
现在想想,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近我?
是我家企业宣布合作扩张的时候?
还是我爸首次在新闻上露面的那天?
十年前,我不顾家人朋友的劝阻,一头扎进他的温柔陷阱。
十年后,我一无所有,只剩一身荒凉和悔恨。
我低头看着眼前这个被日记本回应的18岁自己,仿佛看到那个还没跳进火坑的我。
她还来得及。
我重新打开那本日记,颤抖着握紧笔,写下:“这十年,我活在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里。
“那个我曾无条件信任的同桌,竟是这一切的导火索。
她根本不是江叙白的妹妹,而是他的真爱。”
“结婚后,她名正言顺搬进我家,住在隔壁房间。
五年里,他们就在我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偷情。”
“而我家,也在他们设好的局中,被一步步掏空,败光了我爸一辈子的心血。”
片刻后,日记本浮现出新的字迹:“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太荒谬了。”
我急切的写道:“你不必现在相信我,但你可以等那一刻来临,再决定要不要听我的。”
对面问到:“如果真如你所说,这十年你没有一点察觉吗?”
我盯着那行字,心口一阵钝痛。
“我察觉过……只是那时候,我太傻,不愿承认。”
我握紧笔,缓缓写下:“大三那年,妈妈生病住院,我连夜赶回去。
临走前,我忘了拿钥匙,想回去取,却听见房间里有笑声。”
“那不是一个人的笑声,是两个人,门缝里,我看到一双鞋,那是叶知夏的。”
“我当时敲了门,江叙白慌得一边穿衣服一边开门,笑着说叶知夏只是来拿资料。”
“我信了,还反过来责怪自己,他们是兄妹,怎么能怀疑他们。”
我停了一下,手指发紧。
“还有一次,叶知夏感冒,他不顾我发烧在家,连夜跑去给她送药。”
“我问他是不是在叶知夏那,他却吼我,说我不信任他,说只是把她当妹妹。”
“我哭了一整夜,第二天还起早做早餐,哄他别生气。”
我闭了闭眼,眼泪无声地滴在纸页上。
“我不是没察觉,但我又害怕是自己多想,污蔑他们的兄妹感情。”
“林海棠,不要像我一样,用整整十年,才学会不为别人找借口。”
对面沉默很久:“我难以接受这样的未来,如果这是真的话。”
我写道:“我也曾不敢相信会变成这样。”
“嫁给江叙白那天,我以为我会幸福的过一辈子谁知道这十年竟然是一场我笑话。”
“高考加油林海棠,我相信你的水平不会因为这件事发挥失常。”
晚上,我收拾好东西向江叙白提出离婚。
这十年的欺骗、屈辱、背叛,在此刻彻底爆发,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离婚?
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江叙白的反应尖锐,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
“林海棠,我和你说过,看在十年的感情我不会抛下你不管。”
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还有脸提十年感情?
这十年只不是你和叶知夏的一场局,把我骗的团团转!”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
你每天在家养尊处优,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死死盯着他,手指一点点收紧,忍了十年的倔强,此刻终于崩溃。
“江叙白,你真敢说出口?”
“我放弃京大的录取通知书,跟你去那所没人听过的二本院校,我爸气得几夜未睡,是我哭着求他才答应;你考不过我,我陪你复习到凌晨三点;你说想创业没经验,我拿我爸送我的第一笔基金投给你,签字担保;你说叶知夏没地方住,我忍着委屈让她搬进来,结果呢?”
我指着他,整个人都在颤。
“这就是你回报我的方式?
在我爸公司上市当天,把他拖下水,在我生日那天,把叶知夏带进我们的床!”
江叙白皱起眉,语气凉透:“你爸的公司早晚要出事,我不过是提前动手。”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林海棠,这些年我忍你,是给你面子,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当上江太太?”
我气得浑身发抖,心口一阵阵发紧,像被钝刀剜着。
就在这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有什么从体内被活生生扯走。
“嘶——”我弯下腰,整个人重重跪倒在地,冷汗刷地涌出额头,疼得连呼吸都断断续续。
裙摆下,一抹刺目的鲜红蔓延开来。
“她流血了!”
佣人尖叫一声。
“快叫救护车!”
江叙白惊慌失措地扑过来。
但我已经痛到说不出话。
意识模糊前,我死死攥着他的袖子,用尽最后力气盯着他:“江叙白……你这辈子……都会后悔……”——我躺在病床上缓缓醒来,眼前的白炽灯光刺得我头晕目眩。
医生低声叹了口气,眉头紧皱:“你是突发流产,幸亏送得及时,但……孩子没保住。”
我大脑一片空白,嘴唇颤了颤:“什么……孩子?”
医生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你怀孕了,一个多月。
你之前不知道吗?”
我怔住了,心口像被重锤狠狠砸中,疼得我透不过气。
原来……我怀孕了。
那个我盼了五年、在深夜里期待过无数次的孩子,此刻悄悄降临了。
却在他们的羞辱里,在我的愤怒里,悄悄消失了。
我颤抖着手,一遍遍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对不起……”我哽咽着,泪水浸湿了枕边,“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他们不仅骗走了我十年青春,还逼走了我唯一的孩子。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刺耳地震动着。
是妈妈的来电。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撑着接起电话:“喂,妈。”
电话里却传来妈妈嘶哑的哭声:“棠棠……你爸……你爸气得进了医院……昏迷不醒……”我拿着手机的手猛然一抖,整个人像被一盆冰水浇下,“妈……你等我…我这就来。”
我顾不上手背上的针管,猛地拔了出来,鲜红的血顺着针眼流出,我却全然感觉不到疼。
我踉跄着冲出病房,连鞋子都没换好,一路跑向父亲所在的重症监护室。
病房门外,妈妈哭得几乎站不稳。
“棠棠,你爸……一直念叨着你,说是他没看清江叙白的为人,是他害了你……”我扑通一声跪在床前,望着昏迷中的爸爸。
“爸……对不起……是我……是我太傻……”我趴在病床前,痛哭失声。
只觉胸口像是裂了一道缝,所有的痛、所有的悔、所有的恨,都汹涌而出。
我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一切了,原来还可以更痛。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的人生不能再被江叙白牵着走。
为我爸,为我的孩子,也为那个曾经义无反顾爱过的自己。
因刚流产身体虚弱不已,我被医生扶回了病房。
我靠在病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视线缓缓落在枕边那本熟悉的日记本上,颤抖着把它拿起,缓缓写下:“今天,我等待了五年的孩子因他们而流产了。
我的父亲在他们算计中进了医院昏迷不醒。”
几分钟后,熟悉的字迹浮现出来:“怎么回事?
你还好吗?
爸爸还好吗?”
我无力的写道:“我不好,一切都怪我引狼入室。”
十八岁的我回应:“今天出成绩了,我的分数过了京大的录取线,但是江叙白才刚过二本线,他让我放弃京大的入学机会,还发誓一辈子会对我好。”
我的手微微颤抖:“我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是的,完全如你所说,他那真诚的眼神我差点要答应了,但是我又想到了你,我没有立马答应他,我只说我考虑一下……”我急切的写道:“请你一定要坚持自己!
爱一个人并不是要把她捆绑在自己身上,阻止她向更好的地方前进,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
我们明明从小就一直在为珠宝设计师这个梦想努力,千万不要为了他前功尽弃。”
过去的我回应:“嗯,你说的很对,真的爱一个人不会去阻挡另一半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我还是想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和他分手。”
“毕竟,我还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属实,我不想因为误判放弃这段感情。”
我望着这几行字,心口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我懂,没关系棠棠,只要你的决定不要因他所改变,就很好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我和江叙白、叶知夏三人一起去公园的那次。
他们比我早到,却怎么看上去都那么奇怪,眼神闪躲,语气也不自然。
对!
我现在想起来,那一刻我就该察觉到,肯定有问题。
我立马在日记本上写下:“过几天,他们会约你去公园散步,我到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已经在那了,神态异常,完全不对劲。”
“你可以提前一小时到,看看你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事情。”
几秒后,18岁的我终于回复:“好,我会的。”
一夜未眠,看着天黑到天亮。
第一次感觉时间这么难熬。
正当我陷入深思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棠棠,你醒了吗?”
还没等我回应,江叙白和叶知夏就已经推门而入,并肩走进来。
江叙白抿了抿唇,低头看向我,语气带着些许歉意:“棠棠,我给你带了早餐。”
他放下餐盒,眼神闪烁不定,“对不起,棠棠,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你放心,我和知夏商量好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等处理完这些事,我们还可以有第二个孩子的。”
我愣住了,心口像被重锤砸中,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他虚伪的模样,瞬间觉得这十年的感情可笑至极。
“江叙白!”
我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害我家没了,害我孩子没了,凭什么觉得我还能接受你,接受我和叶知夏共侍一夫!”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叶知夏柔声开口,眼底却闪着一抹嫉妒,“本来原配的位置就是我的,我现在已经做了很大的退步了,你怎么还能指责我们?”
我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她。
“退步?”
我冷笑,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叶知夏,这一切的事情始涌者就是你,你有什么脸说退步?”
江叙白皱了皱眉,低声道:“棠棠,别这么说知夏……闭嘴!”
我一声冷喝,泪水啪地砸在床单上,我浑身都在颤抖。
“江叙白,你害死我的孩子,现在却像施舍一样告诉我,我们还能有第二个孩子?
你想让我接受共侍一夫?
做梦,我要和你离婚!”
“林海棠,够了,你以为你是谁,我不和你离婚已经是给你脸了。”
江叙白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神里不再有一丝伪装的温柔。
我心头一阵刺痛,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句低沉而冷厉的男声。
“我看是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
我抬眼望去,是他。
那个从小一直在我身后、曾默默守护我、这些年却被我疏远得越来越远的裴烬,就站在门口。
他一步步走进来,眼神凶狠的像一把凌厉的到盯向江叙白:“江叙白,你真是好大的能耐。”
江叙白脸色一僵,皱起眉:“裴总?
你怎么和棠棠……”他语气里带着惊讶与疑惑。
我抿了抿唇,心中一阵酸涩,从我喜欢上江叙白开始,我和裴烬就已经渐行渐远,所以他们也根本不知道我们认识。
裴烬不等江叙白说完,便冷笑着开口:“你以为呢?
你以为她什么都没有、只能攥着你这颗破绣花枕头过日子?
江叙白,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江叙白的脸色瞬间阴沉:“你什么意思?”
裴烬一步步靠近:“我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从今天起,她的事,我裴烬管。”
“她要离婚?
我替她请最好的律师。”
“她要收回被你掏空的资产?
我替她调动人脉、追溯账目。”
“她要把你们这些背叛她的人,通通踩到泥里?
——我陪着她。”
我怔怔地看着裴烬,心跳猛地一滞。
这一刻,仿佛十年来积攒的委屈、孤独和绝望,全都被他这一句话撕开了口子。
而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并不是一个人。
江叙白的脸色变了。
“裴烬,你疯了吗,这件事是我和棠棠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他不是外人。”
我看着他,眼里再没有一丝留恋:“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听你多说一个字,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江叙白怔住了,仿佛第一次发现,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处处为他考虑的林海棠了。
叶知夏的脸色僵住,还没开口,就被裴烬一个冷冷的眼神压了回去。
裴烬慢慢走到我身侧,对江叙白说:“你不想丢脸,就现在滚。”
江叙白的脸色从苍白,到铁青,到咬紧后槽牙。
“林海棠,你行。”
“记住,是你逼我的。”
“你会后悔的。”
他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猛地将手从叶知夏手臂里甩出,转身往门外走去。
叶知夏狠狠瞪了我一眼,也匆匆跟上去,临走前还冷笑了一声:“姐姐,别以为你赢了。”
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世界安静了下来。
我猛地瘫坐在床上,浑身脱力,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裴烬蹲下身,递给我一张纸巾,声音低沉而坚定:“哭吧,哭完了,我们一起把他们,统统踩回去。”
那一瞬间,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而下。
哭了多久,裴烬就陪了我多久。
情绪释放的差不多,我抬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裴烬脸上带着惯有的淡淡笑容,但眼底却藏着些许难掩的忧虑。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把他带来的早餐打开向我递来。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就打算一人扛着。”
他低声说道,语气里有几分责怪,更多的是无奈与担忧。
我愣了愣,才意识到,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默默关注我。
“不是你一直不联系我了吗……”我有些迟疑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话还没说完,裴烬就打断了我,语气带着些许压抑的情绪:“那是因为我从小就喜欢你。”
他直视着我,眼神深沉,“你和他结婚了,你让我怎么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给你们祝福?”
我愣住了,心脏猛地停滞了几秒。
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复杂:“我一直在默默地关注你,忍耐着看你为那个不值得的人付出一切。
现在看着你遭遇这一切,我恨不得能替你分担。”
我没有回应,心中五味杂陈。
裴烬也不想现在逼我回答,他说:快吃早餐吧,别想太多了。”
这些天,裴烬一直在帮我打点一切。
他帮我联系医院,换了更安静、更高级的病房,把我父亲转到特护病房,连我妈妈的起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他不多说一句甜言蜜语,但他的心意,我全都感受到了。
而另一边,江叙白像疯了一样,隔三差五跑来医院,堵在病房外,一遍遍说着“我不会和你离婚,棠棠,你冷静点,我们还有机会”。
我冷眼看着,心底却只剩冷笑。
更讽刺的是,叶知夏,也终于察觉到了江叙白的“特别”。
她原以为江叙白只是在用我、利用我,可最近,她发现江叙白是真的怕失去我。
她忍不住一次次当面挑衅我,哪怕是在医院的走廊,她都能拦住我说:“林海棠,你别太得意,江叙白只是习惯了你,你不过就是个过去式。”
可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没反驳一句。
我坐在窗边,想着十八岁的我这时候应该在公园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
我轻轻打开日记本。
果然,几秒后,一句又一句字迹飞快浮现上来。
“我看到了。”
“我看到他抱着知夏,在那里接吻。”
“我不敢相信……他每天雷打不动地给我送早餐,等我放学,送我回家……他怎么能这样骗我?”
“他不是说……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我忍不住心疼十八岁的我,我知道,她一定在那边大声痛哭。
我低下头,在日记本上写下:“棠棠,记住我现在告诉你的,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背着你对别人甜言蜜语,也不会一边拥抱你,一边算计你的家。”
“他不是你生命里的唯一,他只是一个你该学会放手的人。”
片刻后,十八岁的我,好像下定了决心,字迹也有力了起来。
“我不会再被他骗下去了。”
“我和他提了分手。”
“谢谢你,未来的我。
我会记住你的话,不会重蹈覆辙。”
我靠在床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
也许在另一个世界里,有一个林海棠正在完成自己的梦想,设计了一个又一个饰品。
那个林海棠不会被困在这一场爱情骗局中,不会失去自我,不会被羞辱和轻视。
“我想看看你的未来。”
我在日记本上写道,“如果你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你的今天会是怎样?”
对方没有立即回应,我等待着,心中充满期待。
突然,日记本上的字迹开始变淡,最终完全消失。
我焦急地写下一行又一行,却再也没有回应。
这种联系似乎已经中断,或许是因为曾经已经改变,那个过去的“我”已经踏上了全新的道路,与我的时间线彻底分离。
我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地板在剧烈的晃动。
等我惊醒时,望着面前闪烁的灯光,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这里热闹、嘈杂,一位位身着礼服的男女穿梭而过,舞台灯光聚焦在中央。
我的头剧烈地疼痛,脑海中两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股,是我十年来被背叛、被算计、被困在爱与悔恨里的过往;另一股,是完全陌生的画面:舞台、掌声、聚光灯、采访、荣誉……还有裴烬,那双坚定的眼神,始终站在台下望着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我在哪里?”
我喃喃低语,缓缓抬起头。
面前,是一座巨大的领奖台,台下人群沸腾,灯光闪耀,LED屏上打着大字:“国际珠宝设计大赛年度总冠军——林海棠。”
我怔住了。
下一刻,工作人员把话筒递到我手里:“林小姐,请您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台下有人鼓掌,有人起哄,有人欢呼。
而我,穿着一身优雅高定礼服,指间戴着自己设计的戒指,正是那个如果当年没有为爱放弃、坚定走上梦想之路的我。
我看见台下的裴烬,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静静望着我,眼神里藏着无数深情与骄傲。
这就是那条没选错的路。
没有江叙白,没有叶知夏,没有婚姻骗局。
有的只是,林海棠自己的光。
我激动颤抖着握紧话筒,嗓音沙哑:“谢谢大家……谢谢。”
眼泪忽然落下来。
这就是,如果我当年没选错的未来吗?
这就是,真正坚持梦想、没有被爱拖垮的我吗?
我忍不住弯起嘴角,为十八岁的自己感到骄傲。
为那个勇敢说不、勇敢放下渣男、勇敢选择梦想的自己感到骄傲。
这一刻,掌声雷动,台上镁光灯璀璨。
裴烬捧着鲜花向我走来。
我怔怔地看着裴烬单膝下跪,捧着鲜花,捧着戒指。
四周掌声雷动,人群沸腾,台上的灯光一瞬不瞬地照着我。
可我的世界仿佛慢了下来,心跳像擂鼓般,一下一下震进耳膜。
“棠棠,你愿意嫁给我吗?”
裴烬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紧张的颤意。
我喉咙发紧,眼泪涌上眼眶,同时脑海里像闪电般涌入一幕幕回忆。
十八岁的我,第一次失恋,抱着膝盖在公园的长椅上默默哭泣;是裴烬走过来,脱下外套,轻轻披在我身上。
“别哭了,好吗?
他不值得。”
第一次在大学里考试失意,躲在教室后面抹眼泪,是裴烬跑去小卖部,买了一瓶热牛奶,默默递到我手里。
“你成绩已经够好了,别难为自己。”
是第一部作品寄出去一半都石沉大海,回信的展会评委甚至当面说:“新秀?
不值一提。”
我一个人窝在桌前挑灯熬夜,眼睛酸得看不清稿纸,是裴烬,拎着夜宵,在深夜的工作室门口等我,“至少把夜宵吃了再熬,撑得住吗?”
我闭了闭眼,泪水终于决堤。
裴烬,那个一直没有说出口,却一直在行动里爱我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笑着把手伸出去,声音颤抖却坚定:“我愿意。”
周围欢呼声一片,裴烬听到我的回答激动的立马抱着我,吻向我。
我回到家,管家微微颔首,“小姐回来了。”
心跳一下漏了半拍,藏不住心中的雀跃跑向客厅。
爸爸妈妈听到我回来的声音,两人几乎同时抬头。
“棠棠,回来啦?”
他们的笑容,熟悉又温暖的呈现在我面前。
是健康的、平安的、完整的爸爸妈妈。
我再也忍不住,哽咽着扑了过去,像个孩子一样抱住他们。
“爸、妈……”我声音发颤,泪水滚滚落下,“我好想你们……”妈妈被我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忙伸手拍我的背:“怎么了这是?
拿奖太激动了?”
爸爸摘下老花镜,也替我开心道:“我们女儿厉害了,上台领奖咯!”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他们的模样,感到无比的安心。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我曾梦寐以求却从未奢望的生活。
“谢谢你,另一个我。”
我轻声说道,呼出一口长气,抬起头看向窗外明亮的晨光。
今天是和裴烬约会的一天,我走出家门,心中还沉浸在这个崭新人生的喜悦中。
可在走到转角时,我脚步一顿,是江叙白。
他站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底布满血丝,脸色憔悴到几乎认不出来。
那双眼睛带着卑微的、近乎绝望的光看着我。
“棠棠。”
江叙白喉咙干涩,声音低哑,“终于……看到你了。”
我下意识的往后推了一步,“江叙白,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颤抖着嘴唇,想靠近一步,却又僵住,“我……我记起来了。”
“另一个世界……我亲手毁了你,毁了我们……”我微微眯起眼,心中一阵冰凉,原来他也恢复了那个世界的记忆。
“对不起棠棠,我罪该万死,辜负了你的爱你的信任。”
“我早就爱上了你了,但是直到你离开我才明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棠棠,这一次我会对你好的。”
我苦笑着:“放手吧,江叙白。”
“上一辈子,我最好的十年已经毁在你手里了,这一辈子,我要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这时,耳边响起熟悉的鸣笛声。
我侧头看去,裴烬正停在路边,降下车窗,眉眼带笑。
“棠棠,上车!”
我心口一热,唇角不自觉扬起,眼睛瞬间泛起亮光。
“来了!”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裴烬的车。
身后的江叙白仿佛被什么定住,嘴唇张了张,最终一声也没喊出。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内暖洋洋的气息包围住我。
裴烬一手握着方向盘,侧头看我一眼:“哟,今天打扮这么好看?”
我被他的语气逗笑了:“你少贫嘴。”
一个月后的今天,我和裴烬的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结束后,我没有选择度蜜月,而是直接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室里。
珠宝设计一直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
现在有了资源、有了声望,也有了支持我的裴烬,我终于可以放手去拼。
我白天挑选原材料,晚上熬夜画稿、和设计团队开会,忙到凌晨,累得眼睛发涩,肩膀酸痛,但每当看见桌上摆着那一枚枚闪闪发光的成品,心里都会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
有时候,裴烬会提着宵夜过来,靠在工作室门框上,看着我趴在桌上画草稿,低笑:“林总,不休息一会儿吗?”
我揉揉酸疼的脖子,回头冲他笑:“没办法,灵感来了停不下来。”
他无奈地叹口气,走过来替我揉揉肩:“行吧,你拼事业,我拼命守着你。”
——三个月后,我创建的品牌在业界崭露头角。
我们首发的一套设计《重生》系列,凭借独特的东方元素和现代工艺结合,一举拿下国际设计大奖。
采访时,记者问我:“林小姐,你最感谢的人是谁?”
我愣了愣,笑着答道:“最感谢的人?
是十八岁时那个在绝望里咬牙坚持下来的自己。”
镜头外,裴烬站在人群中,带着替我骄傲的笑容为我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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