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墨都这么说了,南宫贺煊肯定不会再怀疑她的,只不过天生孕体这件事情他的确还是要查一下的,不然的话,万一自己有隐疾的这件事情被太后知道了,而白予墨又恰好怀孕了……
那到时候这件事可就没有什么能够直接反驳太后的证据了。
毕竟,太后从来都不会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击。
从那天开始南宫贺煊就对白予墨的身体状况更加上心了。
南宫贺煊让自己信任的太医给白予墨定时请平安脉。
也是从今天开始,南宫贺煊对那事儿更加上心,以前白予墨还能用“明天有事儿”、“明天还要上早朝”这种理由让南宫贺煊停下来。
可是现在……南宫贺煊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一心想要让白予墨给自己生个孩子。
虽然白予墨并不介意南宫贺煊对孩子的执念,但是天天都这样,谁也受不了吧?
现在的南宫贺煊,简直就是一匹饿狼!
不过,端木悦肯定不会就这么任由白予墨一直和南宫贺煊住在一起。
毕竟她还想着母凭子贵呢!
她很清楚,只有比白予墨先怀孕,才能够有有大的机会坐稳皇后的位置!
只不过,怎么样才能让白予墨离开皇帝的寝宫,既然南宫贺煊那边没办法,那就只能从白予墨身上下手了!
于是,端木悦把自己打扮的很是华丽,提着一盒礼物就去找白予墨了。
“臣妾见过墨妃娘娘!”
端木悦娉聘婷婷地冲着白予墨行礼。
白予墨知道端木悦来者不善,可是又不能直接把人赶出去,便很是敷衍地摆了摆手,示意端木悦起来。
“谢娘娘!”
端木悦站起来之后,就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宫女,小宫女心领神会,把端木悦带来的礼物拿到了白予墨跟前。
“娘娘,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礼物。”
白予墨没伸手,看了一眼那盒子,只是笑笑:“端木才人不必如此,本宫这里什么都不缺,这礼物,端木才人还是带回去吧!”
端木悦虽然有些生气,但还是没说什么,毕竟今天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来送礼物的,而是来刺激白予墨的!
“臣妾今天来,是为了告诉娘娘一件事情的,这件事情,只能单独告诉娘娘,其他人不方便知道。”
端木悦的这句话目的很明显了,就是想要让白予墨屏退众人。
白予墨也想看看端木悦想做什么,就对着云瑶摆了摆手,示意云瑶退出去。
云瑶有些担心,但还是下去了,就在云瑶走出去的时候,她向着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暗处,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藏在了一个足以能够及时进去保护白予墨的地方。
“现在这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端木悦站起来走到白予墨面前,低头看着对方,仿佛她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一般。
“墨妃娘娘可知道……陛下已经答应臣妾了,皇后的位置,一定会是臣妾的。”
端木悦很是得意。
可惜白予墨并没有看她,甚至看起来根本就不怎么在乎她说的话。
可是端木悦还是发现,白予墨拿杯子的那只手,指间已经发白了……
看来,白予墨也不是一点底都不在乎的嘛!这下,端木悦更加得意了。
“娘娘就不想知道为什么?”
“这是陛下才能够决定的事情,谁为妃,谁为后,这些都不是旁人能够说了算的。”
“是吗!”
端木悦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阳光正好,心情也好了起来:“是么?看来娘娘还是太天真了。
这世间,没有一个帝王能够逃得过被安排的婚姻或者女人。
后宫里每一个妃子的存在,都是为了帝王能够稳固朝堂。
哦,我倒是忘了……”
端木悦转过身来,看着白予墨,眼神中尽是讽刺:“墨妃娘娘你……倒是没有这个用处。”
白予墨笑着摇了摇头:“端木悦,本宫的存在,恰好能说明,陛下,并不是一个只能靠后宫的女人来稳固朝堂的君王,不是么?”
端木悦不知道反驳什么因为她知道,白予墨说的没错,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而来,没有那份图纸的话,恐怕真的要老死在这深宫之中了。
“端木悦,我的确曾经想要以妻子的身份陪在陛下身边,哦,应该说,现在也想。
但是,是妻子,不是皇后。皇后的位置,的确很诱人,但是我不感兴趣。
至于你……说真的,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能够成为一国之母。”
白予墨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端木悦的双眼,很是认真,也就是白予墨这幅宠辱不惊的样子,让端木悦更加恼火。
为什么听到了自己要成为皇后的消息之后,白予墨还能这么快冷静下来?凭什么?
对比之下,白予墨就好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而自己更像是贪图富贵权利的拜金女……
看着端木悦嘴角的微笑逐渐维持不住,白予墨低下头笑了笑,看吧,这就坚持不住了。
“墨妃娘娘不必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才不相信你真的不介意皇后之位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不过,这件事情,已成定局,皇后之位是我的,太子也会从我的肚子里出来!”
端木悦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嘴角勾起了胜利者的笑容,她眼前已经出现自己身穿凤袍坐在南宫贺煊身旁的样子了……
只可惜,这只能是她的幻想。
白予墨不介意让端木悦做梦做久一点,反正白日梦终究会结束的。
端木悦看自己激怒不了白予墨,只能铩羽而归。
窗户外,有细微的声响,白予墨知道,那是暗卫,估计是听到了她和端木悦之间的对话,去跟南宫贺煊汇报了。
而白予墨则是在等,等南宫贺煊回来……
南宫贺煊一下朝,就听暗卫说了白予墨这边的事情,对于端木悦的这种行为,南宫贺煊很是不满,他这几天一直都在纠结怎么告诉白予墨自己和端木悦之间的那个交易。
这自己还没说呢,被端木悦这个女人捅了出去!
“予墨!”
南宫贺煊一进偏殿,就看到白予墨正在桌前画着什么。
这书桌还是前几天自己刚刚让人搬来的。
“陛下回来了!”
白予墨只是说了一句,没有抬头,还是忙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在画什么?”
南宫贺煊以为白予墨真的同那暗卫所说,并没有生气,毕竟如果她真的生气了,还能有心思在这里画画么?
然而等他走过去看到白予墨画的东西之后,瞬间就懵了……
白予墨画的,居然是他和端木悦!
画里,他穿着龙袍,而身旁的端木悦穿着凤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