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关键的,还是让端木家彻底倒台,只要端木家权势不再,端木悦肯定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和白予墨预料的一样,南宫贺煊果然下朝之后就来了。
“见过陛下!”
白予墨向南宫贺煊行礼,规规矩矩,挑不出任何错处。
“予墨,你的长命锁是我拿走的。”
南宫贺煊扶起白予墨,赶紧解释,他今早本来是想要给白予墨留个纸条的,但是这偏殿里居然找不出纸墨笔砚。
康公公提醒他可以给伺候的宫女留句话,可是南宫贺煊偏偏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事儿,就只能作罢。
“我知道的,敢从我脖子上拿走东西的,除了陛下和云瑶,还能有谁呢?至于云瑶么……”
白予墨笑了笑:“那小丫头,别说拿我的东西了,我送给她东西她都要推脱半天。”
一旁的云瑶笑的有些羞涩,她只是不希望她家娘娘看谁都觉得是好人,希望她家娘娘多顾着点儿她自己。
而南宫贺煊,听到白予墨又自称为“我”,他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白予墨没有特别生气,或许她昨日只是为了不在端木悦面前失礼吧!
“予墨聪明,我一直都知道的。”
南宫贺煊坐在白予墨身边,摸了摸白予墨的头顶。
“所以,陛下拿走我的长命锁,到底是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白予墨可不买账,问完就这么看着南宫贺煊,意思很明显——她在等一个答案。
南宫贺煊笑了笑,从怀里把白予墨的长命锁拿出来,放在白予墨手里:“你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白予墨看了南宫贺煊一眼,然后就仔细检查手里的长命锁,说实话,她还真没看出来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南宫贺煊也看出了白予墨没找到不同之处,便伸手又把长命锁拿了回来,放在自己左手手心,右手给白予墨指着一个地方。
“我让他们把这长命锁重新做了一下,这里现在有个小机关,轻轻一按,这里面绑的东西就露出来了。”
白予墨伸手按了一下,果然,长命锁的上部弹开,成了一个盖子,底下鼓起来的肚子部分变成了一个可以容纳一些细小东西的容器。
“这能装什么?”
白予墨看着这个将将能够放下自己食指指腹的小东西,皱起眉头。
南宫贺煊从怀里拿出了一颗黑色的珠子,放在那长命锁里:“这个东西很重要,一定要保存好。”
“这么重要的东西,陛下为什么要交给我?”
白予墨有些不明白,南宫贺煊作为君主,应该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她的,如果这个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南宫贺煊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交给自己?
南宫贺煊抬手抱住白予墨,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因为这个东西,只有交给你保存,我才放心。
但是,如果这东西给你带来了任何危险,我希望你能够先保护你自己。”
南宫贺煊说的认真,白予墨明白,南宫贺煊是真的很在乎她的安危,可是……南宫贺煊的这个行为真的很矛盾啊!
然而不管白予墨怎么纠结,南宫贺煊都不可能给她答疑解惑。
白予墨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干脆不问了。
问昆仑镜!
[小镜子,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啊?]
[殿下,这珠子是南宫贺煊生母的遗物,准确地来说,是先帝的遗物。
据说这个珠子里面有一个藏宝图,而那个宝藏是历代皇帝都守护着的一处地方,有人说那里面放着世世代代都花不完的金银,还有人说那里面只是一个秘密。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至于到底是什么,只有见过的人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殿下,我也不是万能的嘛!]
[那……南宫贺煊见过吗?]
[还没有,每一代皇帝,只有立了太子之后,才有资格去看那处宝藏的。]
[行吧。]
白予墨不再强求,反正……太子么,总会有的!
白予墨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看来,要提前怀个孕了。
“陛下,端木悦……”
白予墨还没问完,南宫贺煊就开了口:“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白予墨却不打算停止这个话题。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解了她的禁足?”
白予墨皱着眉头,眼神之中尽是不解和委屈。
南宫贺煊也皱起眉头,心里有些烦躁,他不能跟白予墨说实话,可是又不想撒谎骗白予墨,只能是避而不谈。
南宫贺煊的沉默也让白予墨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予墨,给我一点时间,再等等我,我一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解释,好不好?”
白予墨看着南宫贺煊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敷衍,没有欺骗,只有坚定和真诚。
“好!”
南宫贺煊这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就好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似的,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画画练字。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搬回去?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错,白予墨还是不愿意搬回主殿,这让南宫贺煊很是不理解。
白予墨却只是笑了笑声音温柔:“陛下,我睡在陛下的寝宫已经是不合礼制了,更何况上住在主殿,睡在龙床之上?
我知道,我若是直接搬出去,陛下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就折中一下,住偏殿不就好了?”
“不合礼制又如何?谁还敢说你不成?”
南宫贺煊有些生气,当然了,不是对白予墨生气。
“太后娘娘敢啊!”
听到白予墨这个回答,南宫贺煊突然就沉默了,是啊,只要太后不倒,他的后宫就永远都不会清净。
可是他不能直接对太后下手,不然的话恐怕会有人借此机会发动宫变,到时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场面。
“所以,我住在这里是最好的,也是最合适最安全的。”
白予墨拉住南宫贺煊的手,晃了晃,对着男人撒娇。
南宫贺煊没说话,但是白予墨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陛下生气了?”
南宫贺煊没说话,只是把白予墨抱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了下去,没过多久,偏殿里就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而这一次,白予墨问昆仑镜要了生子丹,那丹药化成一抹流光,在南宫贺煊不注意的时候,进入了白予墨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