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成功扭曲的脸,看着那眼中熊熊燃烧的、名为“自负”的火焰。
最后一丝残存的、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火星,终于在他这通咆哮中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灰烬。
“周屿白,”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力量,“你好像,真的忘了我是谁。”
“滚。”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猛地用力,厚重的实木门带着决绝的风声,狠狠地在他面前关上。
“砰!”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玄关回荡,震得门框都似乎微微颤动。
门外,死寂了几秒。
紧接着,是周屿白暴怒的、难以置信的捶门声和吼叫,模糊不清地传来,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
“沈知微!
你疯了?!
开门!
你给我开门!
沈知微——!”
我没有再理会那徒劳的噪音。
背脊缓缓离开冰冷的门板,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脚下是万丈红尘,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玻璃映出我模糊的影子,以及身后那片属于我的、寂静而空旷的空间。
拿起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指尖在通讯录里滑动,精准地找到了一个标注为“瑞士(Z)”的号码。
那是七年前,我以个人名义在瑞士银行开设的账户,里面躺着当初抵押信托基金后剩余的所有资金,以及这些年,我利用沈家资源和他公司平台,不动声色运作积累下的庞大财富。
它独立于周屿白公司的任何体系之外,是他膨胀的野心下,被我悄然保留的最后一道保险,也是我能随时掀翻他所有地基的底牌。
拨通。
短暂的等待音后,一个冷静而专业的男声传来,用的是流利的英文:“下午好,沈女士。”
“Zachary,”我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清晰地吐出指令,“执行‘归零’协议。
账户内所有资金,即刻启动安全转移程序,目标账户按预设路径执行。
所有以该账户为最终担保或流动性支持的关联合约、信用额度,全部终止。
即刻生效。
通知所有相关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个指令的巨大份量。
“归零”协议,是我当初设立这个账户时,在律师和银行高管的共同见证下签署的最高级别指令,意味着彻底、无条件的清算和撤离。
“确认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