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铁栏,指甲刮擦着金属发出刺耳的声音,蜡黄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绝望而扭曲变形,涕泪横流,“六年?!
凭什么?!
林晚!
是你害我!
是你害我!!!”
她的尖叫在庄严的法庭里显得格外刺耳和绝望,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法警迅速上前,将她强行控制住,押离被告席。
她挣扎着,哭嚎着,那副曾经精心维护的“女神”形象,此刻只剩下狼狈不堪的丑态,被永远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法槌落下,尘埃落定。
林晚静静地坐在旁听席前排,看着陈锐被像死狗一样拖走,看着苏薇薇在歇斯底里中被押离。
巨大的喧嚣似乎离她很远。
没有预想中狂喜的洪流,只有一种深深的、如同退潮后的疲惫和宁静,从灵魂深处弥漫开来。
那纠缠了两世的沉重枷锁,终于在这一刻,随着那清脆的法槌声,彻底崩碎、消散。
她轻轻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深处那片冻结了太久的荒原,似乎终于透进了一线名为“释然”的光。
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
---鼎盛集团总部大楼下,初夏的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
林晚刚从电梯出来,手机便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
她接起,脸上自然而然地漾开温暖的笑意。
“晚晚!
下班了吗?”
母亲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带着熟悉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晚上回来吃饭吧?
你爸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去买了最新鲜的鲈鱼,说要给你露一手清蒸的!
还念叨着,我们晚晚现在是‘林经理’了,工作辛苦,得好好补补!”
林晚的心里像是被温热的泉水浸润过,又软又暖。
她放柔了声音:“好,妈,我这就回去。
让爸别太累着,我给他打下手。”
“累什么累,他高兴着呢!
你爸啊,现在逢人就说,‘我闺女,项目经理!
有出息!
’”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豪,随即又压低了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个……小林晚上有空吗?
要不……叫他也一起来?
人多热闹!”
<小林,林晚的助理,那个在她重生后最灰暗、最紧绷的日子里,第一个用毫无保留的真诚关切融化她心防的年轻人。
在漫长的复仇征途中,是他默默递来的温水,是他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