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伤、挑拨离间,让她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再到她如何偶然发现疑点,如何在痛苦和愤怒中艰难地收集证据……她叙述着被欺骗时的绝望,被背叛时的痛苦,被众人误解孤立时的冰冷。
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钝刀,在旁听席上那些曾被伤害过的人心上反复割锯,也无情地撕扯着被告席上两人最后一点可怜的伪装。
陈锐死死地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苏薇薇则捂着脸,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从指缝里漏出来。
当林晚说到最后,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支撑我走下来的,不是仇恨本身。
而是我知道,如果我不站出来,不撕开他们的伪装,还会有更多像张琳、像李姐、像我父母一样的人,被他们的谎言伤害,被他们的贪婪榨干。
我不能让悲剧重演。”
她的目光坦然地迎向审判席:“我的陈述完毕。”
没有激烈的控诉,没有声泪俱下的表演,只有平静的事实陈述和那份超越个人仇恨的责任感。
这份平静,反而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具力量。
轮到辩护律师提问,试图抓住一些细节进行反驳或减轻罪责。
林晚的回答条理清晰,逻辑严密,面对对方刻意的诱导和曲解,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来,并用确凿的证据予以回击。
“林小姐,你说我的当事人陈锐向你‘借钱’,可有书面借据?
是否可能是你自愿赠予?”
辩护律师咄咄逼人。
“没有书面借据,这正是他高明之处,利用感情进行道德绑架。”
林晚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但所有借款,均有银行转账记录,时间点与他编造的‘生意失败’、‘家人重病’等谎言完全吻合。
同时,在苏薇薇与陈锐的私下聊天记录中(由苏薇薇手机恢复的部分数据),苏薇薇曾明确询问陈锐‘林晚那笔钱什么时候能还上?
别让她起疑’,陈锐回复‘放心,她蠢得很,等新项目启动,这点钱算什么’。
这份记录已提交法庭作为证据编号七。”
辩护律师一窒,转向苏薇薇的罪行:“关于苏薇薇女士,你指控她恶意挑拨你的人际关系,这只是你单方面的主观臆测,有何证据?”
“主观臆测?”
林晚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旁听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