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那细微的“啪嗒”声,在空旷寂静的办公室里,比惊雷更响。
他低着头,宽阔的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像一座在无声风暴中摇摇欲坠的山。
每一滴泪,都沉重地落在那条破旧的红绳上,仿佛要洗去七年的尘埃和伤痕。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愤怒、委屈、嘶喊,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汹涌的男儿泪冻结在原地。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手腕上被他泪水浸湿的红绳,传来一阵阵灼心的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终于有了动作。
覆盖在我手腕上的那只手,带着湿漉漉的泪痕,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移开了。
仿佛那根红绳是易碎的琉璃。
他没有擦拭脸上的泪水,任由它们在昏暗中闪着微光。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胸腔里所有的痛苦和酸楚都压下去。
接着,他后退了一步。
仅仅一步。
拉开了我们之间那令人窒息的距离。
他抬起眼,看向我。
那双通红的眼底,翻涌的痛苦尚未完全褪去,却沉淀下一种近乎悲怆的、深不见底的哀伤。
他的目光,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专注地落在我的脸上,带着一种沉重的、近乎贪婪的审视,仿佛要将我此刻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刻进灵魂深处。
“林薇,”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砂纸磨过喉咙,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清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遵从了命令。
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他的面容在视线里摇晃、重叠。
“七年前,那个雨夜,”他开口,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像从心底最深处艰难地挖出来,“你父亲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
视频?
什么视频?
父亲……他到底还做了什么?!
“是你房间的监控。”
沈聿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但那平静之下汹涌的暗流,却让人不寒而栗,“就在他撕掉照片之后……他给你看了一份文件。
一份……国外顶尖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录取通知。
条件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