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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发现我揣着他的崽霍临枭沈念慈结局+番外

347wd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引子>离婚那天,霍临枭甩给我一张假珠宝鉴定书。>“沈念慈,偷薇薇的传家宝,你也配当霍太太?”>五年后国际珠宝展上,我的设计压轴出场。>他红着眼把我抵在洗手间:“那条项链…是当年我买给你的?”>我笑着推开他:“霍总认错了,这是用你离婚给的赡养费买的。”>角落里突然钻出个小男孩抱住他大腿:“叔叔,你长得好像我爸爸!”>霍临枭盯着孩子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手中亲子鉴定飘落在地。>此时真千金尖叫着冲来:“这孩子是假的!我当年亲眼看见她流产——”正文---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机场巨大的玻璃幕墙上,蜿蜒的水痕扭曲了外面都市的霓虹灯火。停机坪上,一架架钢铁巨鸟在灰暗的天幕下模糊了轮廓,引擎的轰鸣声隔着厚重的玻璃,闷闷地传进来,像遥远而不真切...

主角:霍临枭沈念慈   更新:2025-06-11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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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临枭沈念慈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前夫发现我揣着他的崽霍临枭沈念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347wd”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引子>离婚那天,霍临枭甩给我一张假珠宝鉴定书。>“沈念慈,偷薇薇的传家宝,你也配当霍太太?”>五年后国际珠宝展上,我的设计压轴出场。>他红着眼把我抵在洗手间:“那条项链…是当年我买给你的?”>我笑着推开他:“霍总认错了,这是用你离婚给的赡养费买的。”>角落里突然钻出个小男孩抱住他大腿:“叔叔,你长得好像我爸爸!”>霍临枭盯着孩子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手中亲子鉴定飘落在地。>此时真千金尖叫着冲来:“这孩子是假的!我当年亲眼看见她流产——”正文---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机场巨大的玻璃幕墙上,蜿蜒的水痕扭曲了外面都市的霓虹灯火。停机坪上,一架架钢铁巨鸟在灰暗的天幕下模糊了轮廓,引擎的轰鸣声隔着厚重的玻璃,闷闷地传进来,像遥远而不真切...

《离婚后,前夫发现我揣着他的崽霍临枭沈念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引子>离婚那天,霍临枭甩给我一张假珠宝鉴定书。

>“沈念慈,偷薇薇的传家宝,你也配当霍太太?”

>五年后国际珠宝展上,我的设计压轴出场。

>他红着眼把我抵在洗手间:“那条项链…是当年我买给你的?”

>我笑着推开他:“霍总认错了,这是用你离婚给的赡养费买的。”

>角落里突然钻出个小男孩抱住他大腿:“叔叔,你长得好像我爸爸!”

>霍临枭盯着孩子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手中亲子鉴定飘落在地。

>此时真千金尖叫着冲来:“这孩子是假的!

我当年亲眼看见她流产——”正文---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机场巨大的玻璃幕墙上,蜿蜒的水痕扭曲了外面都市的霓虹灯火。

停机坪上,一架架钢铁巨鸟在灰暗的天幕下模糊了轮廓,引擎的轰鸣声隔着厚重的玻璃,闷闷地传进来,像遥远而不真切的呜咽。

沈念慈推着半旧的行李箱,微凉的手指被一只更小、更柔软的手紧紧攥着。

她低头,对上儿子霍明澈仰起的脸。

小家伙刚满四岁,眼睛大而清亮,此刻被机场过分明亮的灯光映照,像两汪浸在水里的黑曜石,纯净得能映出人心。

他另一只小手拖着一个小小的、印着卡通火箭的登机箱,努力跟着妈妈的步伐,小脸上带着长途飞行后的些许疲惫,却不见半点哭闹。

“妈妈,我们到家了吗?”

澈澈的声音软糯,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家?

沈念慈心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捕捉不到的涟漪。

五年前那个所谓的“家”,早已在漫天的指责和冰冷的离婚协议里碎成了齑粉。

她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指腹轻轻蹭掉儿子鼻尖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点点灰尘:“嗯,快到了。

澈澈累不累?”

“不累!”

小家伙立刻挺起小胸膛,努力表现得精神百倍,只是那偷偷打了个小哈欠的动作出卖了他。

沈念慈笑了笑,目光随意地掠过前方拥挤的接机人群。

就在视线即将收回的刹那,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猛地攫住,她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心脏,毫无预兆地狠狠一撞,沉闷的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隔着攒动的人头、隔着喧嚣的声浪、隔着五年漫长而沉重的时光洪流……她看到了他。

霍临枭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个天生的发光体。

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裹着挺拔的身躯,面容依旧英俊得极具侵略性,下颌线绷得有些紧,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那双曾让她沉溺其中、以为寻到了毕生归宿的深邃眼眸,此刻正穿透层层叠叠的阻碍,死死地钉在她身上。

或者说,是钉在她身边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那目光太沉,太锐利,带着一种近乎解剖般的审视和翻江倒海的惊涛骇浪。

沈念慈下意识地将澈澈往自己身后拢了拢,指尖的冰凉瞬间沁入骨髓。

重逢来得猝不及防,像一记闷棍,狠狠敲在早已结痂的旧伤口上。

“妈妈?”

澈澈敏感地察觉到母亲细微的变化,小手更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指,疑惑地仰头看她,又顺着她的目光,懵懂地望向那个气势迫人的陌生男人。

就在澈澈抬起小脸,那双酷似霍临枭的眉眼完全暴露在明亮灯光下的瞬间,霍临枭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

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狠狠劈中,他脸上那层惯常的、掌控一切的冰冷面具,终于裂开了一道清晰的缝隙。

震惊、难以置信、以及某种呼之欲出的狂乱猜测,瞬间席卷了他深潭般的眼底。

他死死盯着那个孩子,那眉毛的形状、那鼻梁的弧度、那抿着嘴唇时倔强的神态……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穿了他尘封的记忆,直抵灵魂深处某个早已被刻意遗忘的角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机场的喧嚣——广播的催促、行李箱轮子的滚动、人群的交谈——都化作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

霍临枭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小小男孩的脸,和他记忆中某些模糊却顽固的影像疯狂重叠。

沈念慈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掀起的风暴。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酸涩和恨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尖锐的疼痛逼迫自己冷静。

她挺直脊背,脸上覆上一层拒人千里的冰霜,再没有看霍临枭一眼,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澈澈的手,加快了脚步,推着行李,汇入涌动的人潮,像两尾决绝的鱼,朝着与霍临枭相反的方向游去。

她只想逃离,立刻,马上。

然而,那道冰冷、复杂、带着强烈探究的目光,却如同实质的针芒,牢牢钉在她的背上,一路跟随,如影随形,灼烧
着她的神经末梢,无声地宣告着:这场重逢,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引擎的咆哮声在宽敞的地下停车场里被放大、回荡,带着一种无处宣泄的戾气。

限量版的黑色跑车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猛地甩尾,以一个近乎蛮横的姿态,精准地插进一个狭窄的车位里,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锐响。

霍临枭重重地靠在驾驶座的真皮椅背上,昂贵的西装外套早已被他烦躁地扯开扔在副驾,领带也歪斜地挂在颈间。

他闭着眼,额角青筋隐隐跳动,脑海里翻腾的全是机场里那个小男孩的脸。

太像了。

那眉眼,那轮廓,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态……简直就是他幼年照片的翻版!

一个荒谬又极具冲击力的念头疯狂地撞击着他的理智——那是他的孩子?

沈念慈当年离开时,竟然怀着他的孩子?!

“不可能……”他低吼出声,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嘶哑,带着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虚弱。

五年前那一幕,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记忆。

奢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霍家别墅客厅。

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溅满了深色的酒渍,空气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硝烟味。

他刚从一场至关重要的跨国谈判中抽身,满身疲惫,迎接他的却是白薇薇惨白的脸和断断续续的哭泣。

“枭哥哥……那是……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是祖母绿的胸针……”白薇薇依偎在他母亲霍夫人怀里,肩膀耸动,哭得梨花带雨,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霍夫人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霍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罩着寒霜,目光如刀,直刺站在客厅中央、孤零零的沈念慈。

“临枭,你回来得正好!

看看你这个好妻子做出来的事!

连薇薇亡母的遗物都敢偷!”

沈念慈穿着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旧棉布裙,脊背挺得笔直,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却倔强地紧抿着。

她迎视着霍临枭的目光,那双曾经盛满温柔和爱恋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破碎和一丝微弱的、几乎熄灭的期望。

“我没有偷东西,霍临枭。

你信我。”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清晰地穿透了白薇薇的抽泣声。

“信你?”

霍临枭的声
音冷得像冰窖里冻了千年的寒铁。

他刚从一场耗尽心力的谈判中抽身,神经本就绷到了极限。

白薇薇的哭诉,母亲严厉的指责,还有沈念慈身上那件与这富丽堂皇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旧裙子……一切都像扭曲的催化剂,点燃了他心中积压已久的不耐和某种被挑战权威的暴怒。

他需要绝对的掌控,不容置疑的服从,而不是眼前这种混乱的、需要耗费心神去分辨的“麻烦”。

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没有去探究她眼底那份摇摇欲坠的期望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粗暴地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份文件,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狠狠摔在沈念慈脚边。

纸张散开,发出哗啦的轻响,如同心碎的声音。

那是一份珠宝鉴定报告的复印件。

醒目的结论栏里,印着冰冷的铅字:“经鉴定,此枚祖母绿胸针为人工合成材质,价值极低。”

“沈念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清晰地砸在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偷薇薇的传家宝?

还伪造这么一份可笑的鉴定书来欲盖弥彰?

用这种下作手段争宠,你也配当霍太太?”

最后几个字,像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穿了沈念慈最后的防线。

她眼底那丝微弱的火苗,在霍临枭冰冷嫌恶的目光和那份刺眼的假鉴定书面前,“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她低头看着脚边散落的纸张,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再抬起头时,脸上所有的脆弱、痛苦、不甘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死寂的平静,空洞得令人心悸。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任何起伏,却比最尖锐的控诉更让人窒息。

她没有再看任何人,包括那个她曾经深爱、此刻却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男人,只是默默地弯腰,一张一张,捡起地上那些羞辱的“证据”。

然后,她挺直背脊,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安静地走出了这间吞噬了她所有幻想和尊严的华丽牢笼。

那决绝的背影,成了霍临枭记忆中关于她的最后一个画面。

“滴——”刺耳的喇叭声骤然响起,打断了霍临枭混乱的思绪。

一辆试图倒车入位的小车被他蛮横停下的跑车挡住了去路。


司机愤怒地按着喇叭,尖锐的声音在地下空间里格外刺耳。

霍临枭猛地睁开眼,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他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昂贵的真皮凹陷下去一个深坑。

喇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他粗重压抑的喘息在车厢内回荡。

沈念慈回来了。

带着一个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

还有那份该死的、被他亲手甩出去的假鉴定书!

一个更深的疑窦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如果那孩子真的是他的,如果沈念慈当年是被冤枉的……那白薇薇呢?

那份“假”鉴定书呢?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阴鸷的侧脸。

手指在通讯录上滑动,最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负责他私人事务、最为得力的特助,陈默。

电话几乎在拨出的瞬间就被接通了。

“霍总?”

陈默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干练。

“陈默,”霍临枭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森然,“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查清楚五年前白薇薇那枚‘丢失’的祖母绿胸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要知道它最后的下落,经手过的每一个人,还有……当年那份鉴定报告,是谁经手的,原件在哪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显然这个突如其来的、指向性极强的命令让陈默也感到了不同寻常。

但他立刻应道:“是,霍总。

我立刻去办。”

霍临枭没有挂断电话,他侧过头,看向车窗外冰冷的水泥墙壁,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穿透这厚重的阻隔,看到某个隐匿在暗处的人影。

他补充道,声音更冷了几分:“另外,盯紧白薇薇。

她最近所有行程、接触的人、尤其是……任何试图靠近沈念慈,或者靠近那个叫霍明澈的小男孩的举动,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明白。”

陈默的回答干脆利落。

霍临枭直接掐断了通话。

他将手机丢在副驾座位上,身体重重靠回椅背,疲惫地闭上眼。

车窗外的世界一片死寂的灰暗,只有他心中掀起的风暴,正酝酿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沈念慈,那个孩子……还有白薇薇。

所有被时光掩埋的真相,所有被刻意忽略的疑点,都像沉船般,即将被这股风暴强行打捞出水。

无论那真相是何等的丑陋不堪
,他都必须面对。

<***厚重的丝绒幕布缓缓向两侧拉开,璀璨得近乎炫目的灯光倾泻而下,聚焦在展台中央。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紧接着,潮水般的惊叹声和密集的快门声瞬间淹没了整个会场。

“天啊……太美了!”

“这就是‘涅槃’系列的主石?

这切割,这火彩……不愧是压轴之作!

Phoenix Shen!

这位设计师太神秘了!”

万众瞩目之下,那条名为“浴火”的项链静静躺在黑色丝绒衬垫上。

项链的主体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奢华大颗主石,而是由数百颗大小不一、却都纯净度极高的碎钻,以精妙绝伦的密镶工艺,簇拥着中央一颗仅有拇指指甲盖大小、却仿佛蕴藏着整片星河的深红色宝石。

那宝石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火焰燃烧般的内部纹理,在顶级切割工艺下折射出无与伦比的光芒,红得纯粹、热烈、又带着一种历经劫难后重生的力量感。

碎钻流泻而下,如同凤凰涅槃时抖落的、沾着火星的华丽尾羽,每一处细节都诉说着浴火重生的磅礴与华美。

沈念慈站在后台的阴影里,隔着幕布的缝隙,平静地注视着展台上那件引发轰动的作品,也注视着台下前排贵宾席上那个无法忽视的身影。

霍临枭。

他坐在视野最佳的位置,一身熨帖的黑色高定西装,姿态依旧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仿佛周围所有的惊叹和赞美都与他无关。

只有沈念慈看得清楚,他看似平静的目光深处,死死锁在“浴火”项链上的那份专注和……惊疑不定。

那目光太过灼热,带着穿透一切的审视,几乎要灼穿她的皮肤。

沈念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唇边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很好,他认出来了。

认出那些碎钻,认出那颗主石……认出它们与五年前那个被彻底摧毁的夜晚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

“Phoenix老师,主办方请您过去,有几家顶级藏家想当面和您谈谈意向。”

助理小跑过来,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沈念慈收回目光,脸上瞬间切换成得体的、带着疏离感的微笑:“好,我这就过去。”

她理了理身上那件剪裁利落、线条简洁却气场十足的月白色礼服裙,款步走
出后台的阴影,步入璀璨的光华之中。

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和镜头。

镁光灯疯狂闪烁,她从容应对,言谈举止优雅自信,与五年前那个在霍家客厅里苍白无助、被肆意践踏的女人判若云泥。

她清晰地感受到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一直紧紧追随着她。

终于,当她在主办方负责人陪同下,与几位欧洲皇室珠宝顾问短暂交谈后,寻了个借口暂时离开核心区域,走向相对僻静的贵宾休息室方向。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规律的声响。

就在她即将转过一个回廊的拐角时,一股强大而熟悉的力量猛地袭来!

手腕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狠狠攥住,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拽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

冰冷的、带着淡淡清洁剂味道的瓷砖墙面瞬间贴上她的后背,激得她皮肤一阵战栗。

灼热的男性气息带着侵略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将她牢牢禁锢在墙面与他宽阔的胸膛之间。

霍临枭!

他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喷在她的额发上,带着浓烈的烟草味和一种濒临失控的焦躁。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翻涌着赤红的血丝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求证欲,死死地攫住她的眼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

“那条项链……”他的声音极度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着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热度,“‘浴火’……那颗主石,那颗深红色的石头……是当年我买给你的那颗原石?

对不对?

沈念慈,你回答我!”

他的目光如烙铁,烫在她的脸上,试图从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挖掘出被掩埋的真相。

那只攥着她手腕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传递着他内心翻江倒海的激烈情绪。

沈念慈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微微蹙眉。

然而,她的眼神却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

她甚至没有试图挣扎,只是静静地回视着他眼中那片混乱的风暴,唇角的弧度带着一丝清晰可辨的嘲讽。

“霍总,”她开口,声音清泠泠的,如同冰珠落玉盘,在这狭窄的洗手间通道里格外清晰,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霍临枭紧绷的神经上,“五年不见,您的想象力还是这么……贫瘠得可怜。”

她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轻蔑,仿佛在看一个执迷不悟的可怜虫。

“那颗石头?”

她嗤笑一声,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哦,你说那颗深红色的啊?

没错,看着是有点眼熟。

不过……”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霍临枭眼中那因急切求证而愈发猩红的光芒,然后才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将淬毒的冰刃精准地捅进他心窝:“那是用您当初离婚时,大发慈悲‘施舍’给我的赡养费买的。

每一分钱,都来自霍总您的慷慨解囊。

怎么样?

看到它如今这么光彩夺目,您是不是也感到与有荣焉?”

“赡养费”三个字,被她刻意咬得又重又清晰,像三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霍临枭脸上。

五年前那个冰冷的客厅,那份羞辱的假鉴定书,他甩出的那份写着冰冷数字的离婚协议……所有被他刻意遗忘或轻描淡写的画面,瞬间被这三个字血淋淋地撕开,摊在眼前。

霍临枭高大的身躯猛地僵住,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一瞬。

他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那翻涌的赤红被一种难以置信的灰败所取代。

他死死盯着沈念慈那张近在咫尺、写满讥诮的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压抑的抽气声,竟是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沈念慈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狼狈和动摇。

她眼底的冰寒更甚,手腕猛地用力一挣!

这一次,轻易地挣脱了他已然松懈的钳制。

“借过。”

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声音里淬着拒人千里的寒冰,不再看他一眼,挺直脊背,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袖,踩着高跟鞋,决绝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那姿态,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斩断所有过往的纠缠。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渐行渐远,每一步都像踩在霍临枭的心尖上。

他依旧僵硬地站在原地,保持着被推开的姿势,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

方才禁锢她的那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微微颤抖。

沈念慈那番冰冷讥诮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
,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回放。

“用您离婚时施舍的赡养费买的……与有荣焉……”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他自以为是的认知上。

五年前那个苍白无助、被他亲手钉上耻辱柱的女人,如今竟用他给的钱,将他曾赠与的、象征着某种期许的原石,化作了刺向他心口的利刃?

这巨大的反差和赤裸裸的讽刺,让他胸腔里翻涌起一股混杂着愤怒、难堪和某种更深切恐慌的腥甜。

“霍总?”

一个带着试探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在通道入口处响起。

是陈默。

霍临枭像是被惊醒的猛兽,猛地抬起头,眼底的混乱尚未完全褪去,却已被一种更沉、更冷戾的寒光所取代。

他看向陈默,那眼神让见惯风浪的特助心头也是一凛。

“说。”

霍临枭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戾气。

陈默不敢耽搁,快步上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霍总,您让我查的那枚胸针……有线索了。

当年负责鉴定的机构,其中一个关键的技术员,在您和沈小姐离婚后不到三个月,就全家移民去了国外。

我们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发现他移民的资金来源很可疑,数额巨大,且与……白小姐名下的一间空壳公司有过短暂的资金往来记录,时间点就在胸针‘失窃’事件发生后不久。”

“空壳公司?”

霍临枭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是的。

表面上是做贸易,但实际没有任何业务流水。”

陈默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更关键的是,我们通过特殊渠道,在海外追查到了当年那份鉴定报告的原始数据备份。

数据显示……”他深吸一口气,“那枚胸针被送检时,主石就已经被替换了!

送检的根本不是白小姐声称的那枚祖母绿真品,而是……一颗人工合成的绿色玻璃!”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霍临枭的脑海中炸开!

陈默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摇摇欲坠的认知高塔上。

替换?

人工玻璃?

白薇薇名下的空壳公司?

技术员移民?

所有的线索碎片,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拼凑起来,指向一个他之前从未深想、或者说刻意回避的可能——一个让他骨缝里都渗出寒意的可能!

五年前那个夜晚,白薇薇惨
白的脸、断断续续的哭泣、母亲严厉的指责……沈念慈苍白破碎却倔强的眼神……还有他亲手甩出去的那份“假”鉴定书……所有画面在他眼前疯狂闪回、扭曲、变形!

原来,他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瞎子!

原来,那份被他用来当作铁证、狠狠羞辱沈念慈的鉴定书,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构陷!

而他,他霍临枭,就是那把被白薇薇握在手里、捅向沈念慈心口的、最锋利的刀!

一股灭顶的愤怒和强烈的自我厌弃瞬间攫住了他,几乎让他窒息。

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

指骨与坚硬的瓷砖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顺着雪白的墙壁蜿蜒流下,刺目惊心。

“白、薇、薇!”

霍临枭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刻骨的恨意和杀意。

他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毁灭一切的疯狂。

陈默看着老板手上淋漓的鲜血和那骇人的眼神,心头巨震,却不敢上前劝阻。

就在这时——“叔叔!”

一个清脆、带着点奶声奶气的童音,毫无预兆地、欢快地响起,打破了通道里令人窒息的肃杀气氛。

霍临枭和陈默同时循声望去。

只见通道入口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努力地迈过对他来说有点高的门槛。

是霍明澈!

小家伙今天穿了身小小的黑色燕尾服,像个小绅士,但领结有点歪了。

他显然是在会场里待得无聊,偷偷溜出来找妈妈的。

他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金灿灿的橘子,那是沈念慈怕他饿着,塞给他的。

澈澈一眼就看到了霍临枭,那双酷似霍临枭的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充满了纯粹的欢喜。

他完全没感觉到通道里紧绷得几乎要断裂的气氛,也忽略了霍临枭手上刺目的鲜血和脸上那骇人的戾气,只是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就朝着霍临枭跑了过来。

“叔叔!

你在这里呀!”

澈澈跑到霍临枭跟前,小脸上是毫无保留的笑容。

他仰着头,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霍临枭,带着孩子气的天真和好奇,还有一丝天然的亲近感。

他伸出小胳膊,努力地把怀里那个大橘子举高,想要递给他:“叔叔,给你吃橘子!

好甜的!”

霍临枭浑身的暴戾气息,在澈澈那声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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