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鬼迷心窍。
“阿姨,”我对着电话,声音没有温度,“鬼迷心窍就可以绑架我?
一时糊涂就可以在婚礼上那样羞辱我?
法律会给他们公正的裁决。
至于我,”我看着窗外上海的夜景,灯火通明,却与我无关,“我只要我应得的。”
方律递给我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
以及,一份财产分割和赔偿清单。
我不是圣母。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我要以直报怨,以牙还牙。
我去了看守所。
我先见了乔楚楚。
她穿着囚服,头发被剪短了,脸上没有了精致的妆容,憔悴不堪,眼神怨毒。
“沐清辞!
你满意了!
你这个贱人!”
她隔着玻璃,冲我嘶吼。
“满意?
还早。”
我平静地看着她,“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得到顾西洲,得到顾家的一切吗?
现在呢?
你得到了什么?
监狱。
你这辈子,都完了。
你身上刻着罪犯的标签,你心心念念的哥哥,也被你拖垮了。
乔楚楚,你不是爱他,你是在毁他。
你真可怜。”
“你胡说!
我爱我哥!
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出现,我哥就是我的!”
她疯狂地拍打玻璃。
“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顾西洲从来没把你当成女人,他只当你是责任,是麻烦。
你亲手把这点情分,也葬送了。”
我站起身,“好好在里面反省吧。
哦,对了,绑架罪,加其他罪名,律师说,十年起步。
慢慢熬。”
她瘫软在椅子上,绝望地哭嚎。
然后,我见了顾西洲。
他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见我,他猛地站起来,神情激动。
“清辞!
清辞你听我说!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是被乔楚楚骗了!
我鬼迷心窍!
我对不起你!
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七年感情,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救救我,救救公司!”
他语无伦次,卑微乞求。
我看着这张曾经爱过的脸,此刻只觉得陌生,恶心。
“顾西洲。”
我叫他的名字,很慢。
“一个月前,我从仓库逃出来,满身是伤,第一个告诉你。
我信你。
我说我怀疑乔楚楚,你让我别多心。
婚礼上,乔楚楚光着身子污蔑我,你连一秒钟的怀疑都没有,你信她。
你放出假视频,当着全世界的面,说我脏了,说我恶毒。
你把刀捅进我心口的时候,想过我们七年的感情吗?”
他哑口无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