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枝,天之骄女。
三年前我甩了穷学弟贺岁年,他摇身一变成了京城秦家三少。
他带着白月光乔念念报复我家时,我正勾着他小叔秦誉的皮带。
二爷,我比乔念念像您亡妻,对吗?
贺岁年红着眼踹门而入:宋枝你贱不贱!
秦誉慢条斯理扣上衬衫:叫小婶。
01宋枝,回来。
爸……快不行了。
宋家,撑不住了。
是贺岁年。
最后那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底。
贺岁年,三年了。
那个曾被我轻飘飘一句穷酸学弟,别耽误我打发走的少年。
那个在瓢泼大雨里固执地追着我出租车跑、最后摔倒在泥泞中、眼神像破碎玻璃般绝望的少年……他回来了。
带着京城秦家三少这个金光闪闪、足以压死人的身份,带着……乔念念。
乔念念。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相册里推送来的宴会抓拍照。
闪光灯下,贺岁年一身高定西装,臂弯里挽着的女孩。
穿着一条仙气飘飘的白色礼服裙,眉眼弯弯,温婉得像一朵晨露里的栀子花。
她的侧脸,那下颌的弧度,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像极了我。
或者说,更像另一个人。
一个只存在于京城隐秘传闻里的名字——秦誉那位早逝的爱妻。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拉黑三年不得不加回来的,贺岁年本人的号码发来的信息。
每一个字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宋大小姐,玩够了吗?
巴黎的风景再好,也挡不住你家的火烧眉毛吧?
听说你爸那破公司,连icu一天的费用都快掏不出了?
啧,真可怜。
后天晚上,盛悦顶层慈善晚宴。
我等你。
想救你爸,想救宋家?
行啊,跪着来求我。
跪到我满意为止,我就……考虑考虑。
记住,是跪着。
砰!
手机被我狠狠摁在冰冷的酒店大理石茶几上,屏幕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痕。
跪着求他?
贺岁年,你做梦!
三年前是我甩了他,是我把他那点卑微又炽热的少年自尊踩在了脚下。
如今他携滔天权势归来,要的就是把我彻底碾进泥里。
要我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他脚边,舔舐他施舍的怜悯,欣赏我尊严尽碎的丑态。
窗外的巴黎依旧灯火璀璨,塞纳河倒映着流